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讓他痛,還多扎了兩針。”
“冬兒真棒。”
聽到傅羿岑的夸獎,他雙眼亮晶晶的,像驕傲的小孔雀,仰頭道:“那是!”
傅羿岑親了親他的臉頰,將人抱得更緊了。
他的小冬兒,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讓他放心了。
“所以啊,你就別砍他的頭了,好嗎?”周忍冬晃了晃他的手,求情。
傅羿岑嘆了一聲,見楚毓提著藥箱趕來了,先點頭應允了。
楚毓還是老脾氣,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念叨著,時不時罵那位老臣迂腐,腦子有疾。
傅羿岑等他念完了,拿起周忍冬受傷的手輕輕放在大腿上,這才跟他談起正事。
“冬兒在御醫院設了養元堂,你要不要進去謀個閑差?”
楚毓連連擺手:“我還是經營宮外的藥堂,給老百姓看病。”
傅羿岑點頭:“也好。”
楚毓的性格他了解,若非有了柳思逸這個牽絆,怕是此刻已經準備背起行囊去云游了。
“柳思逸求我賜婚,你如何看?”
楚毓正在收拾工具的手一頓,回頭惡狠狠瞪傅羿岑:“不用你操心!”
周忍冬勾了勾唇,眼里都是期待:“那你們何時成親?”
楚毓“哼”一聲:“我才不成親!”
那書呆子沒成親都管天管地了,要是成了親,他不得把自己拴家里不給出門?
傅羿岑挑挑眉,故意道:“柳丞相年輕有為,又長得頗為俊俏,我聽說不少官家小姐都看上他……”
果然,楚毓如炮仗一般,氣得跺腳:“老子回去朝他臉撒一把毒藥,毀了!”
傅羿岑繼續道:“有幾位家里有待嫁閨女的,都明里暗里朝我打聽,想要賜婚。”
“哼,他們想得倒美!”他嘟囔道,“書……柳思逸知道嗎?”
傅羿岑道:“他自然知道。”
楚毓咬了咬牙,朝傅羿岑吼:“別以為你當了皇帝我就不敢揍你,要是敢給他賜婚,我給你下毒。”
轉頭看到一臉護夫的小師弟,他又氣呼呼加了一句,“下冬兒都解不了的毒。”
說完,他提著藥箱,像一陣風卷走了。
周忍冬眨眨眼,不滿道:“我才不會讓他給你下毒,我先毒他!”
傅羿岑笑得合不攏嘴:“你信不信,不出三天他們就會定下婚期。”
“啊?”
“楚毓的性子我了解。”傅羿岑道,“他向來自由慣了,怕成了親被限制,一旦有人打柳思逸的主意,他醋勁大了,又想不到好辦法,自然會答應成親。”
“柳大人也想成親嗎?”周忍冬有點擔憂,萬一人家不想成親,他們不就成了強迫別人的壞人。
傅羿岑哈哈一笑,意味深長道:“他可太想了,從小屁孩的時候就想了。”
聊起他們的事,周忍冬心情也跟著放松。
傅羿岑吹吹他的手背,垂下眼瞼,認真道:“對不起,我又沒保護好你。”
周忍冬搖搖頭:“今天的事不能怪你。”
只能怪那些迂腐的規矩。
這事就算今日不爆發,日后也一定防不勝防。
手背的燙傷到底耽誤了治療時間,加上周忍冬身體底子弱,這天睡到了半夜,還是發了一場高燒。
他渾身燙得難受,哼哼唧唧推開傅羿岑,口干舌燥,委委屈屈呢喃著:“水,我要喝水……”
傅羿岑懷里似乎抱了一個小火爐,即便入了秋,天氣逐漸涼了,他還是被燙醒了。
他倒了溫水,喂給燒得迷迷糊糊的周忍冬 ,讓宮女去熬楚毓留下的退燒藥,親自把人抱在懷里,用冰冷的濕毛巾給他捂住額頭。
周忍冬難受地睜開眼,只覺得渾身酸痛,手背也傳來灼熱感,哪哪都不舒服。
現在的他被傅羿岑寵得稍有些嬌氣,一不舒服便不開心了,抹著淚水,在他大腿上蹭了蹭。
“難受……”他覺得腦袋快要燙得爆炸了,手指在傅羿岑嘴唇上游走了一遍,撒嬌道,“給我吹吹,吹涼點……”
傅羿岑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但還是聽話地往他腦門上吹了兩口。
周忍冬皺眉,嫌棄地捂住他的嘴,嫌棄道:“別吹了,你好熱。”
傅羿岑無奈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你這般蹭,我能不熱嗎?”
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周忍冬放棄了一般,肩膀瞬間垮了,耷拉著腦袋,趴在他的肩膀上。
“乖,吃了藥,退了燒就好了。”
傅羿岑拍著他的后背,不停哄著他。
周忍冬卻突然睜大了眼,眼睛轱轆轉了一圈,像想到了什麼一般,眼底的亮光一閃而過。
“小話本里說,發燒了……按摩特別舒服。”他眼神迷離,勾住傅羿岑的下巴,“我們來試試吧。”?
第九十七章皇上和皇后被寫成小話本啦
第九十七章 皇上和皇后被寫成小話本啦
傅羿岑已經習慣周忍冬時不時的大膽,無奈地揉揉他的腦袋,把亂來的人塞回被子里。
“再跟小話本亂學,統統沒收。”
周忍冬不樂意了,撇下嘴角道:“反正我哪哪都不舒服,睡也睡不著,試試又不虧。”
傅羿岑嘆了一聲:“閉上眼睛,不許說話了。”
“哦。”他蔫蔫的,吸吸鼻子,看似無心感慨了一句,“小話本說得對,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我是你娶了兩次的人了,沒有吸引力了。”
“小祖宗,我哪來的新人?”傅羿岑哭笑不得。
這人發燒怎麼跟喝醉有得一拼。
都傻乎乎的,巴不得把自己送給他拆吞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