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加了一句,“2.0”
傅常平,“......”
秦然好心拿來了迷城的特產,可是走一半手臂突然顫抖,撒了滿地,“怎麼我竟然連端東西也端不穩。”
也許沒人發現,兩個女孩在一旁抱著連連玩了一會兒,連連感受到圍著自己的兩個女孩心率都在加速,而且時有早搏,肯定是太過憂慮,連連變得溫暖一些,想要緩解二人癥狀。
原來每個人都憂心忡忡,只是表現方式不一樣罷了。
被程北漠關進迷城,雖然知道是為了他們好,怕裴九冀暴發時傷害到他們,但是真的,非常擔心那個孩子啊。
其實只有那麼一點心愿,只希望那孩子有時候也能看到,其實有這麼多的人,還在等待著他。
......
也分不清是湖水是血水還是成千上萬匯聚的粒子,明明沒有味道,卻嗅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帶著強烈壓迫感,壓向地面,裴九冀很強,強到可怕。
云龍湖被他從湖底翻涌而起,紅色覆蓋漫天,云龍山整整九座宛如巨龍的連群的山脈,也被掩藏在了這遮天蔽日的血色下。
粒子將少年托舉至了中間,頭頂燃起了火紅可怖的圖騰,他目視腳下的一切,猶如塵埃一般渺小。
“九冀!”突然的一聲,裴九冀向下方看了過去,竟然是凌辰拼盡全力向他而來,舍棄了周身光輝,凌辰一把將裴九冀撲了下來。
上一次,是他做了旁觀者,所以沒能阻止住裴九冀,但這一次,他一定要阻攔住,那是他最討厭的武器啊!要阻攔他。
而這一切,都是徒勞,凌辰直接被裴九冀打下了山澗。
“凌辰,你該不會是想犧牲自己來阻止我吧。”凌辰錯愕間,裴九冀冷冷開口,“你不配。”
“九冀......”凌辰呢喃之中,鋪天蓋地的紅色,將他掩埋。
黑暗總是最能給人驚醒,凌辰頸間的吊墜在紅色映襯下,綠的發慌,在這獨自一人的地方,最后連好友也將他推開,原來他真的是,被所有人丟棄了。
突然,紅色打開,醫生將在山澗摔碎腿骨的少年,背了出去。
凌辰看了一眼席姜,“你放開我吧,反正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何必救我?”
“你在說什麼呢?”席姜看了他一眼,“所有人都會離你而去,但醫生不會,即使你咽下最后一口氣,我也偏要給你拉回來!”
凌辰步履蹣跚,沉著頭,“謝謝。”
席姜卻說,“不用謝,其實讓我來救你的是裴九冀,你難道沒發現他剛才其實是摔斷你的腿,讓你沒辦法再莽撞喪命了嗎?”
凌辰眼神驚愕,“他為什麼?”
席姜,“你以為呢?他最尊敬的師父舍去一條命,才將你救回來,比起你自己,裴九冀可是最舍不得你死。”
凌辰疑問,“什麼?”
席姜,“你記不記得小時候為什麼總有人給孤兒院的你送禮物,為什麼你在外面遇到事,總會平穩解決,為什麼在沙眼的時候,凌正軒可以和裴九冀搏上一搏,卻不敢相抗,選了最穩妥的方法,犧牲自己將你們護出來?”
這下,凌辰終于明白過來,他以為他沒有人要,他以為他到死都不知道他還有個兒子!
席姜只能將真相告訴他,“凌正軒一直知道,不過是為了保護你不能認你,沒想到你這麼以為,一定是蕭全峰那個混蛋給你洗腦。
”
凌辰搖搖頭,慘淡一笑,“這都怪我,你快放我回去,不能任由九冀暴亂!”
席姜沒好氣一頭將這個不聽話的病人打蒙帶走,“你應該早就覺悟,有人能比任何人都,更好的保護他。”
......
退在一旁,看著這血雨腥風令人窒息的慘烈,護佐護佑不明白,“城主。”“難道不攔著裴九冀大人嗎?”
程北漠淡淡一句,“攔他干什麼?不讓他把云龍山炸平,難道回去炸迷城啊。”
雖然他們家九九,炸十個迷城也是不成問題。
護佐護佑:城主在驕傲什麼?
終于,裴九冀將湖水全部翻涌了起來,那從未見過的壯觀,驚現在眼前!
漫天遍野,炸開了火紅的花朵,一朵接著一朵,一簇接著一簇,碎石化成花朵上點綴的金星,讓那花朵順著天際無限蔓延。
大地變成了花海,狂風呼嘯,任何生靈樹木灼燒而燼,爆破聲演奏歡慶的樂章,為這凄慘悲壯的美麗鼓掌,血紅映著血紅,血腥疊著血腥,這一切凄美得驚心動魄。
蕭全峰站在最頂端的觀景臺上,觀看著由他一手造成的一切,“這就是神跡!這就是神跡!我終于成了神的創造者!我是神的創造者!”
那一刻,蕭全峰觸碰到了神明,來接他的神明,竟然是他記憶最深處的兩個人,父親母親將孩子抱在懷中,“峰兒,你那時物理學的好,你在老家建的水壩,一直到今天也沒有倒塌,誰說你是沒用的人呢?”
一滴淚水最終劃破孩子的臉頰,蕭全峰其實從未被拋棄過,“沒錯,我是,神的創造者......”
在烈焰中舞蹈,火光將他吞噬殆盡,裴九冀最后腹誹了一句,“瘋子。
”
說是不為毀滅而生,還是憑一己之力夷平了山脈,裴九冀曾最討厭武器,沒想到自己,成了毀天滅地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