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了掀被子:“洗白白了。”
賀中鶴沖進浴室, 光速洗完澡,出來身上擦了個半干就撲了過去。
“上回占了便宜是吧, 告訴你,這次想也別想!”賀中鶴瞇起眼, 伏他身上,捏腔捏調的在他耳邊吹氣兒,“給你狠狠辦了。”
雁升直接笑出了聲。
賀中鶴“嘶”了一聲, 撐起上身:“笑什麼!”
雁升張開胳膊,攤開了:“辦吧。”
賀中鶴沒客氣,吻了下去。
心情實在太好了,跟上次發泄似的畫風完全不一樣,賀中鶴現在覺得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快樂,覺得自己能那啥著那啥著唱起歌來。
就是這個親吧,挺煩人的。
親時間越久身上越沒勁,你說怪不怪,軟了巴的。雁升一伸手就給他掀底下去了,賀中鶴沒來得及反抗,吻再次襲過來。
然后是睡衣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中鶴覺得自己有點兒缺氧想躲的時候,雁升松開他,在他耳邊聲音很低地說:“辦啊。”
辦個屁,渾身除了某地兒都軟不行就只能躺那兒了。
賀中鶴不說話,雁升用鼻尖蹭蹭他耳朵:“嗯?”
“別廢話。”賀中鶴打了個激靈,挺不爽地啃了他一下,“……趕緊。”
【拉燈: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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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洗澡了。”賀中鶴艱難地挪著下地,在自己身上上下指著,“狗啊你,看看你給我啃的。”
“我呢。”雁升掀開搭身上的空調被。
“……”賀中鶴看著他身上的幾個印子愣了愣,“我啃的嗎?”
雁升挺無奈地下床走過來:“這怎麼還帶失憶的。”
“我真沒印象啃那麼狠……”賀中鶴往后退了一步,皺皺眉,“能穿件衣服嗎,鳥很累,不要再遛它了。”
“累了就讓它洗個澡放松放松。”雁升走到他身后,摟住親了一下,“走,讓它倆都洗洗。
”
“我不跟你一塊兒。”賀中鶴果斷拒絕。
最后還是被雁升推進了浴室。
“我給你洗。”雁升把噴頭拿下來,調試水溫。
“在我把你踹出去之前趕緊旁邊老實待著。”賀中鶴很無語,“你小說看多了吧!我又沒暈過去!也沒發燒!可以自理!”
雁升拿噴頭朝他一呲:“不行,讓我體驗一下。”
“想體驗給人洗澡你可以去澡堂子當搓澡工!”賀中鶴往旁邊躲,又被雁升逮回來按住。
但感受到溫熱的水流和輕柔的擦拭后,他一下子沒那麼炸了。
好像挺不錯。
……就是有點兒容易走火。
鳥好像不累了,再次支棱起來。
雁升的手停在它旁邊。
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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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通折騰下來,已經后半夜了。
這他媽不比跑什麼一千五更鍛煉身體啊。
“你生日禮物,”賀中鶴問,“這會兒給你還是明天?”
雁升把被子往他那邊扯了扯,空調調高兩度:“不會又是鳥啊噗聯名吧?”
“滾蛋。”賀中鶴想起來去年的小木屋,樂了半天。
一晃眼自己脖上都戴上鳥啊噗親手做的轉運珠,住進鳥啊噗親手造的樹屋,出鏡鳥啊噗直播視頻,甚至……睡到鳥啊噗床上了。
真是神奇啊。
賀中鶴下了床,去門口衣架上拿褲子。
雁升伸頭看著他從褲兜里掏出來一串鑰匙在那窸窸窣窣。
賀中鶴沒回頭:“別偷看!”
“我這是光明正大地看。”雁升饒有興趣。
賀中鶴走到床邊:“閉眼。”
雁升虛虛地闔眼。
被賀中鶴按住額頭,往后推了推。
隨后他感覺到手指一涼。
“睜吧。”賀中鶴說。
雁升看著自己左手中指上的銀色素戒,愣了愣。
環面不光滑,坑坑洼洼的也沒做出來人家那種效果,接口沒熔好,還能看出來一點兒參差的縫隙。
“敢說丑明兒別想見著我了,好歹做了兩個多小時呢。”賀中鶴說完,在雁升面前晃了晃手。
他中指上有枚同樣的素戒,就是……丑得不太一樣,比雁升那個更坑洼一些。
說實話他挺驚訝的,沒想到賀中鶴能親手給他弄個生日禮物,畢竟這麼容易急躁這麼沒耐心一人。
“在麗江民博館做的,趁你在酒店午睡的時候。”賀中鶴說,“來店里做手打戒指的挺多,位兒不夠,當時店里大姐在旁邊都要急死了,好幾回想奪過來小錘幫我弄。”
“然后呢。”雁升轉了轉戒指,正正好,其實這麼看看還是挺順眼的。
“然后我自己死磕著做,小錘砸了好幾回手。”賀中鶴說,“當時準備不充分,人問我多大號的我也不知道,就估摸著做的。”
他把戒指摘下來,給雁升看內環:“我這個鑿了了個S,你有個H。”
雁升看著他的S整個兒是斜的,還缺了個勾,又拿下來自己的看了看,H一腿兒長一腿兒短。
“……鑿歪了。”賀中鶴又給他戴回去,“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雁升抬手舉在眼前,轉著手仔細端詳。
“搖花手呢?”賀中鶴坐到床邊,小聲問,“喜歡嗎?”
雁升戴戒指的那只手握住他的手:“特別喜歡。”
賀中鶴嘿嘿笑了兩聲:“十九了。”
“生日快樂大寶貝兒。”他摟住雁升,臉埋進他肩窩。
“明年也做個戒指吧。”雁升說。
“戴倆啊?”
“重點在明年,不在戒指。”雁升在他腦門兒上親了一下。
“等你退休的時候,”賀中鶴笑著說,“將擁有一雙鋼鐵俠一樣的手,還有一個老銀匠師傅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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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不到一個月依舊過得輕松而頹廢,臨開學的時候賀中鶴回家陪杜蘭珍住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