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資格怪他,更不應該埋怨。
陳琛和李淮靜靜地待在黑暗之中,好一會兒,門再次打開了,顧啟他們似乎是“享受”完了,見有人用手一推,李逸摔倒了在地上,隨后他們又“嘭”的一聲大力地關上了門。
陳琛立馬沖過去想去接李逸,李淮卻早了陳琛一步,他把李逸翻身了過來,一陣雄性激-素的氣息瞬間包圍著整個原本就陰暗不透氣的空間,陳琛皺著眉頭瞄了李淮一眼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
“我有點困。”
李逸的眼皮腫了,兩只眼睛像兩個大蜜桃,紅腫生痛實在是難以睜開,李逸本人他還以為是自己近日來太疲憊的原因,其實是顧啟用藥過猛,導致他的身子越來越虛弱,恐怕對方是害怕他恢復力氣,到時候要找機會逃出去,只有不斷地讓李逸處于弱勢他們才能好好地控制住他。
李淮把李逸的腦袋枕著在了懷里,摸了摸他的額頭淡淡一句。
“你發燒了。”
李逸睜不開眼睛,但他聽清出了李淮說的話。
“對的,是我遇人不淑相信了那兩個賊人,他們現在正打算桃王墓的主意,不過那里我們誰也沒有去過,大部分人都只把桃王墓當作是傳說。”
“嗯。”
李淮撫上了李逸的眼睛:“你睡吧。”
李逸的嘴邊還在叨叨念著什麼話,陳琛坐得有點遠于是他聽不清了,待到李逸睡著了之后陳琛立馬湊到了李淮的身旁問道。
“喂!李淮,剛剛你哥都說了什麼?”
李淮搖了搖頭:“不知道呢,他說的話,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也說過,但我沒去過那里,我也不在乎有沒有什麼寶藏。
”
“那一切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活著,我只希望他別死。”
“……”
“哎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麼出去?”
陳琛愁眉苦臉,他煩的是怎麼逃出去的事情,李淮卻站了起身聳聳肩開始練功打拳。
陳琛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著,他佩服李淮有這個好心情。
“……”
幾道招式過后,陳琛突然覺得有點意思,于是他便湊到了李淮的身旁問道。
“喂,問你個事情?”
“你們李家的人,就是除了你的兄弟以外的其他親戚,是不是每一個人功夫都特別好,都會打拳練武的呀。”
李淮表示不知道,因為家族的事情他知道的實在不多,他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送到了私立學校讀書,他與父母的見面機會本來就很少。
對于父親的記憶他只保留了兒時父親教他們打拳防身的那幾個片段,與其說是父親還不如說是師父,他絲毫沒有感受到父親給予的愛和親情,小時候與他最是相熟的人就是李逸,因為李逸是他的親哥哥,兒時的李逸總會護著自己。
后來因為發生了一點事情,自己被人送走了,他從美國回來以后,也就再也沒有見過李逸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情份也就越來越薄弱了,如果不是后來李逸主動找到了他,李淮真的會以為李逸早已經死了。
那麼多年見不著,不是死了那是什麼。
活著的人怎麼忍心這樣做,期待得太久,人心怎麼可能會不冷漠。
陳琛拉了拉李淮硬要他穿上的外套,他覺得烏漆黑夜的穿不穿都沒有關系,他不會明白李淮的想法,人家李淮想的是困住他們的這個屋子全是陌生人,這一扇門每一天都會有外人打開,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他想護著他,可是卻又那麼的無能為力。
陳琛盯著李淮的背影開始發呆,盯了好一會兒之后他突然間覺得眼皮打架一個不小心就睡著了,待到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門被打開了,顧炎笑容滿臉地盯著他們三人看,此刻大伙兒全都醒了,顧炎命令自己身后的大個子手下過去脫-光他們幾人的身上的衣服,陳琛當即翻了個大白眼,心想穿衣服果然是沒用的,因為最終還是要被人脫掉,最無奈的是自己根本無力反抗。
不一會兒,三人就被他們脫-光-光了,李淮不卑不亢地站在了最前面,李逸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嘴上道著幾句冷嘲熱諷的話語,唯獨陳琛本人有幾分尷尬,畢竟在那麼多人面前赤-裸全身被人翻來覆去地看,不論多少次都會覺得不自在。
顧炎對著李淮吹了個口哨。
“身材不錯,不小。”
“……”
陳琛以為李淮會冷著臉不理人,但是李淮卻開口反駁了回去。
“用處還挺大,你可以試一試。”
陳琛當即詫異,因為這一句話聽著就不怎麼正經了,七分嘲諷,三分調戲,陳琛甚至開始懷疑李淮是不是想調戲那個顧炎,畢竟李淮的性格他真的是極少會對外人說這種話的,如此例外肯定不會是好事。
顧炎始終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瞇著眼睛打量著站在最后頭的陳琛一番。
“你看著也也幾分食欲。”
“……”
呃?食欲……
陳琛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顧炎,李淮回過頭死死地瞪了顧炎一眼,顧炎意會到了什麼似的,拍了拍手掌,隨后三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白口罩的打扮像醫生一樣的人物走了上來,陳琛不經意與其中一人對視了一眼,他老感覺對方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