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沐苒咬了咬牙,顯然沒想到以前畏畏縮縮的那個賤人,竟變得如此大膽。
“我、我會聽他的話,等以后將娘親的墳墓遷移出來,我再去給娘親賠罪。”
雖說傅羿岑找人看著,不讓周家的人亂來,可他要去掃墓,必然又得被費一番周折。
所以他很乖地聽了傅羿岑的話,私底下不跟周家的人打交道。
可……周家的人卻不會放過他。
也好。
他還想弄清楚娘親的事,就不能這麼被動。
“想要我回丞相府也好,你們將請帖送往將軍府,我會跟將軍一同去。”
說罷,他拉著袁岳往另一頭走。
周沐苒氣得跺腳:“你還真的無恥,只敢躲在男人身后。”
周忍冬笑了笑,停下腳步,故意刺激她:“我的男人愿意讓我依靠,我為什麼不呢?”
“你!”周沐苒冷笑,“你別忘了,這原本不是你的。”
“是。”周忍冬絲毫不怕,懟了回去,“他是你不要的。所以,你后悔也沒用。”
“周忍冬!”周沐苒上前揚起手,一巴掌揮下來,全被袁岳抓住了手腕。
他到底練過武功,對付一個女子還是綽綽有余。
見動了手,那幾個大漢馬上圍了過來。
“不過是用后面伺候人的賤人,待你殘花敗柳之時,我看你還怎麼得意。”
周忍冬見她口不擇言,無奈地嘆了一聲,搖頭:“我原以為你性格冷淡,但與周家其他人不同,還想著以后若能幫你尋一門好親事,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說著,周忍冬手一揮,躲在暗處的暗衛跳了下來,跟周沐苒喊來的大漢打了起來。
袁岳見況,連忙帶著周忍冬往另一頭跑。
巷子很長,另一頭卻越跑越深。
突然,一條麻袋從天而降,套在袁岳的頭上,幾個家丁打扮的人跳了下來,對著袁岳拳打腳踢。
“你們干什麼?”
“沒干什麼,不讓他出去告密啊。”
周仕歸背著手,從巷子中走來。
周忍冬深呼吸,看到他時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出現一陣惡寒。
從小到大被這個人欺負得太過,幾次險些喪命,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歸來,仍然難以坦然。
他心中生出了恨意,手習慣性往小包袱里摸了摸,卻發現袋子里的藥不翼而飛。
他努力回憶了一番,心咯噔一聲!
是那個撞了他的少年!
是他順走了自己的毒藥!
如今少了防身的藥,暗衛也被周沐苒聲東擊西引走,他孤立無援。
周仕歸帶著陰狠的笑,一腳踢向他的小腹……
第九十章我看上他了,我要把人搶走
第九十章 我看上他了,我要把人搶走
“啊!”
周忍冬捂住肚子,被踢到角落,疼得五官都皺了起來。
周仕歸仿佛找回以前的感覺,居高臨下走過去,揪住周忍冬的頭發,拍拍他的臉頰:“走吧,回家。”
他像拽著一條狗,將他扔給家丁。
袁岳被扎在麻袋里,捆住了,不停在里頭掙扎。
“袁岳。”周忍冬滿臉擔心,想掙脫救人,卻被按住手腳往前拖。
“把他扔到城外的河里。”周仕歸冷冷道。
“不——”
周忍冬扯著嗓子大喊,卻無能為力,被家丁按頭拉走,眼睜睜看著袁岳被扛起來,離他越來越遠。
他流下絕望的淚水,帶著仇恨的目光緊緊盤繞在周仕歸身上。
“周仕歸,我會殺了你為他報仇的。”
“我等著。”
周仕歸得意一笑,一巴掌朝他扇了過去,將他塞到巷口接應的馬車里,手一揮車夫馬上帶著他往丞相府走。
再次回到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周忍冬滿心冰涼,恨不得一把火把這兒全燒了。
周仕歸將他的手綁住,拉到家里的景觀池邊上,拍了拍他的腦袋:“你的老朋友,想它了嗎?”
童年的陰影跟隨一生,即便如今被傅羿岑寵得脾氣驕縱了些,可見到這個池塘的這一刻,他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的驚慌和膽怯取悅了周仕歸,他哈哈大笑,朝家丁揮手:“讓二少爺回憶一下家的溫暖。”
“是。”
“別碰我。”
周忍冬掙扎著,無奈還是拗不過他們的力氣,不到片刻就被扔下水池。
“唔……”他仰起頭呼吸,卻堅決不向周仕歸求饒。
就在他又冷又乏力的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
“胡鬧!”
“爹。”周仕歸的語氣里沒了囂張,倒是多了一絲卑微。
“把人弄出來。”
周仕歸沒想到偷偷把人綁來還會被他父親發現,他也摸不透父親的想法,導致此刻有些膽怯。
周恒看向瑟瑟發抖的周忍冬,冷哼一聲:“把人帶來。”
周仕歸連忙拽緊綁住周忍冬的繩子,也不顧他渾身濕漉漉的,拉著他往周恒的房間走。
周恒的目光落在周忍冬的臉上,嘆息道:“你長得太像你娘了,我不喜歡。”
周忍冬嘲諷一笑:“我以前不懂你為何如此討厭我們母子,現在我知道了,周大人不必再裝。”
周恒瞇了瞇眼睛,咬牙問:“你知道什麼?”
“娘親與你并無關系。”周忍冬仰起頭,一字一句,說得無比清晰,“我不是你的兒子。”
“啪!”周恒臉色突變,一巴掌往他臉上掃過去。
“他不想讓你知道身世,你偏偏要去尋找真相。
”周恒攥緊拳頭,氣得胸膛起伏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