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和辰看的心里是拔涼拔涼的,再次感受到了自家師尊的好。
多虧了他當年機智啊!
時和辰用充滿愛意的目光看向成言。
白長老看著時和辰的眼神眉頭緊皺,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時和辰。”
時和辰一個激靈,下意識喊道,“是!”
白長老:“成宗主是你的師長,有些不該你涉獵的東西不要涉獵,不該你妄想的東西不要妄想。還望你謹遵教誨,懂得何為尊師重道。”
時和辰被訓了一通,但有聽沒有懂,“……是?”
葉云塵看著白長老歪了歪腦袋,“白長老,你這是……在刻意回避我的問題嗎?”
白長老手顫了顫,面無表情的看向他,“葉樓主說笑了。我為何要回避你。”
葉云塵笑了笑,“是啊,你為什麼要回避我呢?弄得跟你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似的。”
現場頓時響起一片片抽氣聲。
白長老眼睛一瞇,立刻挨個瞪回去。
葉云塵這回忍不住真的笑了起來,“你們可別誤會了。我的意思是白長老真的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你們可別再這樣了,平白誤了白長老的清白可就不好了。”
白長老沉默了片刻,突然抬頭看向成言,“成宗主,我聽說你這次來是想聲討天行宗謀害趙國先皇先后的事?”
這時,她的語氣已經再沒有之前的憤怒、堅決,甚至隱隱有如果這是事實,一定會幫助成言幾人討回公道的意思。
長老甲內心頓覺不好,立馬眼神示意身后一人趕快回去通知宗主。
那人微微頷首,正準備退下。
一道劍氣直接朝著他射來,他連忙彎腰一躲,卻依舊被劍氣擦著頭皮削去一縷頭發。
那人冷汗立刻就下來了,知道這劍氣之所以只削去頭發,不是他躲得好,是施放之人預判了他的動作,只想要削去他的頭發。
“去哪。”
釋放劍氣的白長老冷冷的問道。
那人內心一顫,回頭顫顫巍巍的道,“白長老,弟子突覺腹中不適,想要去找個地方方便一下。”
白長老直接丟給他一瓶上品丹藥,“不用這麼麻煩。”
那人:“……”
那名弟子沒辦法,帶著丹藥又縮回了長老甲的身后。
成言看得頗為驚訝,視線在葉云塵和白長老之間來回流竄,腦海中已經自動腦補出數個版本的幾十萬字的虐戀情深小說。
特別是看兩人這狀況,還明顯的是那種女方對不起男方的樣子。再聯想一下葉云塵的特殊體質…
臥槽,這麼刺激的嗎?
怪不得之前他們出來的時候,葉云塵特別提出要跟他們一起來。
不過料想他當時應該還不知道白長老在這里,應該是準備等之后去天行宗的時候,去找白長老的。
葉云塵干咳一聲,在成言充滿了八卦之心的視線下,示意成言先辦正事要緊。
成言按捺下內心的好奇,鎮定的回道,“是的。”
當他板著臉,氣勢全開的時候,倒是有那麼幾分威嚴。
這并不是身為上位者的威嚴,而是擁有能夠秒天秒地的強者的威嚴。
眾位長老內心有了各自的想法,端正了一下態度。
白長老見狀眼神微閃,“可有證據?”
“當然。”
然后對著顧致君使了一個眼色,顧致君上前,播放起剪輯后的拍攝畫面,順便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法術。
眾人看到那模糊但卻熟悉的身影頓時陷入沉默。
對方的確是天行宗的一位長老,甚至因為其獨特的特質而小有名氣。這位長老實力高強,但為人易沖動,平日里的行為也比較暴力。
論起來,算是所有老大都喜歡的無腦打手人物。
這麼一看倒也像是他會一氣之下做出來的事情。
但同理也可以說,要是想把這件事栽贓給天行宗,一般也都會選這位打手長老。
“顧少主的法術我的確是有所耳聞,但就只有這些嗎?”
白長老看向成言,“畢竟我也聽說過成宗主那一筆可繪日月,改天地的能力。聽說,就連活死人的感官都能被欺騙啊。”
“哪里哪里,這都只是誤傳罷了。我可沒有這麼大的力量。”
成言揮揮手,笑著道,“畢竟……”
他眼神驟然一冷,“我要是有這種本事,又怎麼可能會徒弟摯友的弟弟都護不住呢?”
徒弟摯友的弟弟?
杜宗主思索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成言這時還硬挺著說他那個徒弟不是墨云歌呢。
“呵,成宗主這張嘴可真是會說啊。這明明是自己先做錯了事,卻搞得跟別人無理取鬧似的。這墨云輝究竟是徒弟摯友的弟弟,還是徒弟的弟弟,難道成宗主還不愿意承認嗎?”
成言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有什麼好承認的?徒弟摯友的弟弟就是徒弟摯友的弟弟。這墨云歌的尸體不是正在杜宗主宗門里面擺著呢嗎?”
“說到這,墨云歌在正式拜入無相宗之前就已經身亡,那他也就不算是無相宗的人了。既然如此,那也應該把他的尸身歸還給其親人了吧?”
“成宗主真的是和傳聞中的一樣善良啊。
這就連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的尸體都還要操心其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