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偷偷罵完人家,他的目光卻離不開他的睡顏。
男人睡著后五官柔和,一頭漆黑柔順的頭發隨意披散,多了幾分溫潤,看得他臉紅心跳。
突然,他的手摸到什麼,扭著腰,動作頗大地將那東西從背后拽了出來。
眼入眼簾的,赫然是他藏起來的小話本!
小話本被弄得皺皺的,上面還有……還有幾頁皺皺的,顯然是情到濃時的……
周忍冬雙眸瞪得渾圓,腦袋“嗡”的一聲,仿佛有炸彈炸開,他一時失去了思考能力。
半晌后,昨晚的回憶逐漸清晰,他面紅耳赤,整張臉發燙,感覺人就要炸了!
嗚嗚嗚……
他偷偷藏了這麼多天的小秘密,怎麼就被醉鬼全抖落出來。
傅羿岑看了,會不會覺得他太過……放浪形骸?
可、可昨晚是他翻了一頁頁的試,好似他比自己還要興奮。
不行!
必須毀尸滅跡!
待傅羿岑醒來,他決口不認,事情就過去了!
如此一想,他手忙腳亂坐起來,扶住腰,纖細的腳跨過傅羿岑的大腿,試圖偷偷下床把證據藏起來。
緊閉雙眸的男子微不可查地彎了彎唇角,非常“巧”地在周忍冬一只腳跨過他雙腿的時候,假意翻身,曲起膝蓋。
周忍冬被他這麼一動,頓時驚得張了張嘴,順著他的膝蓋往下滑,穩穩當當騎在了他的小腹上。
傅羿岑再也憋不住了,似笑非笑地睜開眼,看向一臉驚慌失措的小家伙。
“早啊,小嬌妻。”
剛睡醒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撩人的意味,喚得周忍冬雙腿一軟更是動不了,只能拽著小話本,坐在他的小腹上與他大眼瞪小眼。
“我、我……”
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借口,支吾半天低下頭,不敢跟他對視。
傅羿岑修長的手指夾住小話本,意猶未盡地咽了咽口水,逗他:“冬兒一大早的,就想要繼續學習嗎?”
“學習”兩字故意提高了音調,眸光還意有所指地落在小話本上面。
周忍冬臉更紅了,想把小話本搶回來藏住,偏偏男人不放手,他怕被撕壞,索性“哼”一聲,扔給他算了。
“我看你也學得挺開心。”
說著,他還拍拍傅羿岑結實的肌肉,氣呼呼的。
傅羿岑挑眉:“那得看跟誰一起學。”
“不許說了!”
周忍冬到底面子薄,經不起他這樣逗,連忙往前趴,小手捂住他的嘴巴。
傅羿岑笑了笑,故意用長出小胡須的下巴在他手心蹭了蹭,惹得他發出低笑。
“壞蛋!”周忍冬撅起嘴,嘴里罵著人,卻趴在人家身上不起來。
傅羿岑由著他念叨,手放在他的腰肢,一下下按著,他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也沒再執著搶回小話本。
反正都被發現了,傅羿岑以后必定不會放過他,而且……他也很喜歡的樣子,那不如坦蕩一些接受。
“肚子餓。”
他吸吸鼻子,眨巴眨巴眼睛,像一只討食的小貓,可愛得緊。
傅羿岑垂下眼瞼,手沿著他的腰線游弋,放在他的肚子上摸了摸:“餓扁了。”
“是啊。”周忍冬捏住他的下巴,好奇地湊上前看他的小胡子。
周忍冬胡子特別少,長出來也特別軟,像傅羿岑這種又硬又長得快的,他沒見過便覺得神奇,盯著看好久。
“好吧。”傅羿岑順勢抱著他坐了起來,調侃道,“起來喂飽我的小嬌妻。”
“不許說!”周忍冬好不容易恢復正常溫度的臉又熱了起來。
怎麼喝醉后盡說些見不得人的話?
太羞恥了!
傅羿岑怕把人餓壞了,沒再逗他,將幾本小話本沒收之后,抱著人洗漱完畢,用了膳。
“今日不舒服,便不去柳府了?”
周忍冬想了想:“我昨日答應師兄,今日去他的藥堂看看。”
傅羿岑點頭:“那不許太累了,坐墊墊厚點。”
“嗯。”周忍冬紅著臉應下,“知道啦。”
傅羿岑吃完飯便去忙了,他又歇了一個時辰,見外頭沒那麼熱了,才帶著同樣揉著腰的袁岳出門。
到了楚毓的藥堂前,卻發現鋪門壓根沒開。
想起昨晚的事情,周忍冬臉上一熱,心想師兄說不定也被……那啥到起不來。
出都出來了,周忍冬沒那麼急著趕回去,聽說西街的糕點好吃,以前他沒胃口的時候,傅羿岑經常派人出來買,他就帶著袁岳溜達過去。
這時,迎面跑來幾個追著玩的小孩兒,他們不小心撞了周忍冬一下。
他一個踉蹌,連忙伸手扶住半大少年,細聲說:“沒撞到吧。”
少年嘻嘻哈哈,眼神閃躲,手推了推周忍冬,繼續往前跑了。
他以為是小孩子頑劣,無奈地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經過一條小巷口時,突然來了幾個彪形大漢擋住他們的去路。
周忍冬將袁岳拽到身后,手放在袋子附近,隨時準備撒毒藥。
他還沒來得及施展,大漢們便讓開了道,周沐苒帶著笑意走了上來。
“好久不見,我的好哥哥。”
周忍冬咬了咬唇,往后退了幾步,看著她款款走來,心情十分復雜。
“你要做什麼?”
“自然是請哥哥回丞相府一趟。”周沐苒笑了笑,眼底的恨意翻涌,半點也不藏著,“畢竟,你娘親的墳墓也許久無人打理了。
”
周忍冬戒備地看她,不入她的圈套:“才沒有!羿……將軍一直找人看著,有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