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華揉了揉手腕,“正好,我也想見識見識,是誰膽敢讓我家寶……讓遲應委屈了十幾年。”
到公安局的時候,王正超,王芹,遲淮三人早已在大廳里等待多時,王正超垮著一張臉,看到遲應出現,一個激靈,差點就罵出了聲。
遲應捕捉到了這轉瞬即逝的神情,淡淡說:“看來協商解決是假的,那走吧。”
“哎哎,別!孩子小不懂事!”遲淮連忙出來打圓場。
尋釁滋事甚至是因為未成年而從輕處理的結果,王正超有意無意把遲應拉倒玻璃棧道邊緣往下推的動作,視頻里拍的一清二楚,如果遲應深究起來,判個殺人未遂都不是沒可能。
他本來不想再鬧,可王芹非得說無論判什麼都得留案底,既然如此,還不如協商一下,給點錢,看看能不能算了。
這是個拿錢辦事的世道。
可惜,王芹壓根不了解他那不像兒子的親兒子,脾氣倔的像驢似的,連他當年開的二十萬海口都能兌現,真會因為這點打發就不計較?
事關兒子案底,王芹終于不敢再囂張跋扈,一反常態腆著臉對著遲應諂媚地說:“小應,你看要不這事就算了,我兒子也沒傷到你是不是?”
遲應冷冷一笑:“哦,那是得傷到,我才能被打發是吧?”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閉嘴。”遲應根本懶得看王芹,仿佛多靠近一點都會給身上沾臟東西,“我過來就是和你們說一聲,我確實不想計較,以后也不想再和你們沾上任何事,我嫌晦氣。”
“你……”王芹瞪大了眼,被噎的說不出話。
“怎麼,我不想和你吵,你反而還追著我咬?”遲應微微彎腰,譏諷道,“只要我愿意,遲淮干的事,我也能讓他留案底,我不想這麼做,就是以后也不想和你們有任何關系,如果你們非得趕趟黏上來,別管我不顧往日情誼。
”
遲應威脅起人的時候,眉宇冷漠卻又好像藏著狠厲的情緒,語氣極淡,帶著冰冷的氣息,王芹生生被他嚇住了,王正超也愣了愣。
他知道遲應是武場少主后,其實有過不少的懷疑,他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個小白臉會有這種身份,而現在他卻不得不信了。
“我是來協商的,但我不同意協商,就這樣。”遲應冷笑,“給他多關關,省的跑我面前礙眼。”
協商徹底失敗,王芹絕望地坐在地上,遲淮把他拉了起來,看著遲應,眼里帶著一絲落寞。
“做這幅樣子給我看,是想讓我想起你當年推開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遲應拿出手機,翻開備忘錄,接著說,“哦,下個月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筆賬結完,從此以后,你要是再聯系我,別怪我無情。”
然后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徒留幾個不明所以的警察呆在原地,壓根沒明白這些啞謎是什麼事。
遲淮嘆了口氣,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就在他準備囑咐王正超幾句時,突然有人開口。
“你嘆什麼氣?不是你把他丟棄的嗎?不是你不管不顧他的嗎?”
遲淮回頭,發現在說話的正是報警的那個年輕男子,而現在,那個一直笑臉示人的年輕男子此時整個人好像蒙著一層陰霾:“我是遲應的語文老師,跟我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被戳中心事,遲淮多多少少有些心虛,不由自主跟了過去,兩人一同離開公安局,走到一處僻靜的小公園旁。
突然間,辰華一拳砸向了遲淮的腦袋,遲淮還沒反應過來,就挨了這麼一打,整個人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
“就是你讓他過委屈的是吧?”辰華顛覆往日文縐縐的形象,拎著遲淮的衣領,直接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老子把他放在心窩窩里,呵護了那麼久,把他當親兒子來對待,那麼多年了,我真的是一點苦都舍不得讓他吃,當年出了那種事,我心疼了好久好久,現在機緣巧合,你幸運的當了他的父親,可是,你就這麼對他?”
辰華的手勁很大,才幾下就給遲淮打的爬都爬不起來,他還不解氣,接著罵:“你奶奶的,越想越氣,老子心尖尖上的寶貝因為你委屈了那麼多年,性格和當年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媽的……”
“等……等等。”遲淮把手擋在身前,止住了辰華的話,他弱弱問,“你在說什麼?機緣巧合?我幸運的……”
辰華又是一拳:“說了你也不知道,還不如打你一頓。”
“不不,等一下,是不是……你是不是和十七年前那個占卜師有關?”
辰華手一頓:“什麼占卜師?”
“我忘了他具體什麼模樣,可是我記得,他說……他叫風燼塵。”
作者有話要說:復雜起來了(狗頭)
節奏會不會有點快...
第66章 晉江獨發
“風……風燼塵?”
辰華愣住,舉起的手放了下來,時隔數年,他陡然間聽到這個名字,一時不由自主有些發懵。
如果遲應或沈妄在這,就可以立刻意識到,這是國師的名字。
遲淮從地上爬了起來,齜牙咧嘴的說:“你認識嗎?不該啊,那是十八年前的事,在小應剛出生的時候,你現在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