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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翊翻身下床洗漱,祁洛沒忍住盯著他腰以下瞟了眼,寬松的睡褲下面有個并不明顯的鼓包,祁洛一看到就跟被燙了似的飛快轉開視線,心跳都突然提升了一個檔次。
接著又想,這是在干什麼呢,這就是自己跟自己過意不去嗎。
前腳許翊進洗手間,后腳趙思源咕噥一聲醒了,他哼唧著翻了個身,睜開眼睛對上祁洛的臉,揉揉眼睛,愣了半天。
祁洛有點兒想笑,看來趙思源是睡蒙了,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呢,他沖趙思源笑了笑:“早。”
“早安,神。”趙思源總算是稍微清醒了點兒,嘟嘟囔囔地答,然后他探身拿過手機,看了眼表,“我得趕緊洗漱去了,昨天晚上真不好意思啊。”
“沒事兒。”祁洛笑著說,“擠一擠而已。”
“嗯。”趙思源說著已經坐起身,把被子裹在身上,枕頭夾在腋下,匆匆說了聲再見,跟個小美人魚似的就飄走了。
走的時候還沒忘記回頭說一句:“記得鎖門!”
然后把房門輕手輕腳地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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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洛懶得下床,靠在床頭手肘枕著腦袋,心里隱約覺得有點怪,但是又說不出來怪在哪,總感覺趙思源那個性格,會非要膩著他才對,但是反倒著急忙慌地跑了。
可能是不好意思吧,小趙其實是挺怕麻煩別人那麼一個人,昨天要不是嚇著了,再加上本來他們就是室友,也不大可能跑過來擠床睡。
祁洛正想著,浴室門吱呀一聲開了,頭發亂糟糟的許翊叼著牙刷一嘴牙膏沫的走出來,探頭往門那看了一眼,用眼神問祁洛:趙思源走了?
“走了。”祁洛說,心里咽回去半句,還告訴我們記得鎖門。
雖然趙思源可能就是單純出于安全考慮讓他們記得鎖門,但是要是跟許翊說了,那味兒就不一樣了。
結果許翊直接走上去,“咔嗒”一聲把門反鎖了。
而且祁洛因為花癡發作,在許翊走路的過程中只顧盯著他的腰線和腿,直到門落鎖那時候才反應過來。
因為心里面想著不太正經的事,祁洛頓時兔子一樣跳了腳,“你鎖門干嘛?”
許翊看了他一眼,抄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按亮了給他看時間。
6:05,他們要求是六點半起床,還有25分鐘。
那確實于情于理都是鎖上門,不要被人打擾感覺好一點。
許翊給他看完時間就又拎著牙膏牙刷進了洗手間,但是這次他沒關門,應該是上洗手間之類的活動都進行完了。
祁洛發了會兒呆,從包里拽出一條漱口水,含在嘴里邊漱著,邊下床也進了洗手間。
本來他確實沒想干什麼的,但現在天時地利人和,再不干什麼就對不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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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院的洗手間空間很小,花灑和廁所在同一個小格子正對著,進去之后只有一個洗手池。一個人呆在里面都嫌逼仄,兩個人一塊兒進去,更是連轉圜的空間都沒有。
許翊正涮著牙杯,聽到人聲嚇了一跳,回頭驚訝地看著他:“你干嘛?”
祁洛把漱口水吐了,揚起臉一笑,手搭上許翊肩膀,拂了把他后頸:“你都鎖門了,你說我干嘛。”
他笑彎了眉眼,看起來就像窗外的天光一樣明媚動人。
許翊眸光暗了暗,完全沒有拒絕這種誘惑,伸手摟過祁洛,吻了下來。
第89章 癢(二更)
沒了第三人的阻隔,又多了共度一晚的親熱,再加上清晨少年的一點干柴烈火,兩人的親昵很快就有點兒收不住手的意思。
從洗手間摟抱著回了臥室,只顧忌著墻會不會太薄、隔音會不會太弱。
祁洛被許翊按在床上,但許翊在他倒下去的時候依舊伸手為他墊著頭,等許翊伸手攥住他上臂的時候,祁洛不禁哆嗦了下,笑著討饒:“好癢。”
“癢”這種詞在親熱時顯然是禁忌,因為說過之后,祁洛就更癢了。
依然不敢做的太過火,晨跑的鐘還懸在頭上,他們只是打鬧著接吻。
但是衣服薄而柔軟的質地就像窗外淺淺白色的清晨,輕而易舉就能感受到包裹在其下的欲/望。
某個瞬間兩人親熱的動作都停了,許翊從壓在祁洛身上變成弓身撐在他身上,留出一點既緩解尷尬,又讓人覺得分外尷尬的空間。
許翊停了一會兒,把手機拽過來,按亮,看著祁洛:“6點25了。”
也不知道這話是說給祁洛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5分鐘……祁洛感覺著自己現在的狀態,讓他解決一下時間都不夠,許翊肯定也不行。
他只能依依不舍地踹了許翊小腿一腳,“你下去。”
許翊看著是很不樂意的,但是他先報的時間,他當然知道祁洛是什麼意思,許翊扯了扯T恤下擺,翻身下了床,又一次走回洗手間,悠悠地飄過來一句:“下次繼續。”
祁洛剛打開物理書想消消火,被這句話說得耳根又泛起陣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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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來說冷靜下來不用太久,但因為想著男朋友就在隔壁洗手間里,剛剛還和自己親熱得很,心思就和身體一起,起起伏伏,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