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朕的白月光他又裝病 第16章

《朕的白月光他又裝病》第16章

有人輕扣隔間的門,是來送瓜果的,這群穿著青衫的少男少女魚貫而入,或嬌羞或熱辣的用眼神偷瞄著座上的人。

邵云朗覺得自己好像被當成了什麼稀罕物件,被看的渾身難受,干脆眼不見為凈,抓了把魚食又去喂魚。

織金河河道寬闊,可容四五艘畫舫并行,另有數條小舟穿行其中,這些人聽憑畫舫上客人的吩咐,劃船往返,給客人們捎帶吃食,只為了掙個跑腿的錢。

這都是再尋常不過的景象了,邵云朗看了七年,也沒什麼稀罕的,今天的戲也演的差不多了,他直起身,正要讓這些人都撤下去,余光無意間看到一艘特別的小舟。

那上面下來一位身著粉裳的女孩,一眼看過去似乎身有不足,渾身虛軟的靠在另一人身上,被半扶半抱的送上了對面的一艘畫舫。

這還不算完,半盞茶后,又一艘小船送來了一個同樣身體虛軟,面色潮紅的少年。

邵云朗霍然站起。

他記性很不錯,青州跳儺舞那夜,除了顧遠箏,另外八個地坤被抬出來時,他也有些印象,這兩個人分明也在其中。

可所謂的幕后主使洪家已經被一把火燒了個干凈,這些被救出去的地坤,怎麼會輾轉又出現在京城?

只能說明,洪家是個幌子。

一個時辰后,邵云朗神色陰沉的下了畫舫。

這一個時辰里,他看著那八個地坤一個不少的被人押上畫舫,他和石策還有顧遠箏在青州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話,到最后誰也沒能救下來。

明知道顧遠箏是丞相家的公子,自然與這些平民不同,就算幕后之人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顧遠箏。

但他還是放心不下。

青州這件事里,他沒有表明身份,但石策的父親是青淮總督,從二品的官員都不能讓真正的幕后之人心生忌憚,這賊首怕是就在雍京城,還是那種上朝時站在前排,就在他皇帝老子眼皮下面的那幾個。

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未必會畏懼顧相這種清流,如今九個地坤只有顧遠箏一人還在外面,難保那人不會鋌而走險,暗害親歷過此事的顧遠箏。

畢竟替罪羊洪家的前車之鑒擺在那里。

他想去提醒顧遠箏,覺得這事很要緊耽誤不得,又不能走正門,多少人盯著丞相府,他不好與丞相府光明正大的來往。

于是五殿下出現在了丞相府后院的一棵樹上,并被一只半人高的卷毛大黑狗給截住了。

咬人的狗子都不叫,那大家伙只是嗚嗚嗚的壓著嗓子咆哮,邵云朗無奈,只得下了樹,買了肉包子又折返回來,這次他懂了,翻墻前先扔了一只包子。

計劃通!這次翻過來沒聽到狗子威脅的聲音。

邵云朗安穩落地,得意的撣去下擺灰塵,一抬頭,正對上個穿著鵝黃襦裙的小姑娘,烏黑柔順的發髻間簪了兩只活潑的鈴鐺步搖。

一只包子正被架在兩只步搖中間,保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在五殿下的注視下,那包子也許是感到了壓力,終于勉為其難的從小姑娘頭上滾了下來。

邵云朗:……

小姑娘容貌嬌美,細看的話與顧遠箏生得很像,此時捂著頭頂瞪圓了眼睛,驚呼:“你是采花賊?作案還帶著包子,經驗好豐富啊!”

邵云朗:……我不是,我沒有啊。

小姑娘眼睛一亮,“你是來采我的嗎?”

這小丫頭在期待什麼啊?邵云朗連連擺手,“我是來采你哥……呸,找你哥顧遠箏的。”

小姑娘上下打量他兩眼,又搖頭道:“確實不像采花賊,這衣服料子是我上次沒搶到的云羅織,采花賊不會這麼有錢吧?”

初見時顧遠箏就說過他家里還有個小妹,想來這小姑娘就是了,私闖后宅還撞見人家家里的地坤,邵云朗尷尬的頭皮一麻,差點就要順著樹再爬出去了。

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這時候爬出去,采花賊的名號就坐實了。

唔,還是個穿著云羅織帶著包子,有錢又有經驗的采花賊。

他盡量溫和的笑了笑,可惜效果并不理想,他這張臉怎麼笑都像是在勾引人,小姑娘謹慎的退了一步,滿面狐疑的看著他。

傳聞中風流成性的五殿下手足無措的撓撓頭,盡量誠懇的說:“我是你哥的朋友,有些私事不便遞拜帖給相府,所以……”

小姑娘:“可我有三個哥,你要找哪個?”

邵云朗:?

……

顧遠箏在祠堂罰跪,少年背脊挺的筆直,即便是跪著,也透出一點凜然。

這是他第一次跪在這里,以往都是他二弟顧遠棋常年駐扎在這蒲團上,今日倒是風水輪流轉。

他爹讓他跪,是因為他犯了家規。

犯了一個“賭”字。

想來是哪位先生察覺到他和邵云朗做的局,向他爹提了兩句。

本也不至于如此,但他爹問他知錯了嗎?

顧遠箏說知錯。

他爹又問下次還犯嗎?

顧遠箏沒說話,他自然可以不犯,但邵云朗要是還想這般胡鬧,他又不會拒絕,自然還會成為共犯,而邵云朗又不是他顧家的人,家規約束不了邵云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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