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簡直想罵臟話。
“壞腦袋和不舉一樣,都是病,得治!”
“先別生氣。”
國君大人尚且持有一絲冷靜,他果斷起身,將張牙舞爪的小祖宗放到床榻上。“我會幫你,不過換種方式。”
說完,藺衡微微俯身,在唇即將觸碰到衣擺時想了想,還是低聲嚅囁道:“我..........這個是真的沒經驗,你別動,小心傷著。”
慕裎不由心頭狠狠一顫,下意識想拒絕。
一向百依百順的心上人卻在此刻緊緊環住他的腰,神情真摯而虔誠。
“我會把所有能給的一切都給你,阿裎,你要開心。”
第73章 (倒v結束)
自從經過那次親密無間的口侍,慕裎和藺衡之間的關系就有了實質性的更進一步。
具體表現為從剛開始沐浴各洗各的,逐漸發展到一日三回鴛鴦浴。小祖宗飯也不肯好好吃了,非得又親又抱先鬧騰夠,再由國君大人手把手親自給喂飽。
那些旁人眼中膩歪到牙酸的舉動,在一對彼此心悅的愛人面前不過常態。
而藺衡也像是被擰開了某個閥門似的,從御醫宣布可停藥開始,就將全部精力投放于和太子殿下解鎖新地圖。
據不完全統計,床榻上、湯池里、幽密的暗道、小廚房的秋千,這些都被他們試了個遍。
起初慕裎還樂在其中,時不時蹦出兩句虎狼之詞刺激下國君大人,但不久后他就連罵咧的勁兒都沒有了。
天殺的狗皇帝。
怎麼能體力那麼好!
分明他才是躺著享受的那個,卻回回讓藺衡給折騰的眼含淚光,喘息不止。
最可氣的是事后,始作俑者不僅給人清理,給自個兒清理,還有多余力氣去鼓搗份美味宵夜回來。
這就讓太子殿下在飽腹之余,難免不心生嫉妒了。
廉溪琢&紀懷塵:適可而止。
-
-
上元節轉瞬即至,藺衡應約要帶慕裎出宮去逛廟會。
以他們倆的容貌和氣度,若不喬裝打扮一番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因此國君大人很有先見之明的換下玄黃朝服,只著一襲墨青長衫,發髻高束。往小祖宗旁邊一站,看上去像極陪富家千金出街的冷艷暗衛。
對,沒錯。
就是富家千金。
慕裎五官本就端好,不似藺衡出奇俊朗雋刻,也不比廉溪琢過分俊美妖嬈。卻十分巧妙的融合了二者之長,如神明不染纖塵,回眸淺笑又惹人心生遐想。
關鍵他還穿了身桃粉衣裙,衣擺處用銀絲勾勒出數枚花瓣,行步動履盈盈綽綽,風姿獨具。
“至于嗎?”藺衡輕聲表示抗議。
不就昨晚將人欺負的有些過分嘛,犯得著真給他來場掛在嘴邊吃不著的現世報?
“真想看你穿長裙在我懷里抽噎的模樣,最好是粉色的,與你身上的痕跡相得益彰。”慕裎面無表情的重復,說完還涼涼睨了藺衡一眼。
“……”
后者立刻心虛低頭,任勞任怨接受小祖宗下達的各樣使喚指令。
國君的寢殿沒有外人敢擅闖,又是在休沐期。
喚月、風旸之余早被暫且調配到皇宮里的各個角落去幫忙,連帶姜來公公在內,都被放了一日年假。
——抓住年節的尾巴,跟他照拂過的小太監小宮女兒們吃頓吉祥八寶飯。
是以獨屬于慕裎和藺衡的快樂時光,正邁著歡脫的步子極速到來。
-
-
想著十來天沒瞧見廉大學士和紀將軍了,兩人出宮未直接趕廟會,還順路去了趟將軍府。
既為人多熱鬧,也為他們爭取一次談話的機會。
盡管這十日沒見面,但藺衡的耳目還是靈通的。
廉溪琢回將軍府后在房間把自己關了好幾天,期間紀懷塵試著去找過他。
可小舅舅打定主意不露面,于是以紀大將軍那榆木疙瘩不開竅的性子,終究是二人同住一宅,互無往來。
自第四日起,廉溪琢就不怎麼呆在將軍府了,他仍舊去逛勾欄、喝花酒、進戲園子聽戲、上酒樓品新釀。
但不同的是,以往紀懷塵總能找到他。
不論誤打誤撞,亦或鎖定目標,十回至少有九回能抓到現行。
可如今他找不到了。
是真的找不到。
就算調動城防營的部將,假借年關人多、恐生亂賊的由頭去滿大街搜查,依然無果。
紀懷塵這時候才明白,原來以前三不五時的活捉廉溪琢,都是他自愿的。為的就是兩個人見見面,說上一兩句寒暄話。
而現在倘若廉溪琢不愿意,那便是真的,再也找不到他了。
人不在府里,藺衡和慕裎當然是撲了個空。
既然機會創造失敗,國君大人索性提議各玩各的。橫豎情愛之事旁人至多幫著打打邊鼓,最后能成與否還得靠他們自己把握。
遂任由那對怨偶相互藏躲追逐,他們去感受廟會的美妙愉悅。
提議一拍即合。
說是帶小祖宗逛廟會,其實藺衡也很少參與到這種與民同樂的活動中。
以往不到上元節他就已經開始在承乾殿忙碌政務了,會見大臣、制定策略、合計新年整體國力往哪兒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