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待他拿到寶藏,成為天下的王,捏死這些人,還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螞蟻。
“走吧。”見洞口清理得差不多,羅非白拽著周忍冬的肩膀,一把將他推到門前。
借著清冷的月色,周忍冬看清了石門上有一個奇怪的鎖,由兩塊石塊嚴絲合縫合在一起,沒有留鎖孔,倒像是經年累月從石門上長出來的怪石。
羅非白拔出短匕,握住周忍冬的手腕,手起刀落,正要切下去放血。
這時,一道寒光閃過,一把長劍破空而至,“咣當”一聲將匕首斷成兩截。
“傅羿岑!”
羅非白眼睛一瞇,拽著周忍冬往一旁鉆去,豈料那邊已經落下一道白色身影,楚毓帶著金鋒攔住他們的去路。
周忍冬趁亂摸入兜里,掏出那瓶毒藥,隨手一揮往羅非白臉上潑。
“你去死!”羅匪淺見到了,像猴子一樣跳起來,雙腳環住周忍冬的脖子,張牙舞爪往他臉上撓。
“啊……”
周忍冬嚇了一跳,還未被傷到,就見眼前的怪物被人揪著脖子扔開,他跌入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
“羿哥哥……”他紅了眼眶,吸吸鼻子,多了些許委屈。
傅羿岑沒空哄他,大手在他后背拍了拍,讓他站在身后,指揮著將士將羅家兄弟拿下。
周忍冬驚魂未定,緩了幾秒后,目光落在那把鎖上面。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竟撿起地上斷了一半的匕首,慢慢往石門走去。
他回頭見傅羿岑跟羅非白纏斗,幾個來回間,傅羿岑明顯處于上風,楚毓和金鋒也已經將羅國的其他人控制住,于是放心地回頭看向石鎖。
他來回做了幾個深呼吸,舉起匕首,往手掌心劃了下去。
鮮紅的血,一滴一滴,落在石鎖上。
石鎖的縫如一條饑餓的蛇,蜿蜒著吞噬血液,沒一會兒便將血液吞噬殆盡,可石門卻紋絲不動。
周忍冬忍著痛,鼓著臉思索。
難道羅家兄弟被四大長老騙了?
打開石門的辦法并非要用翡國皇室的血液?
正想著,便聽到傅羿岑冷喝一聲:“你在做什麼?”
“啊?”周忍冬傻愣愣轉頭,舉著一只還在滴血的手,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傅羿岑嘆了一聲,上前幾步,握住他的手掏出手帕給他纏上。
這時,石門發出“沙沙”的聲音,緩緩動了起來。
石鎖的縫隨著門打開的幅度變大,直到變成兩半,門“哐啷”一聲打開了。
高掛枝頭的圓月傾斜而下一抹皎潔的光,沿著洞口照進洞里,里頭安靜躺著的金銀珠寶發出一絲金燦燦的亮光。
僅僅是站在洞口往里面看,周忍冬都覺得無比震撼。
這一筆財富,是翡國皇室用幾代搜刮而來的民脂民膏,周忍冬震撼之后,心情無比沉重。
傅羿岑命人拿來火把,牽著周忍冬未受傷的手,走了進去。
山洞很大。
大到足以站得下上百人。
而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放著值錢的物件,連地面都鋪滿了金子,根本無處落腳。
“這麼多……難怪都想要。”
之前的夏執今,如今的羅家兄弟……他們用盡一切手段,都想得到這筆寶藏。
這也是周忍冬執意要打開石門的原因。
若真的有寶藏,打開了,充盈夏朝國庫,用回百姓身上再好不過,若沒有更可以公之于眾,免得日后因為所謂的寶藏,他們再次陷入險境。
其他人自然也被這個畫面驚到說不出話,連淪為階下囚的羅家兄弟都暫時忘了處境,滿眼里似乎只剩下金色的光芒。
錢財太多,實在走不進去,加上天色晚了,傅羿岑再是驚詫,也在短時間內拉回神思。
“我們先回去,待明日讓人來……來搬。”
周忍冬點點頭,又想到什麼,急著問:“礦山呢?”
傅羿岑低頭看向腳尖:“就在腳下。”
“啊?你如何得知的?”
傅羿岑從懷里掏出周忍冬送他的護身符,抿著唇看向他,眼底是說不清的復雜情緒。?
第一百一十章羿哥哥,揉揉……給我揉……
第一百一十章 羿哥哥,揉揉……給我揉……
“護身符?”周忍冬皺了皺眉,想起娘親臨終前的囑咐,瞬間猜到了,“護身符里有東西?”
傅羿岑的手指磨了磨護身符,點點頭。
“里面裝了寶藏的地圖和礦山的位置。”傅羿岑道,“有了這張地圖,我們才搶先一步上山布局。”
周忍冬眨了眨眼,滿臉寫著不可思議,小心翼翼接過護身符,拿在手上仔細看著。
娘親臨終前也決口不提他的身世,顯然不想他與翡國皇室扯上關系,只希望他安穩平凡地度過一生。
這張護身符裝著的秘密,足以讓天下人震撼,也足以讓他保命。
若是身份泄露,他陷入險境,只要交出這兩樣東西,至少能換他一命。
“冬兒,娘親把一切都幫你想好了。”
今日若沒有這張圖紙,他們怕是很難護周忍冬周全。
而上一世,這兩樣寶物曾經被周忍冬親手送到他手里,他又親手扔了。
是周忍冬冒著嚴寒,頂著積雪找回來,最后換了他一命。
“如今,你不需再這兩樣東西保命,我會護著你。”傅羿岑握住他的手腕,聲音輕緩卻十分有力量,“娘親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