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幾個月前還是對自己傾心不已,連男扮女裝的秘密都可以傾囊相告,怎麼一轉眼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才不相信什麼雙生子的故事,要真是這樣,又何必多此一舉扮成女裝。
而且那溫知如看著自己的神情,雖說是淡漠生疏的,可總讓人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怨恨,他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己?
難道是自己假意與他交好的心思被看穿了?
還是上次的書信中,自己的措辭有些過了,讓他起了疑心?
“溫公子莫怪,這幾次都是在下唐突了,我只是誠心的想與溫公子交個朋友,溫公子知書達理、溫文爾雅,該不會真要據人于千里之外吧?”
作者有話要說: 呵呵呵呵,渣男又粗線了~~~~~該怎麼辦才好!!!!
嚶嚶嚶~~~
第20章
溫知如在心里冷笑。
你以為擺個低姿態,再恭維我幾句,我就非得給你這個面子,不好意思拒絕你了?
錦翌軒你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還是太不把別人當回事了?
“當日我就說過,王府二少爺也好,賢王爺也好,我都無意結交,錦二少何必自討沒趣?”
“……”錦翌軒被衣袖半遮的手已經握緊了拳,若他不是內閣首輔的長子,恐怕自己早就想一拳將他打趴下了。
兩個丫鬟看著面前自家小姐毫不客氣的對白,一時也不知要作何反應,芙笙對溫知如與錦翌軒的關系并不清楚,可上次回去之后多少也聽芙翠提起過。
眼前的情形,她們也只能揣測,是不是這個王府二少也哪里得罪了自家小姐了。
溫知如也知道錦翌軒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私心里,他其實是希望對方朝自己發火的,至少這還能證明他是個有血性的真男人,可錦翌軒卻依然忍住了。
這只能說明錦翌軒不敢把事情鬧大,撕破臉對大家都沒好處,真出了事大不了就是溫知如回去被爹教訓一頓,也正好順理成章的恢復男兒身。
可錦翌軒是瑞王爺的人,瑞王想要扳倒溫彥豐又苦于無從下手,所以他才會把注意打到溫知如身上,錦翌軒要想牢牢的把握住這顆棋子,更加不敢與溫知如翻臉了。
真不知道他是該稱贊對方為成就大事忍辱負重還是要嘲笑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呢?
見錦翌軒遲遲都未在開口,溫知如轉身要走,錦翌軒回過神來忙伸手捏住了對方的肩,阻止他離去。
這曾經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溫度,曾經他沉迷在這樣溫柔的撫觸與懷抱中,可如今這樣的接觸只讓溫知如打從心底里感到厭惡,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他用力將對方的手拍開,怒道,“我雖不是閨閣女子需要遵從什麼禮教,可你這般作為又與那些登徒浪子,無恥之徒有何區別?錦二少自重!”
錦翌軒的手懸在半空愣在了原地,他怎麼想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溫知如,他對自己的疏離,根本就不是對一個普通陌生人的態度。
“小叫花子,你給我站住!”
不遠處三五個大漢一路嚷嚷著推開人群朝這邊跑來,還不等溫知如回頭去看發生了什麼事,便覺得腰部被一股巨大的沖力撞得他往前一個踉蹌。
下意識的一伸手,他抓住了那個差點撞倒他的灰黑色影子,竟然是一個身高只到他腰的小男孩。
“放……放開我!”男孩手里緊緊抱著一個青布包袱扭著身子拼命掙扎,余光不住的瞥向身后那幾個已經近在咫尺的壯漢。
“你是不是偷——”
溫知如的疑問還未出口,身后那幾個人已經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跑在最前的一個大漢一把拿過男孩手中的包袱,“小畜生,你爺爺的東西也敢偷!”而后狠狠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又大致檢查了下包袱里的東西,才轉頭看向溫知如,見對方衣著華貴,趕緊收起了那一臉的戾氣,笑道:“這小要飯的偷了我兄弟的包袱,我們追了他好久,還要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助。”
男孩從地上爬起來啐了口帶血的唾沫,“明明是你們先欺負人的!”口齒雖有點模糊,不服輸的架勢倒是十足。
溫知如低頭看了那個瘦的和雞仔似的男孩,又看看面前那幾個壯如狗熊一般的大漢,也不知道是要佩服這個孩子的勇敢還是笑他的自不量力。
街市上人潮擁擠,那幾個大漢一路跑來已經氣喘吁吁,這下更是氣急,一把抓起男孩的衣領將他提到半空揮拳就要打。
那人的拳頭幾乎比男孩的臉還大,剛才一腳已是踢得不輕,這拳下去不出人命也是半死,溫知如及時伸手一攔,“只是個孩子,何必出這樣的重手。”
男人在氣頭上,哪聽得了溫知如的勸說,推開的手就想繼續動粗,一直站在邊上錦翌軒竟然出了手,握住那大漢揮拳的手腕,“這位兄臺,得饒人處且饒人。”
只是這輕輕一捏,大漢便使不出半分的力道,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定是有武藝在身的,想放手可又覺得實在太沒面子,一時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