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冀將蘋果放到程北漠手上,就一直熱切得盯著,那本來是已經被壓壞的蘋果,沒舍得丟而已,其實也不好意思送人的。
程北漠張嘴咬了一口,一句“甜”沒說出口,又被裴九冀搶了過去。
裴九冀終于沒忍心讓他一個城主吃爛蘋果,為了防止被程北漠搶回去,他抱著蘋果轉過身張口就啃。
就像是三天沒吃飯,不顧一切地啃蘋果,嘴巴被他塞得鼓了起來,卻依舊在賣力地啃,生怕被搶走一樣。
程北漠一聲失笑,這只花栗鼠,是誰家的啊?
這家伙不是喝醉了,完全是在......耍酒瘋。
看不下去他啃蘋果快啃到自己手了,程北漠壓在床上,捏著裴九冀的下巴讓他停下啃咬,被迫看向他,露出了獠牙,“送給我的禮物,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兄弟們把甜打在公屏上!!!
☆、一百零二顆粒子
白城學院唯一一個不合群的小朋友,在屋里擺弄玩具擺弄了一晚上,通訊來的時候,他立刻就接通了,“先生。”
“大會結束了?”先生蕭全峰清冽的聲音,悠悠傳來。
“是。”厲江畢恭畢敬回道,“平穩結束。”
蕭全峰沉了聲,說道,“好,回去好好上課。”
“是。”厲江又是應了聲。
待通訊掛掉前,蕭全峰再多問一句,“期末的事,準備的如何?”
光影下,厲江捉摸不透的笑容,“萬事俱備。”
“若不成功,便毀了他。”
“是。”一抹殺機,從未如此凌冽。
......
當兩片溫潤的唇瓣貼上來時,裴九冀怔怔地,拿著他的蘋果,一時間連咀嚼也忘記了。
程北漠趁他失神,伸舌撬開了他的牙冠,不知道是貪戀他口中啃了滿腮的蘋果,還是他滿滿的氣息,在他口腔中瘋狂掠奪。
裴九冀覺得除了自己的蘋果,自己所有呼吸的空氣也被他榨干凈了,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而每呼吸一口,鼻息間全是程北漠的味道,淡淡的,卻如此沉淪。
程北漠太過強烈的攻勢,讓他敗下陣來。
醉酒原本就神志不清,再加上呼吸困難,裴九冀身體不支,四肢首先供氧不足,那緊緊拿著的半個蘋果,掉下了床。
“啪嘰”一聲。
接著他整個人被程北漠壓進了柔軟的被子里,不愧是總統套房,床鋪比普通學生標準間要柔軟地多,一如軟的一塌糊涂的腰際。
“唔......”裴九冀被堵住嘴,悶哼了一聲,想抓那只不安分的手,沒抓住。
裴九冀這個人不愛鍛煉,所以沒什麼肌肉,但是愛挑食,所以也沒什麼肥肉,僅有一點脂肪,全長在小腹上,摸起來軟軟的。
但是小腹啊,再往下,就是禁地了。
裴九冀終于拼進了最后一絲氣力,在探入禁地之前,將程北漠狠狠推開,然后癱在床上,大口地喘著氣,仿佛劫后重生。
而被推開的人舔了舔嘴角,“蘋果還挺甜的。”
程北漠饒有興致看著他,平時挺傲嬌的一個人,一到情事上卻這麼單純,只是被親了一下,臉已經紅到了耳尖,一手抓著被單,一手癱在額頭,嘴角一絲銀絲順著呼吸留了下來。
下午大會結束就開玩了,裴九冀的校服制服還沒換,玩了一晚上再加上剛才折騰,早已經凌亂不已。
而程北漠會后也沒來得及換教師正裝,但他一晚上都規規矩矩坐在桌前辦公,衣衫整潔的很,甚至那枚主席組徽章,依舊閃閃發光。
一個凌亂一個整齊,如此鮮明的對比。
做成這樣,再說只是程序錯亂,也說不過去了。
程北漠抓起了裴九冀兩只手,怕他再不安分亂了氛圍,張開嘴,又要吻上被他剛剛□□紅腫的嘴唇。
然而到一半,裴九冀卻又,哭,哭了?
他耍個酒瘋,真是將那句經典原文詮釋淋漓盡致:婦人臟燥,喜悲傷欲哭。
剛才還開開心心送禮物,下一秒卻躺在床上就哭,裴九冀哭得那叫一個慘烈,“蘋果沒了!程北漠都怪你!蘋果沒了!”
知道的蘋果沒了,不知道的以為他別的什麼沒了呢。
“噗。”程北漠一聲輕笑,居然這麼想哄哄他,松了鉗住他的手,趴在他身邊,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摸了摸,“明天再去買,行嗎?”
“嗯。”埋在袖子里,輕輕的一聲。
程北漠突然就奇怪了,按照裴九冀的性格,應該行事小心,怎麼會喝到這麼賴皮,剛才的興致被裴九冀一哭,給打亂了,程北漠還是坐了起來,“怎麼喝醉的?”
“我沒喝多!”當你說出這句話時,你早就喝多了。
頭一次覺得自己像個老父親的程北漠,只能順著他,“好,你沒喝多,那是怎麼喝的?”
裴九冀從床上伸出了手指,無比真誠地開始數,“藥學的小花,商學的秀秀,法學的......”這麼數了十根手指,還沒完,他醉成這樣也能把全校所有班級的班花數出來,是說腦子太好全科滿分都太閑了嗎。
等數到最后,裴九冀才數到,伸出一根食指,“還有那個,巨巨巨討厭的,程北漠。”
程北漠眉頭一跳,當著本尊罵本尊?
顯然是不能企圖了解耍酒瘋的人的腦子的,因為他可能根本,剛才被親了都不知道是誰親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