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苑中禽》 第36章

《《苑中禽》》第36章

此時的鳳十一已經深刻意識到,雖然問題是郁公子問的,淵源也是郁公子想知道的,但如果他不想聽了——千萬不要問為什麼不想聽,如果不想被惱羞成怒的郁公子揍一頓還不能還手的話。

——別問,問就是吃醋了。

話說回來,也不知如今陛下身體如何了。鳳十一孤獨地嚼著云片糕,與明月悵然遙相望。

……

兩天間,趙鈞昏睡不醒,郁白沉默不言,鳳十一抓耳撓腮不知該不該坦白真相,李德海憂心如焚唯恐趙鈞性命難保,朝中風言風語盡數被強行壓下,乾安殿里,藍橋將玄金蠱蟲收回玉珠時,眼下已經熬出了一層烏青。

他站在床榻旁,默默注視著眼前沉睡的君王。良久,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從袖中取出一只玉瓶。

隨著他的動作,他腕上懸著的玉珠無聲晃動,隱隱召喚著什麼。不出須臾,一只通體漆黑的小蟲從白玉瓶中爬了出來,立在他指尖,蔥白的指尖和漆黑的蟲體,對比強烈的讓人忍不住皺眉。

作為苗疆的小殿下,藍橋生來就伴著這些生靈,旁人眼中的詭譎陰森,于他不過是可親可愛的伙伴、絕對服從的下屬。他深吸一口氣,向趙鈞的眉心伸出手去。

只等這只情花蠱融進趙鈞的皮肉骨血,大梁帝王的心便將永遠屬于自己……

卻是此時,藍橋指尖忽然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

……情花蠱咬了自己。

這不是他第一次下蠱,但即使是他第一次下蠱,也沒有失敗——藍橋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看著那只情花蠱猝不及防地干癟下去,就這樣簡簡單單地失去了生命。

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擋他親手煉制的蠱,除非是他的母親,苗疆如今的圣女殿下。藍橋默然佇立片刻,終是收回了手,將那只煉制多年的情花蠱的尸體原樣放回玉瓶。

這只金蟬蠱是他母親親手煉就,天下舉世無雙,方才那只情花蠱甫一試圖進入,就立即被金蟬察覺殺死,必定是母親在其中下了禁制,方才那一下,遠在萬里之外的母親想必也一定收到了信號。

情花蠱的死,是母親給予他的警告。

苗疆勢弱,此來長安只為尋大梁庇護、保苗疆太平,萬不可與大梁皇室牽扯上任何關系——藍橋明白母親的顧慮,卻忍不住心緒。

苗疆崇尚遵循天性,藍橋自幼耳濡目染更是如此,他心中忿忿,索性不管不顧地俯下身去。

然而那一瞬間,他卻僵住了。

他從那個偷偷愛慕了許多年的年輕帝王口中,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藍橋腦中不合時宜地浮現出那個持劍站在雨中桃花下的年輕公子。隨即,幻象被深夜一聲驚雷震碎。

——“阿白”。

一聲驚雷,落花滿徑。陣陣春雷響遍,這深宮的春天便要過去了。

重重幔幛放下,道道殿門關上,針落可聞的寢殿中,趙鈞似乎終于堪堪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望著藍橋離開的背影,黑不見底的眸子透出一絲冷意。

作者有話說:

久等,這章好長~

第27章 緣分天定,不急

這一番折騰算是因禍得福,金蟬終于徹底安定了下來。余清粥進來診脈時,趙鈞已經能神色自若地坐在書案后批閱奏折,思量苗疆一事了。

金蟬乃蠱中之王,就在藍橋試圖給他種下情花蠱時他已有所察覺,清醒了過來。若非金蟬禁制,想必他此刻已是被情花蠱駕馭的癡傻之人了。

情有獨鐘情花蠱,亦是撕心裂肺腐心毒。即使是郁白,他也不可能容忍這般行徑,遑論藍橋。若非看在苗疆的面子上,藍橋絕不可能好端端回去。

被算計的感覺讓他回想起了早已遠去的少年時代,像陰雨天蒙住口鼻的濕冷棉被,帶著強烈的窒息感和腐爛感,如同夢靨中開出的黑色花朵。

趙鈞提筆停滯了會兒,忽道:“余太醫今年多大了?”

余清粥:“???”

他摸不著頭腦,老老實實回答道:“臣生在崇德九年,現今已二十有二了。”

年紀不小了。趙鈞點點頭:“可有家室?”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村頭大娘說媒拉纖的通用開頭,余清粥心說您老是要給我介紹對象嗎:“回陛下的話,尚無。”

趙鈞略略沉吟片刻,似乎對這個下屬的婚姻狀況不太滿意,又道:“那可有心儀之人?”

余清粥:“……也無。”

現場氣氛一度尷尬起來,許久余清粥才聽見來自皇帝的充滿鄙夷的聲音:“廢物。”

余清粥:“……”

好的,沒事,都行,沒關系——再給余清粥八個膽子他都不敢去跟皇帝叫囂,因此在心中默念了兩遍南無阿彌陀佛后,老老實實地收拾藥箱滾出去了。

作為宮內新晉翹楚太醫,余清粥還要去郁白那里進行例行檢查。他邊走邊吐槽,皇宮太醫這麼多,你這后宮又沒個鶯鶯燕燕,太醫院那幫人都快閑出屁來了,干什麼非扯著自己不放?——就是為了問自己“有沒有娶媳婦兒”?

那你去問那幫頭發胡子都白了的老頭子啊,一問一個準兒,還有娶了好幾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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