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苑中禽》 第9章

《《苑中禽》》第9章

“郁白,本宮在地下等你。只是不知你會死在何地呢。”

“放肆!”畫柳唯恐她再說出些什麼,強行拉住郁白要帶人走,卻聞宮外一聲清清脆脆的喊聲:“陛下駕到——”

喊聲悠長嘹亮,郁白猛地回過神來,未曾發覺掌心已冷汗涔涔。

太后……他曾與太后有過什麼交集?他難道不是隨侍在皇帝身邊嗎,怎會與后宮之人有瓜葛?什麼叫逃出生天?什麼叫“不知你會死在何地”?他……那失去記憶的那兩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切真如趙鈞所言嗎?

一只手忽然攥緊了他:“阿白,怎麼在這里?”

畫柳已然跪伏下去。趙鈞目光冷冷掃過江氏頹敗的身影,李德海會意,朝身后兩個小太監招招手,幾人圍住了這位昔日執掌大權的太后。

第7章 趙鈞所說的往事

一炷香前。

“不在?”趙鈞臉色微沉,“他去何地了,身邊可有人跟著?”

侍女跪在地上的身形瑟瑟發抖:“回陛下,是畫柳姐姐跟著,約莫是去御花園走動,想必就快回來了……”

趙鈞皺皺眉,視線掃過書案,眼尖地在一摞書冊下看見了一角白紙。他快步走過去抽出,果不其然是那首沒來得及銷毀的小詩。

他凝視著末尾那句“為君”須臾,猛然轉身,疾步踏出燕南閣。

趙鈞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還緊緊抓著郁白的手臂——少年不敢掙脫,只好跟著他亦步亦趨。

他緩了緩心頭那絲見不得光的憂慮,朝郁白笑笑:“還好嗎?太后沒對你做什麼吧?”

“陛下覺得太后會對我做什麼?”郁白脫口而出后即刻意識到自己失言,心下懊惱,“陛下恕罪,郁白失禮了。

“朕又不同你計較,動不動就恕罪。”趙鈞好笑,招手屏退了想跟上來的李德海,帶著郁白朝御花園方向走去,“好端端的怎麼想起來冷宮這種地方,可是想起了什麼?”

趙鈞一襲龍袍尚未換下,站在他面前挺拔猶如青山勁松,那神情太過坦然又太過關懷,令人覺得在他面前任何懷疑都是有罪的。

趙鈞有什麼理由騙自己呢?這樣萬人之上的帝王,何苦瞞他這個小小影衛。郁白終于斟酌道:“郁白冒犯,請問陛下,從前我和江氏太后有什麼交集嗎?”

春風拂過宮闕,趙鈞心里猛地一跳。

果然……太后和郁白說了什麼?他將消息封鎖的嚴密,江氏絕不可能知曉郁白失憶之事,此時見到郁白,若不經意間提起那兩年與他的描述截然相反的過往……

趙鈞面上笑意仍不減:“怎麼突然這麼問?”

“余太醫說,多去見見故人、了解了解以前的事,會對恢復記憶有幫助。江氏太后似乎對我敵意很大,沒有因哪有果,想來我們從前有過不少交集。”郁白道,“恕郁白冒犯,她畢竟曾是太后,如果郁白做錯了什麼,陛下應當知曉些吧?”

趙鈞伴著郁白在湖邊坐下,笑著攬過他清瘦的肩:“阿白這般聰慧俊秀,豈會做錯事?”

沒了記憶,也就沒了昔日冰冷桀驁,少年的神情總是很干凈,即使被他沒有理由地攬在懷里,也因他皇帝身份不敢多加質疑。

那受驚般的掙扎不僅毫無威懾力,反而像指甲都未長全的小貓爪子撓人,撓的趙鈞心肝肺都癢得厲害。

當然他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假如郁白一旦想起了什麼,哪怕只是零星片段——他也會立刻毫不猶豫地拔劍刺向他的咽喉,絲毫不懼自己的生死存亡。

而現在不同,郁白明白自己身后有養他長大的姐姐,有同氣連枝的家族,為了他們,他也不敢造次。趙鈞的任務就是繼續編織這段虛假的夢境,讓郁白在其中越陷越深,直至利爪都被打磨平滑失去威力。

趙鈞輕咳一聲,轉瞬之間便已經把搪塞郁白的話準備好了:“原本朕不準備這麼早告訴你。”

“江氏是江家長女,江家曾和你們郁家同在塞北為官,觸及利益,互相傾軋也是常事。朝堂之上,郁家效忠于朕,太后自然看你不順眼。”趙鈞一張口就輕輕松松把郁家劃歸到了自己的陣營,殊不知在遇見郁白之前他連郁家老爺姓甚名誰都要想好久。

——遠在天邊倒是次要,畢竟只是個比芝麻官大點兒的小官。

不過這話拿來打發失憶的郁白卻是足夠了。雖是庶子,郁白倒也清楚一些江郁二家的恩怨。郁白果然掉進了他的陷阱里,不負所望地接了一句:“所以江氏太后……也敵視我?”

趙鈞笑著看他,像在看一只初出茅廬、爪牙都沒長齊的貓,忽而想起什麼,又是一陣嘆息:“你這些年并未入朝為官,不清楚這些彎彎繞繞再正常不過。說來也是朕耽誤你了,覺得你天縱英才,比起科考入仕,留在朕身邊、做朕的左膀右臂更好。”

趙鈞坐得離他越來越近,郁白頭皮一陣發麻——“皇帝耽誤了自己的事業”,這話趙鈞能說,他可不敢接。

好在趙鈞并未在此事上多說:“你也知道,太后并非朕生母,朕的生母早在朕幼時便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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