當夙星瞳坐下后,一名武院女子款款而來,她身后跟來幾人,皆在第二階段師級左右。
“你好。”夙星瞳掃過來人胸前的蛇紋勛章,露出一個笑容。
“你就是那個夙星瞳吧?”女子輕蔑一笑,“我們都知道你。”
“元龍國的直系血脈~”
“可是聽都沒聽過啊。”
她身后的跟班紛紛開口,無一不是面帶嘲諷,坐在夙星瞳身旁的人有些不安,來回打量幾人。
“有什麼事?”夙星瞳并沒有生氣,臉上仍是禮貌的笑容。
“我們是西塞國的擁護者。”女子挺了挺胸膛,自豪道,“我叫宗沛白,是西塞國的皇室旁系”
學院內派系分別相當激烈,從現在便能看出端倪,夙星瞳才入院一周,便被西塞國旁系盯上,被針對也無非是因為元龍國的皇室中沒有夙星瞳的名字。
“你雖然是元龍國的皇室,我卻從未聽過你的名字,你是從哪里來的?”宗沛白挑了挑眉,有些挑釁地說。
“自然是有原因的。”
夙星瞳笑了笑,眼神卻十分冰冷。
“那不是現在的你所能知道的消息。”
“!”宗沛白被夙星瞳來自血緣上的鄙視給氣破防了,差點沒能憋住火,這時,她身后的跟班立即道。
“就算你這麼說,學院里元龍國的人也是最少的!”
“是嗎。”夙星瞳淡淡看了她一眼,中途不忘吃一口菜。
“沛白姐,不要跟這種人理論里,你看她那樣子!”
“是啊,可能她還不清楚現在的局勢。”
有人低聲勸說宗沛白,宗沛白最后瞪向夙星瞳,放下狠話。
“我會記住今日你所帶來的屈辱!”
“…他們走了。”夙星瞳身邊的人終于松了口氣,不禁討論起靈院和武院的派系戰爭來。
夙星瞳似乎對此沒有興趣,有人見她無動于衷,忍不住出聲問道。
“星瞳,你對宗沛白沒有什麼看法嗎?”
夙星瞳沒有回答,他們見夙星瞳的反應如此淡定,便大著膽子進一步說。
“她會報復你的,你要想出回擊她的對策啊。”
“嗯。”夙星瞳吃完最后一口飯,起身朝他們道別,“我先走了,再見。”
“……”一干人面面相覷,看著夙星瞳的身影消失在入口。
出了食味居,夙星瞳又朝丹爐房走去,新生院今日下午沒有授課,時間較為寬松,明史跟著夙星瞳進入丹爐房中,中途卻被另一名守衛者發覺。
明史并未展現出太多實力,其實他能夠完全潛入,但他目前所表現的力量不能夠瞞過守衛者,所以便停下了。
“你是什麼人?”來人是一名沉穩的男性,他身上穿戴了一身防具,叫人看不清他的臉。
而明史能夠看出他的上限,此人足有霸主的實力,十分強悍。
“我是學員的陪行者,這是證明。”明史立即展示院長簽過字的紙張。
那人接過細細查看,確定沒有問題后便放明史進去了,明史并沒有動步,而是反問道。
“你是學院的守衛嗎?”
“是的,我隸屬于圣院七子。”男人低低的笑了,“你正好碰上我心情不錯的時候,我平時不說話的。”
“謝謝。”明史頷首道。
男人沒有回話,很快便消失了,明史進入丹爐房后,仍不忘他方才的回答。
既然是圣院七子,除他之外定有六人,此人已然超越那日的三名院長,又是聽令于何人?
【等你接觸到七個人,我就能給你提示啦。
】
“……”明史的拳頭頓時有些癢,這個系統有時候特別的欠。
丹爐房內布置偏向于傳統的丹房,是一座巨大的閣樓,足足有八層之高,夙星瞳似乎早已了解丹爐房的構造,一入內便直趨三樓,向巡視的長老付了晶石后進入單間。
明史沒有偷窺的愛好,在夙星瞳進了單間就停止步伐,在大廳等候,女主這一去就是三個時辰,待她出了丹房,天邊已開始謝幕。
夙星瞳眉眼間有些疲憊,剛出丹爐房又拐進藥林當中,明史跟在身后,眼見夙星瞳尋找藥材,另一片私人藥田正是殷天工的,可惜他不在,夙星瞳無功而返,只尋得幾株就出了藥林。
此時路上的學員驟減,明史這幾日探查過學院,知曉他們都去了消費場所,有錢的人在哪里都能過紙醉金迷的生活,他們不乏身后的跟隨者,走到哪里都是焦點。
當夙星瞳精疲力盡時,明史現身,遞給她一枚丹藥。
“小姐,這是食饑丹,可抵一餐。”
夙星瞳并沒有拒絕,明史又送上水,也被她喝完了。
在明史以為她要回去的時候,夙星瞳突然開口。
“明史,屈辱是什麼?”
明史聯想到中午宗沛白的話,沒有吭聲,但聞夙星瞳又道。
“若我今日對她的態度算是屈辱,我之前經歷的事又算什麼。”
夙星瞳面無表情,眼眸卻很深,似乎有種邪魅的紅在暗處綻放。
“小姐不用與她計較。”明史如實道。
“一談起血脈的事,我總是不能冷靜。”夙星瞳不知想到什麼,捏緊了拳。
明史看著她的側臉,突然想到夙星瞳的雙親遭遇不測的那一日,那會兒女主也只有十二三歲,親眼目睹慘劇后如同所有正常人一樣,憤怒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