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爭辯了兩三日,最終還是決定軍中自己冶煉,剩下的問?題便是找設備和工匠。
忙完這些,邵云朗再回到秋水關?已經?是五日之后了,他也是沒想到,這一趟去耽擱了這麼久,想到臨別時顧尚書似乎還沒親盡興,于是便直奔顧遠箏的住處。
他一進院子,便發現了古怪。
此前,他不放心顧遠箏的安全和身體狀況,于是從親衛中抽調一小隊天干跟在顧遠箏身邊聽他差遣,今日一回來,便發現這一小隊人都站在小院外面,躲的遠遠的,一個個面色復雜的在樹下乘涼。
邵云朗怒了,一腳踢在隊長?小腿上,“讓你們?跟著顧大人,你們?就是這麼跟著的?!”
“王爺……”隊長?也很委屈,“我們?兄弟幾個也想跟著顧大人……可顧大人他最近,他那個了,控制不住信引,我們?站在他屋外,實在是喘不上氣啊。”
“是啊……”有人滿臉恍惚的說?:“顧大人瞧著那麼溫和的一個人,這信引竟然這麼兇……”
“太有壓迫感了,根本受不了……”
邵云朗聽得一頭霧水,“那個?他那個了?”
“咳……”隊長?小聲說?:“易感期……您說?這忍著多難受啊,王爺,要不咱給他找個小地坤送進去?”
邵云朗斜了他一眼,哼笑道:“你想的還挺周到。”
隊長?不好意思?的撓頭,“嘿嘿……謝王爺……”
“真以為本王夸你呢?!”邵云朗一巴掌抽在他后腦勺上,“去校場上跑圈去!本王不從顧大人屋里?出來,你不能停!”
隊長?:“……啊?”
見王爺進了顧大人的院子,隊長?更委屈了,扭頭問?自己的兄弟:“王爺要罰我,我說?錯什麼了?”
“唉……”有人幸災樂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興許顧大人身體不好,你跑上個四五圈就結束了呢?”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有人擠眉弄眼,“顧大人這信引,這般濃郁,一看就是憋挺久了嘿嘿,信引這麼猛,我看沒個三五天,王爺怕是出不來。”
“也對,隊長?你自求多福吧哈哈哈……”
……
興許是為了防止信引擴散影響太大,顧遠箏的臥房里?門窗皆是緊閉著,邵云朗推門進去時只覺得燥熱,也不知是因為夏末未消退盡的暑氣,還是因為別的。
仔細想來顧遠箏幾乎沒有過易感期,倒不是說?顧遠箏清心寡欲,畢竟倆人在一起?沒少廝混。
只是天干的易感期一般是因為地坤的信引相互吸引才會發作?,這些年也不乏大膽熱情的小地坤釋放信引勾搭顧大人,但顧遠箏當真是守身如?玉了,眼睛都不屑于斜一下。
所以他這突如?其來的易感期,也是挺新鮮的。
屋里?沒人,唯有床上帳幔低垂,看影子是在午睡。
邵云朗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手探進帳子里?去摸顧遠箏的額頭。
下一刻,手腕被一只溫熱有力的手扣住,猛地一拉。
邵云朗一個沒站穩撲到床上,連帶著床邊防蚊蟲的帳子也發出短促的撕-裂聲,一并亂七八糟的扯上了床。
躺在枕頭上,邵云朗笑著抬眼,看向壓制著他的顧遠箏。
那天青色的輕紗落在顧大人頭上,朦朦朧朧的一層后,是緋色的眼尾和黑沉沉的眼眸,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一張臉,此時因浸透了情-欲而變得愈發濃墨重彩,離得近了甚至有些惑人。
只是美人手勁兒?有些大,捏的邵云朗手腕都隱隱作?痛。
平日里?顧遠箏都是很體貼的,這突如?其來的強勢讓邵云朗頗覺新鮮,只躺著看他。
“小五……”
顧遠箏嗓音低啞的俯身,隔著層紗,鼻尖在他領口處流連,涼華柔順的長?發滑落下來,蹭的邵云朗有些癢。
“干什麼像狗子一樣?聞來聞去?”邵云朗好笑道:“聞出什麼來了?”
“你……”顧遠箏抬頭,眼底滿是疑惑,“你是地坤?”
“嗯?”邵云朗自己抬腕聞了聞,倒是沒聞到什麼味道,“你以前不是說?聞不到嗎?這事說?來話長?,你確定要現在說??”
“不要。”顧遠箏低頭,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喘-息道:“先做。”
“行……”邵云朗掙了掙,身上的人沒動,他只好商量道:“你先放開,讓我在上面。”
顧遠箏抿唇,黑眸執拗的盯著邵云朗,似乎對這個提議有些不滿,但他的腿又確實有些不方便。
“誰在上面重要嗎?”邵云朗低笑著吻了一下他的下頜,“讓你在里?面不就成了?”
……
這個姿-勢確實累,就算邵云朗打仗時急行軍,也沒有過連著兩天都在“馬上”的經?歷,而且顧大人用行動證明,他只是腿不能動,腰絕對沒問?題。
但邵云朗的腰都快折了。
到了第?三日,煜王殿下帶著滿身的痕-跡,目光有些呆滯的問?顧遠箏:“狗天干,你有完沒完?”
顧大人斜靠在軟枕上,意猶未盡的哄道:“小五……”
“你就是叫我爹都沒用。”邵云朗往后退了退,仗著顧遠箏行動不便夠不到他,成功退到安全范圍,低頭看了看顧大人仍精神著的某處,遲疑道:“要不你自己動手?我坐這兒?給你喝彩助威?”
顧遠箏:“……”
他深知邵云朗吃軟不吃硬,也不說?什麼,只是抿唇,輕聲道:“小五,我難受……”
邵云朗:“……”
這狗天干真是知道怎麼拿捏他的軟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