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做了許多套,足夠冬兒穿的。”
當時周忍冬偷買的幾套衣裳,他確實最愛那套鮮活的紅色。
許是對當年那個一襲紅裝嫁給他,卻被他棄如敝履的人心懷愧疚,又或是惋惜當年未曾好好看他,傅羿岑對于這套紅裝便有了執念。
那事之后,他撿起一地碎片,親手拼湊完整,將紅裝仔仔細細畫了下來,連腰帶上的忍冬花都未曾遺忘。
他將圖紙交給宮里的裁縫,命他們做了好幾套,就等著找機會讓周忍冬再度穿上,滿足他的“惡趣味”。
“我、我不要嘛。”他扭著腰,有些許抗拒。
他穿上這套衣裳不難,可……可應付變成禽獸的傅羿岑太難了。
傅羿岑呼吸越來越沉,舔了舔唇,低頭親吻他濕潤的雙唇,說著商量的話語,卻用不可商量的語氣。
“寶貝,我太想了,再穿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
周忍冬歪著頭,白玉般的手指摸了摸下巴,顯然已經被他說動了。
傅羿岑見況,挑了挑眉,裝作委屈道:“而且冬兒誤會了我,我好傷心……你得補償我……”
傅羿岑鮮少露出這種情緒,周忍冬瞬間敗下陣來,到了嘴邊的“不”字始終說不出口,最終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冬兒!”
傅羿岑如餓狼撲食,“嘶啦”一聲,撕碎了周忍冬身上的衣裳,親手將紅色女裝給他穿了上去。
周忍冬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地上的碎片,心里又氣又拿他沒辦法,委屈地撇撇嘴,卻也沒多久就在情欲的海里沉淪了……
待他腰酸背痛醒來,傅羿岑難得沒有離開,而是拿著一沓奏折,靠在床頭看著。
見周忍冬醒來,他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倒了一杯熱水過來,送到嘴邊給他潤喉。
“唔……”一張開嘴,就是沙啞難聽的嗓音。
他哭喪著臉,揉著腰,扭頭不理睬傅羿岑了。
傅羿岑做就做了,還老是愛撕他的衣裳,這是壞習慣,得讓他改。
“寶貝,我錯了。”他認錯認得非常快速又熟悉,上前幫他揉著腰,輕聲細語道,“下次輕點。”
“沒有下次!”
周忍冬氣得不行,拍開他的手道,“再也不給你衣服撕!”
傅羿岑掩蓋住嘴角的笑意,接過宮女遞來的溫水,擰了毛巾為氣呼呼的人擦臉。
周忍冬哼哼唧唧的,用很多氣音表達自己的不滿,見宮女出去了,他才紅著臉說 :“不許再撕衣服,浪費東西。”
想想以前,他還得撿別人不要的衣裳穿,一套衣裳穿到破洞了,泛白了還舍不得丟,他……他竟如此作踐東西。
周忍冬越想越氣,像一只小河豚,鼓著臉,紅著眼瞪他。
傅羿岑覺得他可愛,又起了逗弄之心,手在他臉頰戳了戳,把人鼓起的臉給戳漏氣了。
“好,我聽冬兒的……”
“你、你……我不原諒你。”周忍冬轉了轉眼珠子,鼻翼翕動幾下,“我要、要罰你跪……跪搓衣板。”
傅羿岑挑了挑眉,順著他的話道:“冬兒說跪多久,我就跪多久,好不好?”
“好……”
話音未落,門被人敲得響亮。
周忍冬心里咯噔一聲,無端一陣心慌。
他催促傅羿岑前去詢問,這才知道袁岳在回宮的途中失蹤了,而他們到此刻才發現……?
第一百零六章為了騙我在床上……嗯啊……
第一百零六章 為了騙我在床上……嗯啊……
周忍冬自責不已,隨手裹了一件衣裳下了床,無奈腰一酸,腳下泛軟 ,噗通摔在冰冷的地上。
聽到聲響,傅羿岑連忙趕來,心疼地抱起地上的人。
“沒摔疼吧?”
周忍冬搖頭,著急問:“怎麼回事?”
“是不是羅家兄弟?”周忍冬心有余悸,拽著傅羿岑的衣裳,拉著他往外走,要去找羅非白兄弟要人。
“冬兒。”傅羿岑將人拉了回來,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撫,“是翡國的長老。”
周忍冬愣了愣,抬眸看他,一時不知該怎麼做。
四大長老的目的是他,苦于他身邊經常有人作伴下不了手,這回竟然綁走了袁岳。
難道……谷霍與袁岳的關系被他們知道了?
“放心,谷霍不會讓他受傷的。”傅羿岑揉了揉他的腦袋,“你若去了,他們必然會逼你與我反目。”
相同的事情谷霍已經做過一回,只不過動搖不了周忍冬和傅羿岑的感情。
不知道這幾位長老的手段相較谷霍如何,但無論如何,傅羿岑都舍不得周忍冬再度陷入兩難的境地。
“那便不管他們了嗎?”周忍冬咬了咬唇,小聲問。
“當然管。”傅羿岑笑道,“我可以在外頭接應他們,至于……那幾位長老,只能他們自己去應付了。”
周忍冬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四位長老對于谷霍來說亦師亦父,自然不會真的傷了谷霍的根底,而袁岳是谷霍在乎的人,他們更不可能趕盡殺絕。
如此一想,他們不過是要經歷一趟面對家里人刁難的戲碼,倒也夠不上真正的危險。
總比在皇宮里,時刻提防羅家兄弟來得安全些。
“幸虧我沒有婆婆。”
周忍冬縮了縮脖子,打了一個冷顫。
傅羿岑不知他如何得出這個結論,莞爾一笑,抱著他回到床上。
“就算有婆婆,我也無條件站在你這邊。”
周忍冬撅撅嘴,哼了一聲,“你就會哄我開心,還不是為了騙我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