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陳瀅瀅笑了兩聲,氣順了大半,“靠我的本事,就不信不能接近他們。”
“公主說得對。”
陳瀅瀅想了想,道:“我看羅非白那兩兄弟目的不單純,若是目的跟我們一樣……”
“跟你們一樣,公主又當怎樣?”
一道帶著玩味的聲音傳來,羅非白手中搖著扇子,漫步走來,身后跟著小猴子一般的羅匪淺。
陳瀅瀅勾了勾眼尾,笑盈盈道:“自當跟你們合作。”
“哦?公主想怎麼合作?”
“我勾引傅羿岑,你們對付周忍冬。”陳瀅瀅轉了轉眼珠子,說得輕飄飄的,“拿到寶藏和礦山,我們兩國一同聯手,滅了夏朝。”
羅非白嘖了一聲,搖搖頭:“我看傅羿岑對你不感興趣啊。”
“你!”陳瀅瀅氣急,跺跺腳,從袖口里伸出一段柔軟的紅色綢子,像一條靈巧的蛇,破空往羅非白的面前游去。
羅非白輕輕偏了偏身子,用手夾住了紅綢:“脾氣這麼暴躁,傅羿岑更不會喜歡了。不過……我們確實需要跟公主合作。”
他話鋒一轉,陳瀅瀅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
“周忍冬我們要了。”
羅非白微揚起頭,自信道,“翡國的寶藏和礦山我們可以一同分,至于傅羿岑……”
陳瀅瀅高傲地揚揚下巴,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收回紅綢:“我必定拿下。”?
第一百章先哄好朕的小皇后
第一百章 先哄好朕的小皇后
“哼!”
周忍冬氣呼呼的往榻上一坐,扭頭不理傅羿岑。
“冬兒。”傅羿岑黏了上去,抱怨著,“我等會就去罰柳思逸,他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
周忍冬瞪他:“關柳丞相什麼事?人家是正兒八經跟著來使進宮的,怎麼就不能來?”
“那也不能怪我啊?”傅羿岑喊冤,沒什麼底氣道,“我、我什麼都沒做。”
就顧著看自家小皇后的臉色了。
“眉來眼去!”周忍冬嘟囔,“還說沒有。”
“我錯了。”不管冤不冤,先哄好小皇后要緊。
傅羿岑連忙認錯,態度誠懇,“下次有人說要伺候我,我就讓人拖下去砍了。”
“暴君!”周忍冬又嘟囔一句。
“那你說怎麼辦?”傅羿岑哭笑不得,卻樂得哄這樣吃醋的人,沒有半點不耐心。
周忍冬扣著手指頭,鼓著臉想了半晌,回頭氣憤地捧住傅羿岑的臉頰。
“都怪你,長得太好看了。”
傅羿岑是心頭一暖,唇角彎了彎,故意道:“那怎麼辦呢?”
周忍冬歪頭想了片刻,靈光一閃,想到袁岳早上提的那個好辦法。
他的手在傅羿岑臉上比劃半晌:“給你戴個面具,不給別人看。”
傅羿岑由著他:“冬兒說戴就戴,明日我去找個鐵匠……”
聽他這麼說,周忍冬又舍不得了,小腦袋在他懷里晃了晃,抬頭眼巴巴看著他,手指在他臉頰戳一下。
“不行,你皮膚敏感,戴久了難受。”
傅羿岑噗嗤笑了出來。
他在戰場上風吹日曬,這臉皮要是敏感早就受不了。
小家伙找借口還是一如既往地笨拙。
“就、就罰你今晚不許出去拋頭露面了。”周忍冬揪著他的衣裳,靠在他懷里,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經歷了那麼多事,他怎麼會不信傅羿岑對自己的感情?
可……以前不過是大將軍的時候,身邊就鶯鶯燕燕環繞,如今成了皇帝,那后宮的妃位更是被人虎視眈眈。
即便傅羿岑不愿,總會有像今日這種上趕著送的。
他生氣、吃醋都是鬧著玩,令他無助的是撲面而來的無力感。
總覺得后宮僅他一位男皇后,是維持不了太久的局面。
他和傅羿岑,早晚有一人總要妥協,即使他們有同心鎖。
傅羿岑理解他心中的不安,低頭在他的耳垂吻了吻,輕聲說:“我都聽冬兒的。”
周忍冬靠在他懷里,什麼也沒說,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宴會從早到晚,他原本以為撐不了多久,沒想到一天也這麼過去了。
正想纏著傅羿岑睡下,便聽到外頭急促的敲門聲。
“誰?”
傅羿岑不情不愿開了門,只見谷霍神色緊急,沖了進來。
“你們看到袁岳了嗎?”
“他不是隨你出宮了嗎?”周忍冬蹭地站起來,一臉擔憂。
谷霍搖頭:“早上送到宮門口我便讓他回來了。”
“遭了!”周忍冬著急道,“我……我今天一整日未曾看見他,以為……”
像是想到什麼,傅羿岑眸光暗了暗,“早上你說的時候,我便派暗衛查探,到現在暗衛也未回來。”
皇宮就算再大,按照暗衛的腳程和功夫,不到半日就能找上一圈。
此刻還未回來,只有一種可能:暗衛也遭暗算了。
“一定是他們!”
谷霍攥著拳頭,咬了咬牙,“長老們……怕是知道我留下來的原因,抓、抓了他。”
“皇宮戒備森嚴,若有可疑人物進出,早就引起騷動。”傅羿岑冷靜分析,“他還在皇宮里的可能性比較大。”
說著,他喚來侍衛快速展開搜查,皇宮四處加強戒備,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宴會還未散,賓客被強行留在宴客廳,傅羿岑無奈只得再度回去安撫。
周忍冬不放心,跑去汐兒房間陪著。
谷霍想了想,還是出宮找長老問清楚。
幾人分頭行事,而被綁了一天的袁岳,終于緩緩醒了過來。
他晃了晃暈沉沉的腦袋,四下看了看,這是皇宮里的房間,頓時松了一口氣,思緒被拉回了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