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知道的?
——居然還有單身狗問這個問題。
——這麼強的殺傷力,多半是失戀了。
——沒看到全息,不是失戀是什麼。
據見證歷史的人說,掉了個包子那天硬是把一個推塔游戲玩成了殺人游戲。
偏偏對面以為沒人推塔就是尚有希望,苦苦防御兩個小時,被打成了四位數比個位數,在他們意識到以后,才終于點了投降。
期末學業緊張,但是也不能影響他們的八卦,算是課間調劑。
“昨天的直播好爽。”
“好爽?包子失戀了你說爽。”
“為了愛屠盡天下吧,多爽啊!”
前面的對話過于沙雕,劃掉重來。
“昨天我在教師公寓見到程老師了。”
“可是程老師不是一直和大一班住在學生宿舍嗎?”
“你不會真的以為程老師是為了看班,才被迫住在學生宿舍吧,他是和裴九冀學長住在一起,他們一定...”
“一定在一起寫論文。”
“沒錯。”
“???”
“然后我看到程老師和另一個女老師走在一起呢。”
“噫~原來是因為有女人所以搬回去了啊,快說說哪個女老師?”
“嗯我想想......就是那個法學前兩個月來臨時代課的那個老師。”
“卡洛斯老師啊,白城首席律師,她真的太好看了,怪不得程老師被她傾心,但凡我有......嗚嗚嗚,我想做個1。”
“你最好是。”
“......”
程北漠將書一手丟在桌上,教室里瞬間安靜下來,他淡淡道,“下課。”
“咦?以往程老師不是盡職盡責上到最后一分鐘,今天怎麼下課這麼早?”
“當然是去金屋藏嬌啦~”
不知道是不是自以為看出來程北漠的心思,周三最后一節課下課,學生們默契地沒有提問,教師突然就空了。
裴九冀趕回來的時候,正好打響下課鈴,程北漠剛收拾好書本,打算回去。
“裴九冀同學,有事?”
“對不起我遲到了,起晚了。”裴九冀撓撓頭,明明是逃去訓練了,又撒謊了,又妄圖逃避了,像五年前一走了之一樣嗎?但這次他回來了。
程北漠作為一名合格師長,看著他不聽話的同學,微微頷首,“下次記得定鬧鐘,不要總是等別人喊你。”
所以以后也不會有人喊早了,但原來沒有他的作息,明明很準時,還不是生活在一起后,逐漸學會了依賴。
裴九冀是跑回來的,還好趕上了,他輕喘兩聲,“那,那程老師,還來得及補習嗎?”
程北漠越過他,徑直走了出去,“改天吧,今天有事。”
“什麼...”一句事沒問完,裴九冀回頭,他已經被勾走了。
卡洛斯和程北漠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他一般,豐滿性感的女人,用細嫩的手臂,勾上了男人堅實的肩膀,喜笑顏開。
男人完全沒有拒絕美麗的理由,應該是沉穩的他,竟然伸手攔住女人纖細腰肢,低頭附耳,細細聽她說話。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他不是最討厭別人接觸嗎,居然主動送上肩膀,那是卡洛斯啊,那是個危險的女人啊。
裴九冀握緊手心,疼痛感喚不醒他,想上前質問他。
只一低頭,他就停下了,看看卡洛斯身上紅艷美麗的短裙,這麼遠也能嗅到一絲濃烈香氣,再看看自己,因為訓練沒來得及換衣服,這麼臟破。
為什麼還在癡心妄想。
為什麼呢......
“嘿呀,學長,你哭了?”不喜歡的孩子完全不懂悲傷地跳來跳去。
裴九冀直接從他臉側甩開粒子,厲江沒閃開,臉被劃破一道,裴九冀居高臨下瞥他一眼,“今天,最好別惹我。”
厲江這窮追不舍的毅力,今天一下課,就跟著裴九冀回了他宿舍,這般狂熱的追隨,看上去是太喜歡他了,因為外人只看見,一個小朋友滿眼含笑,像孩子一樣在他身邊驚喜,卻沒有聽到那孩子毫無語氣的冰冷,“學長啊,你難過了,是大數據告訴我的哦。”
“是嗎?”裴九冀挑挑眉,甩出一道凌厲紅光,再無心忍,“那你的大數據,可算到我的攻擊。”
確實沒算到,厲江想躲躲不及,眼看致命的粒子,便要打在他弱不禁風的身上。
一道金色屏障打開,沖散了紅色。
程北漠踏入禁地,“校內禁止斗毆,裴九冀同學你身為學長,連這也不懂了嗎?”咄咄逼人。
裴九冀下一道已發出的攻擊原本可以收回,卻被他甩碎了地面,走了,“我家有錢,賠得起。”
厲江饒有興致看著,終于要打起來了嗎?好生動的一場相愛相殺。
“如果我沒來,你會不會死。”程北漠冷到了極致,對他亦沒有含情脈脈,“我再說一遍,五年前我舍掉力量只是為了報答他救我,現在我們并無瓜葛,你再跟著他,我不能保證下次你還能活著見蕭全峰。”
“是嗎?”厲江看著他生氣,簡直興奮地不能行了,“原來你是為了救我,你說你們別無瓜葛,那你就......”從不知道一張臉可以笑得如此可怖,“那你就把他,殺給我看啊。”
程北漠一手掐住厲江纖弱脖頸,使了勁,卻接的冷靜,“我不是武器,為什麼要殺人。
”
“那你干嘛總想...殺了我...”
程北漠松開手,“因為你,該死。”
厲江掉在了地上,虛弱得干咳,“哈哈哈哈,你還說你不是武器,你就是你父親用來控制最強武器的!龍之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