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我也逛逛。”許翊說。
“那我來給你們當導游吧。”趙思源說,“這塊我還挺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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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館不算很大,但是專攻器物,所以整體看起來很有氣質,館高一共四層,十多個展廳,還有宣傳片放映廳。
趙思源帶著他們,從樓頂往下面,一個區一個區的轉。
起初祁洛只把這一趟當成是解悶,但是走了兩個展區,他就發現趙思源很不一般。
趙思源對博物館里的展品基本上是如數家珍,每個展區他都能帶著兩個人去看里面最厲害的展品,而且講解也不怎麼需要看說明牌,講的還賊有意思。
基本上他們三個人進去,后面都跟著一屁股游客出來。
“你這也太厲害了吧。”祁洛這下是真的對趙思源刮目相看。
“我從小就在這兒長大的。”趙思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時候來博物館,敢叫喚就被我媽罵,沒事兒干就天天看這些東西,看著看著就熟了。”
怪不得趙思源脾氣這麼好,從小呆在博物館,等于是被剝奪了做熊孩子的資格。
“你以后也想在博物館工作嗎?”祁洛問。
“可以的話當然好了。”趙思源說。
“那你怎麼不選文科?”許翊問。
“博物館也不是只招文科生啊。”趙思源笑了笑,“很多文物相關學科要化學知識的。”
這麼著又聊了一會兒,趙思源他媽給他打電話,喊他回去寫作業。趙思源只得告別了兩人,去他媽辦公室,臨走時還囑咐他們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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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思源走了之后,祁洛和許翊又在博物館里轉了半天,把所有展區都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但是博物館本身不大,轉完了也就一點多。
外面太冷了,他們也懶得出去,就在一樓休息區買了個盒飯吃吃。
順便許翊買了根最近特別火的網紅文創雪糕給祁洛,雪糕的造型是博物館鎮館花瓶的形狀,挺好玩的。
“你明天記得把寒假作業帶過來,我輔導你寫。”祁洛說。
吃人家嘴短,學習是他能給許翊最好的回報。
“……”許翊無奈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第一天的實踐活動就在劃水中結束了,晚上,祁洛跟許翊一塊兒找地方吃了個飯。
然后許翊去酒吧唱歌,祁洛回家之后給許翊做了個寒假沖刺學習計劃,然后自己做題,等許翊回家兩個人互道晚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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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踐活動第二天,十點以前的發展和昨天一毛一樣,去展廳給工作人員發水,摸兩個小時的魚,然后自由活動。
趙思源又被叫到他媽辦公室去寫作業了,祁洛和許翊也想找個地方寫作業,本來打算去休息室,后來一想,講作業要嘮嘮叨叨的,在休息室怕別人嫌煩,就放棄了。
“去放映廳吧。”許翊建議。
祁洛一想不錯,昨天他們去放映廳看過,椅子是那種帶個小板的,可以寫字,而且宣傳片一天就幾場,其他時間放映廳里也不關燈,還挺亮堂的。
當然,最重點是沒什麼人打擾……哦不,是不會打擾到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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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廳就是一個小型電影院,兩個人習慣性地在后排角落里找好地方,剛剛好燈光不錯,適合學習。
然后許翊把作業拿出來,在祁洛的監督下寫。
許翊本來想寫語文,祁洛看了眼就說:“寫數學。”
許翊瞬間就痛苦面具了:“數學太難了,不會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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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難才要在我這兒寫。”祁洛說,“語文英語你自己回家做就好了,數學我可以給你現場講啊。”
“行吧。”許翊不情不愿地嘆了口氣。
許翊的補課還沒有進行到高二年級的難度,所以數學作業對他來說如同天書。
但是祁洛已經決定這個寒假至少填鴨式的把高一的東西給他填滿,這樣后面才有時間查漏補缺,所以這次講題,他對許翊沒有一點兒憐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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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我就再講一遍。”祁洛說,“你看這個函數它……”
“你再講億遍,我該看不懂還是看不懂啊。”許翊頭痛地打斷了他。
說實話,許翊的耐性跟學期一開始比,已經好很多了。
祁洛自己也清楚,換做剛認識時候那個許翊在這兒,恐怕早就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現在許翊還是勉勉強強坐在這兒,努力調動自己腦細胞去學習,非常讓人欣慰。
“沒事兒,咱們再畫一次函數圖像,幫助理解。”祁洛溫溫柔柔地說。
許翊痛苦地拖長聲發牢騷:“不——想——畫——啊——”
話是這麼說,還是口嫌體正直地拿起筆,在草稿紙上打了個坐標系。
祁洛可以理解許翊現在的痛苦,再怎麼說他是在一個學期被硬塞了初中三年的知識,根本沒時間消化,也完全缺少運用的場合,對知識的掌握極其滯澀。
所以,許翊現在進度慢他都覺得沒有關系,這樣子還能堅持學下去,已經難能可貴。
“乖。”祁洛安撫地拍了拍許翊肩膀,“你很棒了,別灰心。”
許翊嘆了口氣:“我盡量吧。”
許翊又研究了半天,終于準備落筆。
其實在許翊比劃的時候,祁洛就知道,他畫這個函數圖像的圖形是對的,但是他忘記了這個函數后面有一個“+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