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家是好學生,你別嗆著他。”林最最第一個懂了許翊意思,拍了張步一把。
“你也跟他一伙!”張步悲憤地喊。
“沒事沒事,抽吧。”祁洛趕緊說。
雖然確實是不太喜歡煙味,但是他到人家的地盤來,哪有讓人家遷就他的道理。
“你看,同桌都讓我抽。”張步得意地把煙放到嘴邊又嘬了一口。
“掐了。”許翊語氣不容置疑,“他跟你客氣,我不跟你客氣。”
“你tm……”張步滿臉郁卒,但還是口嫌體正直地把煙摁了,邊摁還邊嘟囔著什麼“重色輕友”“見色忘友”之類的話。
祁洛看見煙灰缸里厚厚一層煙頭,長得還不一樣,估計這幾個人除了許翊都抽煙。
但是現在,三個人都沒抽。
也沒必要假惺惺說什麼“不用管我”了,祁洛挺認真地跟他們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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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洛。”老駱笑瞇瞇看著他,“你今天是來聽許翊唱歌的嗎?”
“唱歌?”祁洛一愣,“什麼唱歌?”
“他沒跟你說嗎?”老駱看了許翊一眼。
祁洛也跟著震驚地看許翊,唱歌?
許翊喝了口檸檬水,沒講話。
“我們的樂隊,今晚在這兒表演,許翊是主唱。”老駱觀察著祁洛那嘴里能塞下一個雞蛋的驚訝表情,“他不會連自己玩兒樂隊都沒跟你說過吧?”
主唱??
那可真是一個字都沒提過。
許翊還是不說話,張步開始樂:“叉叉是不是不好意思告訴你同桌。”
“滾。”許翊終于說,“少說兩句憋不死你。”
這時候有個酒吧的工作人員過來:“叉哥,還二十分鐘,咱們去后臺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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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翊、最最還有張步都站起身,這時候祁洛才發現,坐在最里面的老駱好像走路不太方便,站起來時就能看出他一條腿沒力氣。
最最跑過來攙他,祁洛靠的近,也過去幫忙攙他另一條胳膊。
“謝謝。我小時候生過病。”老駱溫和地說,“然后腿腳就不太靈光了。”
把老駱攙出了卡座,許翊遞過來一根拐杖,然后張步走在最前頭,最最扶著老駱走在中間,許翊回頭跟祁洛說:“在這兒等我一會。”
“嗯。”祁洛還有點懵,他指了指旁邊的舞臺,“等下你在這上面是麼?”
“是。”許翊笑了笑。
然后許翊沖剛剛的工作人員招了招手,指指祁洛:“這是我朋友,之前沒來過,幫我看著點,別讓人招他。”
“沒問題,我去拿個VIP勿擾的牌。”工作人員笑著說,“那叉哥能給我送首歌嗎?”
“行,送你首勞動最光榮。”許翊說著,沖祁洛揮了揮手,快步往老駱他們那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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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洛一個人坐在卡座,整個人還是懵的。
許翊,主唱,樂隊?
雖然現在座上人都空了,還是一點兒真實感都沒有。
不過……知道許翊不是來跟別人貼身熱舞的,祁洛還挺高興。
很快剛剛那個服務員拿了個黑底鑲金邊的,葉子形狀的小牌牌過來,上面用花體字印著字母“VIP”,這家酒吧倒真是從頭到腳都包裝著和蹦迪風很不和諧的歐式華麗風格。
然后他又拿了個小蛋糕過來,方形的小蛋糕上撒著可可粉,還有一點可愛的小雕花,祁洛估計這塊蛋糕怎麼也得三四十塊錢。
“我不要。”祁洛趕緊婉拒,“謝謝。”
“沒事兒,算在叉哥賬上。”服務員笑著說。
他提到許翊,祁洛剛才一直壓著的好奇心實在是按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那個,許……我是說,叉哥,他很厲害麼?”
“厲害啊,我們這塊兒好多小姑娘把他當偶像。”服務員說,“你不知道你還跟他來。”
“我是他同學。”祁洛有點尷尬。
“我天哪,他還上學。”服務員一臉震驚。
兩個人沉默地對視三秒,服務員繼續說:“就前段時間音樂節,他們那個樂隊,‘不許墜落’,拿了個第一,叉哥是最佳主唱,然后就起飛了,現在他們基本上是整個街上最難請的駐唱,排期到夏天了已經。”
音樂節,第一?
不許墜落?
祁洛驀地想起門口那個牌子,他好像還念了一遍這個隊名。許翊說“不知道”。
……
好你個小騙子!
服務員并沒有讀出他內心的黑線,熱情地跟祁洛說:“你可以欣賞一下,他們隊我覺得挺厲害的。”
“好。”這倒確實是祁洛現在的想法,他笑了笑,“謝謝。”
——
后臺。
林最最拿著一小盒高光,往他們幾個臉上掃。
“好在咱們隊有個小姑娘。”老駱笑著說,“要不天天上場不定怎麼灰頭土臉呢。”
“有個gay不也一樣麼。”林最最把高光刷在老駱眉骨下面,笑著說。
“林最最你怎麼一天天的就知道攻擊我!”張步轉著手里的鼓槌怒道。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叉哥呢。”林最最說。
“嗯?”許翊看了她一眼。
“我說的當然不是叉哥。”林最最淡定地改口,“叉哥筆直宛如路邊的白樺樹。”
“你虧不虧心吶!”張步吐槽。
老駱淡定地忽視了張步和最最的斗嘴,笑著看向許翊:“你沒跟祁洛說你在這兒當主唱,我是沒想到。我十七歲的時候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會彈吉他,會唱幾首酸歌,你還比我強那麼多。”
“跟他說這些干嘛。
”許翊說,“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成績,能跟年級第一似的拿到臺面上去說麼。”
“這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