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朕的白月光他又裝病 第34章

《朕的白月光他又裝病》第34章

邵云朗客氣的頷首道:“公公請講。”

賀端看了眼還站在一邊的顧遠箏,以及不遠處根本沒走的甲班學子,遲疑了一下,“殿下,這……”

邵云朗對沈銳擺擺手,示意他快點帶人走遠點,又看了眼顧遠箏,扯著人走遠才湊過去小聲咬耳朵,“回頭再跟你說就是了,先回鴨子窩等我。”

然而那溫潤端方的少年黑眸中卻浮現出執拗,顧遠箏低聲道:“陛下怕是有意拖著……”

“他給我當了十七年的爹,我還看不出來他要拖著?”邵云朗搖了搖頭,“沒事,你先回去等我。”

顧遠箏薄唇顫了顫,還想說什麼,邵云朗突然牽住了他的手。

在外面吹了這麼久的風,兩人交握的手都很涼,邵云朗捏了捏他的掌心,笑道:“回去給臉上藥,你若是破了相,小爺可就不喜歡了。”

一如兩人在青州“成親”那夜,在黑暗崎嶇的小路上,這少年也是這樣牽著手安撫他,顧遠箏垂眸,手臂一動,用力抓住了邵云朗的手。

兩人掌心相貼,便漸漸生出了暖意,誰也沒說話,片刻后,顧遠箏放開手,轉身踏雪離開。

邵云朗這才轉過身,看向一旁始終低著頭,宛如泥塑木雕的賀端,“耽誤公公傳旨了。”

賀端抬頭,仍是一張笑臉:“唉,不是傳旨,就是幾句體己話,陛下說了,既然這太學的考核已經結束了,便請殿下稍后一同回宮,殿下今年也累了,回去后多在景華宮休息些時日,沒事便不必出宮了,也省得那賊人惦記。”

他已經說的十分客氣,然而這花哨的一套話用幾字便足以概括:回宮禁足,別再惹是生非。

邵云朗覺得他父皇原話應當就是如此,只是這賀端向來八面玲瓏,才說的這般“溫情脈脈”。

他早就不該覺得失望了,只是嗓子里仍像塞了團棉花,哽的他胸口滯澀悶痛,被寒風這麼一催,幾乎化成淚意。

邵云朗抬頭看了一眼那明黃的暖帳,啞著聲音拱手道:“兒臣領旨。”

……

既然要回宮,邵云朗便要回寢舍收拾幾件衣物,賀端十分有眼色,指派了兩個小太監跟著邵云朗一并回了“群鴨回”,幫他收拾東西。

眼見著要休年假,又出了丁鷺洋這樁事,各府也坐不住了,得消息早的,一早便派了人來接家里的孩子,又知道皇帝還未起駕回宮,生怕沖撞了圣駕,因而后山雖然人來人往,卻也安靜的很,只等著圣上一起駕,便各回各家。

邵云朗帶著兩個小太監穿過海晏湖,剛下了湖上回廊,便被一個雙眼通紅的女人給攔住了去路。

見她穿著三品官服,面容還有幾分眼熟,邵云朗只思索了片刻,便拱手道:“丁大人,節哀順變。”

這人是丁鷺洋的長姐,是朝中少有的幾個女天干官員。

他客氣,丁鷺浼卻不領情,抬手便揪住了邵云朗的襟口,上了眉黛的眉毛緊蹙著,她咬牙問:“五殿下,是不是你害了我家洋兒?”

盡管對死者不敬,但邵云朗是真的想笑,他按捺住笑意,淡淡道:“不是。”

“那他也是因你而死。”丁鷺浼仍不放手,恨聲道:“是有人,用他的死栽贓于你,但為何是我洋兒?因為你和他剛生了齟齬!”

邵云朗不言,他面無表情的低著頭,看著這個悲傷的女人,半晌抬手,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

“丁大人,節哀。”衣襟扯出來,邵云朗退了一步,冷漠的看著她,“大人有時間糾纏我,不如冷靜下來想想,究竟是誰用令弟一條命來陷害我,那位才是兇手。”

他說罷,繞過丁鷺浼,快步下了臺階,到了鴨子窩門口,他砰的一聲反手關上了門,兩個急急追來的小太監被關在門外,一時面面相覷,卻也只敢小聲叫著殿下。

邵云朗只當聽不見,扶著門栓的手細微的發著抖,他胸腔內像是燃著一把無處宣泄的火,灼的他五內俱焚。

他恍然覺得這四肢像灌了鉛,麻木沉重的不像是他身上的部件,落地便要生了根,再也不想挪動分毫。

不知這麼站了多久,他才發覺頭上的雪不知何時停了,有人站在他身后,嘆道:“殿下。”

邵云朗回頭,顧遠箏雙手將他那梨花紋的大氅撐在身前,就這麼站在他身后,為他擋住了斜吹過來的風雪。

他嘴唇顫了一下,扯出一個僵硬的笑:“我……”

顧遠箏將大氅披到他肩上,那上面猶帶炭火的溫度,應該是他一回來便備上的,暖意透過內里早就被冬雪打透的衣衫,熨貼著少年凍得僵直的背脊。

大氅分明沒多沉,邵云朗的肩卻垮了下來,他抿唇,唇角壓下的弧度隱晦的透出一點委屈。

顧遠箏給他系好帶子,卻也沒放下手,而是又上前一步,圈住邵云朗的肩膀,將人按進懷里。

“操他娘的邵云霆。”邵云朗悶聲罵:“狗逼玩意兒現在就下狠手,真哪天遇風化龍了,還不得把老子扔到湘州林子里去當野人喂蚊子。

顧遠箏哄小孩般拍了拍他的背,聲音透過胸腔沉沉的響在邵云朗耳畔,“殿下,在一個天干懷里,就別提另一個天干了,我可要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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