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蚩江已經徹底被他惹怒了,理智也全部喪失了。
“對啊,我就是靠人上位,你呢?你背后沒人再努力不還是被貶下了凡,師祖說了,只要他在仙界一天,就不可能讓你重新回到這里!”
牧云差點忍不住鼓起了掌:“真了不起,看來你師祖真把自己當成仙界老大了。”
蚩江絲毫不讓:“呵呵,縱觀整個仙界,有誰敢與我師祖對著干的?就連帝君都得看我師祖臉色行事,你被貶不就是個例子!”
“所以我被貶下凡是你師祖的意思嘍?”
蚩江意識到自己似乎說得太多了,突然有一絲理智回歸:“你被貶是因為你和末川勾結,和我師祖沒什麼關系!”
“不不不,關系可大了,”牧云道,“要不是你師祖,那些證據也不會被做的那麼逼真。”
蚩江嗤笑道:“怎麼,你來這兒是為了抱怨嗎?”
牧云:“當然不是,我是來和你作對的。”
他掏出手機道:“這里面可是有你在城隍廟封鎖我靈力的證據,再加上今天你來尋找鎖魂鏈,完全可以給你定罪了。”
蚩江嘴角抽動了一下,向身后揮了一下手:“把他抓起來!”
侍衛們很快便沖到牧云身邊,將他團團圍住。
蚩江拿過他手中的手機:“就憑這就想定我的罪?也不看看現在這里是誰的地盤!”
這時,他身后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現在已經狂妄到這個地步了嗎?”
蚩江一驚,緩緩回頭道:“凌……凌祉上神!”
“要不你來詳細說說,這里到底是誰的地盤。”
蚩江趕忙低下頭:“是我出言不遜!”
胥凌引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了那些圍著牧云的侍衛。
侍衛們被他看得十分心虛,但因為沒有蚩江的命令都不敢動彈,他們一時間變得十分不知所措。
蚩江咬了咬牙,對他們道:“放了他!”
侍衛們如獲大赦一般連忙離開牧云身邊,牧云則依然保持著淡定的表情,這更是讓蚩江怒火叢生。
蚩江突然看向胥凌引,眼中滿是抱怨和委屈。
“上神,我不明白!”
他死死盯著胥凌引道:“我一直以來都是那麼的崇拜您,您說什麼我就去做什麼,可您為什麼就不能回過頭看我一眼呢?反倒是被牧云騙得團團轉!”
胥凌引:“你又沒他好看,我回頭做什麼?而且我樂意被他"騙"。”
蚩江心中的不滿和怨念升到了頂峰,但越是這種時候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眼神陰鷙道:“好,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客氣了。”
蚩江招呼著士兵隨著他離開,再次來到川浮老君的殿內。
“師祖!”
他跪下后雙手將鎖魂鏈呈了上去:“這個東西我已經找回來了,可是他們手中還有別的證據,其中還牽連著您。”
川浮老君瞇著眼看他,良久才把氣給順了下來。
“說你是個蠢材一點都不為過,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徒孫!”
蚩江也是豁出去了,他低著頭鏗鏘有力道:“師祖,咱們現在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他們把我供出去您也逃不掉,不如此刻與徒兒一同想辦法!”
川浮老君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氣得吐血。
他作為仙界最早的一批開創者,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自己的徒孫給威脅了!
小道童連忙幫老君拍了拍后背,等他氣順了,良久才道:“行,我想辦法,你先回去吧。
”
蚩江仍然沒有抬頭,而是抱著拳道:“多謝師祖!”
回去的路上,蚩江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他們再厲害又怎麼樣,還能斗得過師祖不成?”
等他回到山歙殿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了帝君要召開高層會議的消息,特提醒牧云和他也要參加。
蚩江有些奇怪,自己參加就算了,牧云已經被貶出仙界了為什麼還可以參加?
不過他來不及想這麼多,因為事出緊急,他沒來得及收拾就又往凌霄殿趕去。
凌霄殿內,橢圓形的桌前已經坐得滿滿當當。
作為是按照神仙的等級來排列的,可蚩江卻沒在前排看到胥凌引的身影。
仔細搜尋后發現,他竟然和牧云一起坐在了會議桌的末尾處。
這時,帝君咳了一聲,道:“人都來齊了,那就直接進入主題吧。”
很快,他身后的云層中便出現了一塊黑幕。
畫面還沒出,一段語音就播放了出來。
正是蚩江再城隍廟中對牧云說的話。
其他人的目光紛紛朝著蚩江偷過來,他此時的臉色很是難看,但還是不忘看向了坐在帝君身邊的師祖。
沒事,他一定會為自己撐腰!
這時,帝君看著身旁的人道:“您是不是有話要說。”
川浮老君坐直了身子,提高聲音道:“蚩江作為我的徒孫,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他平日里做什麼事都會先請示我。”
蚩江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可這次他竟敢偷拿我的法器,私自作出這種不道德的事,我實在是無法繼續包庇!”川浮老君越說越激動,“他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有我疏于管教的責任,所以這次他犯的錯絕對不能姑息,按照仙規,應將他打入仙牢,百年內不得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