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經很厲害了。”賀中鶴摸著存折外殼的紋路,“真的,你那時候就比同齡人強很多了,現在也是。”
“那時候覺得存折拿著踏實,后來實在不方便,這張也一直留著當紀念,就是沒再用了。”雁升躺下來。
“為什麼給我?”賀中鶴把存折放回紅包里,壓到枕頭底下。
雁升想了一會兒:“不知道。”
“啥叫不知道啊。”賀中鶴笑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臉。
“真不知道。”雁升輕聲說,“這東西不需要什麼理由,如果我想把屬于自己隱秘的東西分享給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
賀中鶴用鼻尖拱了拱雁升頸側,涼涼的鼻尖慢慢變得溫熱:“我的話沒什麼可分享的,一條一事無成的咸魚。”
“學半年從三十名考進前三,你這咸魚挺能撲騰。”雁升往他那邊靠了靠,胳膊搭到他身上摟住了,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這一晚上都在杜蘭珍眼皮子底下活動,兩人都不敢有什麼大動作,連看對方的眼神都是收著的,這會兒終于能獨處了,憋了這一陣總算能抱一抱親一親。
雁升離開賀中鶴唇的時候,賀中鶴伸頭又在他唇角啄了啄,呼吸在雁升臉上輕輕一帶。
熱乎乎的,弄得人心癢癢。
雁升親在他下巴上,然后慢慢往上貼去。
本來就是輕淺一啄非常清湯寡水的吻,一來二去就擦出了小火花。
這火花挺亮挺熱,灼得整個被窩都躁了起來。
一片空白,亂七八糟。
又是飄起來的感覺。
呼|吸都有點兒不順暢的時候,雁升才緩緩離開,兩人貼得非常近,呼|吸頻率都是相同的。
賀中鶴稍微回了回神,才發現自己和雁升不知道什麼時候全身都是緊|貼著的。
包括有點兒明顯的地方。
按慣常反應,他應該立馬松開雁升。
但他沒動,腦子運轉有點兒僵滯,就這麼緊貼著,面對面聽對方的呼吸。
雁升下一步的動作很突然,一翻身胳膊肘撐到賀中鶴枕頭上。
感受到雁升手的一瞬間,賀中鶴天靈蓋炸開了。
……
【又要麻煩大家自己腦補了】
……
漸漸平復呼|吸后,賀中鶴腦子終于慢慢恢復了運轉。
剛才干了什麼。
非常恐怖。
“……去洗手。”賀中鶴碰了碰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后內心感受到巨大的震悸。
一直到雁升摸黑出去洗了半天手,又輕手輕腳地回來,賀中鶴還是直挺挺地躺著。
很爽非常爽。
身上還軟著。
跟自娛自樂的感覺完全不是一個段位的。
“還好嗎。”雁升問。
“還行。”賀中鶴說完后頓了一會兒,突然轉頭,“洗手怎麼那麼長時間。”
“就是你想的那樣。”雁升捏了下他鼻尖。
有夠殘忍的,自己爽完了躺那兒回神,讓雁升悄摸自娛自樂去了。
爽這一下讓賀中鶴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姿勢躺在雁升旁邊。
不好意思。
非常他媽不好意思。
背對著顯得自己太矯情,明明是幫他爽卻被像怎麼樣了似的。
但面對面或者平躺著,剛才的感受又非常清晰地浮現出來。
大蠕蟲似的翻來覆去一陣,賀中鶴干脆骨碌到雁升身前貼著,臉埋進他胸口,拽過他胳膊往自己身上一搭。
雁升親了親他發頂:“什麼感覺。”
賀中鶴現在挺想把他嘴捏起來的,我什麼感覺你剛才沒試著嗎,聲兒都出來了。
“飛一般的感覺。”賀中鶴抬手捂住他嘴,“好了別問了再說話我出去跟狗貓睡。”
這一晚睡得很淺,迷迷瞪瞪醒來好幾次,窗外鞭炮聲一直沒停歇,很難理解凌晨四點放炮的意義何在。
雁升看著倒是睡得還行,畢竟鬧鈴不響五次清醒不過來的人,一旦進入睡眠就約等于昏睡。
早晨八點賀中鶴再次被樓下鞭炮聲震醒的時候,習慣性伸手往枕頭底下摸手機。
然后摸到兩個紅包,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大年初一,睡這支離破碎的一覺腦子都成糨糊了。
大年初一按習俗應該早起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要迎接新年第一天。
昨晚睡下的時候什麼姿勢雁升就還是什麼姿勢,一條胳膊搭賀中鶴身上,一條胳膊枕在頭底下,睡相非常好。
賀中鶴看了一會兒,拿手機打開錄像。
“現在是大年初一早上八點二十六。”鏡頭對著雁升,他聚了聚焦,“躺在我身邊的這位是雁升先生,如你所見他的睡顏非常乖。”
賀中鶴騰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臉,又欠了吧唧地彈了下他鼻尖,開始過嘴癮:“長得不錯是吧,昨晚上那啥啥也不錯,可憐見兒哎,一邊哭一邊喊老公別……”
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賀中鶴撲哧一下,嘎嘎笑得手機都拿不穩了。
鏡頭里擁有完美睡顏的人突然毫無征兆地睜開眼睛。
賀中鶴笑聲戛然而止。
笑容凝固在臉上。
屋里一時間靜得出奇。
手機還錄著像。
直播慘案。
“別什麼。”雁升聲音帶著剛起床的鼻音,有點兒啞,他清了清嗓子,很有興趣地問,“別什麼啊?”
“別……別愛我沒結果。
”賀中鶴膽戰心驚地用極快的語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