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琛嘴上罵罵咧咧的,但他的手腳卻是很靈活,他把李淮拉了下樓,走到了廁所,摸索了半天都找不到剃須刀,正愁著呢,李淮就抬高手一拉鏡子上面的一個小盒柜,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剃須刀。
陳琛抬起頭盯著李淮看,一臉不爽,他也是嫉妒,嫉妒李淮有那麼高的個子,這家伙要比自己高快十厘米,想想就可氣了。
他氣鼓鼓地扭開了剃須膏,搗弄了團團的泡沫,敷到了李淮得臉上,隨后開始握刀打算給對方剃胡子,他一動手似乎有點重,好像把李淮給弄痛了。
李淮無言,他捉住了陳琛的手把人按到了自己胸口,教他幫自己剃胡子。
這個時候,剛好有人撞了進來,這家伙也不敲門,他這一撞直接就把陳琛的剃須刀給撞到了在地上,又一撞,陳琛整個人都壓在了李淮的身上,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李淮則是靠在墻上。
看見他們老夫夫倆在廁所“偷情”這一幕的人,正是周肆溪,她盯著他們兩個,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惜陳琛不行了,他要罵人了,李淮這個混蛋的泡沫沾到了他的臉上,他快要氣得打人了。
“……”
“哈哈哈哈,你們兩個有那麼饑渴嗎,昨晚幾次?”
“放屁,昨晚一次都沒有……”
“李淮他被李洛敲暈了一直沒醒來,能做什麼……”
“……”
陳琛臉一紅,他想懟人,李淮卻順手關好了門立即把周肆溪攔在了門外,周肆溪吃了閉門羹,聳聳肩有點不屑,她又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找她家的洪琳去了。
周肆溪這個電燈泡消失了以后,陳琛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李淮的身上,李淮摸了摸陳琛的鼻子,他把剃須泡沫抹到了他的鼻尖上。
陳琛很不爽,想從他的懷里掙扎出來,李淮卻是突然地深情了一番,他摟著對方不肯放手。
“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這些天受苦了吧……”
“哼,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李家那個天殺的桃王墓,老子也不用那麼可憐跟著你們到處跑,你大哥李逸也不會……”
話至如此,陳琛突然說不出來了,因為他提到了李淮的傷心事,果然一提及李逸,李淮的臉色立馬就變了,陳琛瞬間慌了,開始輪到他哄李淮了。
“那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這件事的,那天打暈你,這是我們大家的意思,你也別怨誰,因為我不想你去送死……”
“……”
“你死了老子怎麼辦……”
“我可不想當老光棍……”
“……”
“你哥哥李逸之所以會做出這個選擇,他也是希望你能夠好好活著不是嗎?”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那麼沖動去送死”
李淮深呼了一口氣,他的語氣有幾分淡淡的:“我知道,那天我是沖動了一點,不怪你。”
“小家伙,你不會成為老光棍的。”
陳琛嘟囔了嘴,一臉不滿。
“呵呵,我已經不敢相信你了,你們李家后人不都是桃王墓守墓人嗎,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祖先都是咋樣的,但是你李淮不可以這樣做,你特麼不能拋棄我,知道嗎,你不能離開我……”
他是害怕,陳琛其實真的是很害怕,可能以前沒有得到過這樣純粹的感情,他不會有這種渴望,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他極度害怕會失去。
“……”
其實李淮很早就知道了,陳琛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幼年時期他的母親拋棄了他,長大以后父親娶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做妻子,也許陳老爹也曾想給陳琛一個安穩和睦的家,可他就是給不起。
于是,陳琛也就成為了這樣一個嘴上愛逞強,凡事都不肯認輸的少年。
一個人,越是愛逞強,其實就是意味著他越是害怕失去,他很害怕離別,他沒有勇氣,也沒有做好準備,接受對方離開。
當然了,如果這種事情一輩子都不要發生那就更好了,他也是希望如此,希望安穩日子可以一直下去。
李淮不喜歡解釋,他也不愿意聲聲道什麼承諾,承諾這玩意始終是太虛了,還不如做點實在的事情。
于是,他顧不上陳琛的反對,硬要把自己臉上的泡沫印在了對方的臉上,陳琛氣得跺腳,鐵拳拳錘了好幾下李淮的胸口,李淮笑著接了下來,陳琛翻了翻白眼不解李淮為什麼能笑得出來。
“笑個錘子。”
“因為你好看。”
陳琛冷哼一聲:“嘖,現在到底是誰好看了,你別瞎BB了,快點給老子剃胡子,到底是你動手還是我來動手?”
李淮勾了勾手指,讓陳琛走到他的身旁。
陳琛不爽,但還是乖巧地走了過去。
“干嘛呢,干嘛呢……”
李淮捉住了陳琛的手,以一種壓倒性的姿勢壓制著對方的身體,將剃須刀湊近了他的臉上。
他就這麼握住了對方的手,幫自己剃了一圈胡子。
陳琛郁悶極了,他覺得李淮的惡趣味特別嚴重,但是他還是很聽話地照李淮所說的話去做了。
兩人在廁所里面打鬧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他們走出門的時候剛好又撞見了周肆溪和洪琳在飯廳里吃早餐,洪琳看向陳琛的眼神很是奇怪,甚至是有幾分色情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