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哥。”她聲音輕輕的,卻帶著挑釁,“妹妹不是夏朝之人,對后宮的規矩知之甚少,以后有勞哥哥指教了。”
周忍冬咬了咬牙,瞪了一眼,扭頭不理她。
陳瀅瀅挑了挑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故意刺激他:“哥哥如今養著小太子,皇上百般寵愛,可……若有一天我的肚子爭氣,局面還不一定呢。”
“皇上不會納妃的。”周忍冬摸著手腕上的同心鎖,肯定道。
若是變心,他會死的!
陳瀅瀅瞥一眼他的紅繩,笑著說:“我們走著瞧。”
說著,她扭著腰往外走,沒幾步又回頭挑釁:“我們天境國被稱為巫術之國,哥哥大可去打聽打聽。”
周忍冬摸著紅繩的手一頓,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同心鎖也不過是巫術的一種。”陳瀅瀅點到即止,笑盈盈地離開了。
這條同心鎖是傅羿岑給他的底氣,若……被解開,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公子,切莫聽她一面之詞,你去問問皇上。”
袁岳在一旁提醒。
周忍冬帶點點頭,帶著袁岳走進御書房。
傅羿岑正埋頭在奏折中,聽到腳步聲,以為陳瀅瀅去而復返,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抬頭一看卻是周忍冬。
不耐煩的表情落入周忍冬眼里,他的心咯噔一跳,頓時覺得很不舒服。
“冬兒,你怎麼來了?”
周忍冬手指蜷了蜷,四下一看,御書房再無第三人,方才果然只有陳瀅瀅與他。
他嘆了一聲,到底是谷霍的安危重要,便說明來意。
傅羿岑聽罷,眉頭一蹙:“昨晚派出去的暗衛,全都被人用軟布勒死。”
“啊?”袁岳驚慌,“那他呢?”
“谷霍的身手在暗衛之上,你莫慌。
”傅羿岑道,“今日重新派人出去找他了。”
周忍冬拍拍他的肩膀,想了想道:“我陪你出宮去找。”
傅羿岑搖頭:“不可以。”
“為何?”周忍冬心里酸酸的,故意唱反調,“我就是要去。”
“四大長老本就沖著你來。”傅羿岑嘆了一聲,“你此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周忍冬瞪他,氣哼哼道:“那我就帶袁岳和谷霍回翡國了,我走了好,你能立妃!”
說完,他頭一扭,拽著袁岳往外走。?
第一百零三章我要讓傅羿岑跪個夠
第一百零三章 我要讓傅羿岑跪個夠!
“什麼?”
傅羿岑一頭霧水,沖過去握住他的手腕,將他拉了回來。
周忍冬動了動鼻子,又聞到他身上的香味,氣得跺腳,推開他,捂著鼻子滿臉嫌棄。
昨晚才幫他洗去這個討厭的味道,今天又沾染上了。
太討人厭了!
傅羿岑被他瞪得哭笑不得:“到底怎麼了?”
袁岳張了張口,正要替周忍冬問清楚,就被他捂住嘴,拉著往外走。
“我最近幾日去柳府住,去師兄的藥堂幫忙。”
說著,不待傅羿岑答應,噠噠往外跑。
傅羿岑嘆了一聲,看向一桌子公務,只能揮手多叫幾個暗衛和侍衛跟上。
“公子為何不跟皇上言明?”袁岳撓了撓頭,疑惑道,“或許皇上私底下見她另有隱情呢?”
周忍冬抿著唇不語,低頭擺弄手腕的紅繩,心情郁悶。
他也說不清,是不愿說還是不敢說。
陳瀅瀅怎麼說,他都可以當成耳邊風,可傅羿岑呢?
他怕問了,在傅羿岑嘴里聽到肯定的答案,那……那他會崩潰的。
當時傅羿岑送他同心鎖,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給了他莫大的底氣。
如今,人家輕飄飄一句話,就能令這個承諾土崩瓦解,他瞬間又回到在江南時的心態。
也許是日子太過美好。
好到他覺得不真實,心中總是沒有踏實的感覺,才會因為別人一句話生出猜疑。
他覺得他得跟傅羿岑分開幾日,出宮去好好冷靜。
這麼一想,他二話不說,回去找了香草和奶娘,抱著汐兒,匆匆收拾了東西,一行人浩浩蕩蕩出發去了柳府。
楚毓聽聞周忍冬“離家出走”笑得前俯后仰,給他豎起大拇指。
“就應該治治他。”他攬過周忍冬的肩膀,拍拍胸脯保證,“你放心,在師兄這兒吃喝管夠,住到什麼時候都行。”
周忍冬臉頰紅紅的:“打擾師兄了。”
“師父也住這兒呢,沒事去陪他下棋。”說著,他轉頭看向袁岳問道,“谷霍怎麼沒來?師父今早還在念叨,說他的舊疾差不多快痊愈了,可不能懈怠。”
這一問,袁岳垮了臉,抹起淚水:“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楚毓皺了皺眉,問清緣由,安撫道:“柳思逸主意多著呢,我們去找他幫忙。”
“對,皇上也派人全城搜查了。”周忍冬幫他擦淚水,“京城就這麼大,四大長老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袁岳被他們一人一句安撫得差不多,他也沒本事出去尋人,只能乖乖跟在公子身邊,免得谷霍回來了,卻找不到他。
楚毓瞧著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哭喪著臉,嘆了一聲,給他們上了一課。
“你們啊,就是太縱容你們的男人了。”楚毓恨鐵不成鋼,“知道男人不聽話該怎麼辦嗎?”
對面兩人齊刷刷搖頭,睜大了眼睛,一副虛心向學的模樣。
楚毓假咳一聲,一手攬住一小只,小聲跟他們說:“我給你們看個寶貝。”
周忍冬和袁岳露出期盼的目光,乖乖跟在楚毓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