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升這兩年堅持擼鐵, 身材非常好。
很長的吻,因為這個差點兒走火, 兩人上班路上又很匆忙。
“別緊張。”雁升握著方向盤,“下班說聲。”
“嗯。”賀中鶴親了親他, 下車快步進了誠智樓大廳。雁升下班接他并不順路,但人就愿意來學校遛逛一圈接上他哼著小曲再一起回家, 從賀中鶴前年在S大任教開始就風雨無阻。
快三十的人了,還天天這麼能黏糊,你說煩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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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賀中鶴躺床上看懸疑片, 雁升關了燈也趴到他旁邊。
倆人就不能好好并排趴,一會兒這個摞那個身上一會兒那個枕這個身上。
摞著枕著片子就被扔一邊兒了。
“我發現你這人越老越帥。”賀中鶴趴雁升身上,搓他臉。
“很老嗎?”雁升揚起眉毛,扣住他亂搓的胳膊翻個身把他壓下邊兒,放低了聲音貼在他耳邊,“嗯?說誰老?”
“不老不老,我雁升哥哥永遠十八。”賀中鶴往一旁側頭,然而二十八的他雁升哥哥好像沒打算放過他,朝他耳朵吹了口氣。
躺那兒立刻有點兒化了,賀中鶴正過頭來跟他接吻。
火燎上來,賀中鶴呼吸急|促起伏著。
雁升松開他,拉開一絲距離:“叫我一聲。”
“雁升哥哥。”賀中鶴聲音有點兒啞,聽著乖乖的。
雁升當然受不了他用這種語氣這麼叫他,又往下壓了一點兒:“再換個。”
“老公。”老夫老夫了,完全沒的害羞。
快三十的人了,還天天這麼能膩歪,你說煩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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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快三十了,再過兩年都三打頭的歲數了。
眼里只有對方,怎麼看怎麼喜歡。
伴侶、愛人、家人,有時候自己都已經說不清該怎麼定義。
好像已經成為彼此的一部分,十年互依互偎著走過來,早就長進了血肉深處。
而開始的開始,都在一個初夏的午后,藍發少年不情不愿走到寡言冷漠的那個身后,拽了吧唧朝他一睨:
“借過下。”
那時候兩個少年都沒想到,這一借就是往后的許多年,此后的路,都一起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