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工作做完了?做完我給你們加點。”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昨天去快閃了,忘記發了嗚嗚嗚嗚
☆、一百二十五顆粒子
位于彭城的云龍山,九節分山綿延起伏,狀似神龍,昂首向東北,曳尾于西南,是彭城的標志性山脈,云龍山上的寺廟,方圓之內求簽最是靈驗。
寺廟方丈只每年初六開光,每次只見十幾人,甚是難得,但無論你求什麼,拿著東西來經方丈開光后,必能得到眷顧。
今年初六,有一位少年連夜上山,等了整整一夜,在寺廟木門大開時,第一個進了殿內。
而這位少年進去后不久,方丈卻突然封門,弟子傳話:師父今日所待非人,功力不夠再為他人解惑,施主有緣來年再見罷。
屋外從這山排到那山頭的百姓們愁眉苦臉,辛苦等了一夜,見不到方丈居然連香也上不了了,到底里面進了什麼人。
“你不知道嗎?據說二十年前也有過一次,方丈初六只見了一個人就封門的。”
“那是怎麼回事啊?”
“那時候我太小了,只知道那天是一個風雨交加的清晨......”
二十年前確實也封過一次門,只是這環境描寫,確實是造謠了。
而殿內,方丈見到那張生辰八字時,看淡一生蒼涼眉頭,突然有了一絲隱動。
“這命格我見過,當年有一對男子連夜上山,在第一位進了殿,看到這張命格后,我便下令關了門,并非所說功力不夠,而是在保護他們。”
方丈瞇了瞇眼,看著這孩子果然長大了,“這命格太過熾熱,不僅會傷及無辜,還會反噬到自己,所以二十年前他出生不久,就高燒不退,偏偏他雙親還給他取了個驚世駭俗的名字,我當年替他開光的玉佩是水符,所以才能化解他的烈火。
”
方丈接著說,“但這烈火一旦被引開,這孩子應該像熾盛的太陽一般,瞬間成長,不出意外這命格的主人應該在這世上記下一筆的天才了罷。”
裴九冀被他一雙眼睛看透了,不敢說話,只是奉上另一張,“我此行,是想為這兩份求姻緣,不知大師可否......”
方丈笑了笑推了回去,“少年,你與我佛無緣。”
“大師此話怎講?”
“這一對命格一火一金,這火太過熾盛,我當年的水符能轉他一次卻不能護他一生,多虧這金的出現,生水滅火。
而這金太過堅硬,他命中原有一劫無法渡過,但火克金,這一劫已經被這把火燒燼,從此平安。
你要向我求姻緣護佑金火,但金火已經互相庇佑,恕我為凡人,不能干擾此等絕世相配的好命格。”
方丈還有一句話未說,這孩子誤打誤撞做的很聰明,把水符交給了金主,金生水水乘火開路,從此以后這金,應該能保護好這火光。
裴九冀沉了頭,被老師父這麼說了,原來不知道他們是這麼相配,想見他的心念更加迫切了。
所求無果,裴九冀只得起身道謝,準備上了香火錢離去。
“等等。”方丈突然叫住了他,裴九冀回頭,方丈從身邊的銀杏樹上折了兩枝,這兩枝瞬間被感化作柔軟木繩,各拴了一小節紅繩,將兩條銀杏木手繩給了少年,
“我這一生遇到了許多人,但一個人遇到兩次若非親人也是難得,你雖與我佛無緣,但于我有緣,我守了半生的銀杏枝大葉茂,我折了兩枝贈與你,愿能化你一災。”
等他走后,大弟子有點悶悶不樂找來,“師父這銀杏樹平時連我們碰都碰不得,如今竟然肯折兩枝贈給外人了。
”
老師父睜開了眼,原來那故作深沉的聰慧,是為了遮擋世俗的污濁,輕聲問他,“忙完了?”
“嗯,他們又要像五年前一樣征用云龍山,說一定不會威脅到我們廟里,真不知道這些人天天在搞什麼,早晚有一天把自己搞死了。”吐槽了一番,大弟子突然有個問題,“師父,您說神不佑他是什麼意思?”
老師父笑著看了看天,“哪有什麼神明護佑,沒了人類這天還是一樣湛藍,所謂保佑,不過是人類自己在拯救自己罷了。這云龍山九節山脈,我還要請他,護佑我們一命呢。”
背負絕望,承載希望,這就是神,踏地獄歸來的神。
這時寺廟里的高科技陣型換了陣法,方丈笑著回去了,“這世道變化真快,現在連寺廟也要跟上時代了,有全息粒子倒是方便,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是誰發明的這麼厲害,真想有生還能見上一面啊......”
大弟子想了想,“好像叫裴什麼的......”跟方丈回了屋。
......
只是昨天才分開,總覺得已經過了有一個世紀這麼久,程北漠有時候想到自己當年可以耐著性子離開他五年,實在是精神可嘉,但現在一天不見,居然這麼忍不住了。
因為蕭全峰已經解決,經過凌正軒的教導,現在他有力量保護住他,就一刻也不想分開。
可是昨天想開口問他要不要回來,似乎他有很重要的事拒絕了,程北漠雖然也不是占有欲很強的人,他想給裴九冀足夠的空間,但是裴九冀真的不愿意告訴他的時候,果然還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