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情不自禁地夸贊了出來。
似乎與小家伙在一起這麼久,他從沒好好夸過他。
周忍冬被這句話惹得心花怒放,抬起頭捧住他的臉,仔仔細細看了半晌,把自己的臉看得更紅了,愣是擠出一句:“你、你也好看。”
傅羿岑笑了一聲,笑聲爽朗,周忍冬只覺得耳朵一陣酥麻。
他抿了抿唇,主動湊上前吻住傅羿岑的薄唇。
就、就是想要霸占這個男人!
傅羿岑故意放松了身體,想看看這段時日周忍冬的技術可有精進。
一頓胡亂啃咬下來,傅羿岑無奈地勾起唇角,暗道自己在期盼什麼呢?
他喜歡的,不就是對這種事熱烈而又害羞,時常主動卻又生疏的小家伙嗎?
如此一頓操作下來,傅羿岑若是坐懷不亂,那就不是男人了。
顧不得周忍冬此刻的狀態,他心想換一種辦法給他心安未嘗不可,于是愈發沒有節制。
江南是多雨的地方。
方才還晴空萬里,轉眼間天空傳來悶雷,淅淅瀝瀝的雨敲打屋檐,掩蓋了室內一片旖旎的聲音……
袁岳緊張站在院子里張望,見將軍遲遲沒出來,也不知道公子的狀況,愁得像蔫了的茄子。
谷霍和朱楓實趕了回來,得知這麼一會兒發生了這種骯臟事,氣得破口大罵。
“那楊大夫不怕,說有縣令給他當靠山。”朱楓實卷起袖子說,“我打了他一拳,我看他敢不敢讓官府的人來抓我!”
袁岳氣呼呼的:“來便來唄!看看是咱們將軍厲害,還是他們的狗縣令厲害!”
朱楓實“嗯”了一聲表示贊同,再不濟他家里還有一位殺手呢,派出去把他們都暗殺了!
他這般過癮地想了,到底不敢打擾周忍冬,幾人結伴到了外頭等候。
谷霍拿起杯盞,喝了一口茶,感慨道:“你們將軍究竟幾時造反,這狗皇帝也太無能了。”
換成以前聽到這種話,袁岳定然嚇得發抖,經過這麼多事,他也萬分支持傅羿岑奪位。
心里認定了,也就不怕了。
即便最終失敗,他也甘愿作為將軍府的一員,跟將軍和公子共患難。
想到這兒,袁岳戒備地盯著谷霍,喃喃道:“你、你別搗亂。”
他可沒忘了,這個人是翡國的壞蛋!
哦,不對不對!
公子也是翡國的,所以……翡國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壞蛋。
谷霍雙手環胸,挑眉看他:“不想要我搗亂?”
袁岳別過眼,點頭。
“那……”谷霍轉頭給了悠閑喝茶的朱楓實一眼。
朱楓實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見袁岳羞澀的模樣,頗為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拍拍手站了起來。
“我還有事,待小冬醒了我再來。”
說完,他慢悠悠走了出去,還好心將藥堂的大門給關上。
谷霍見人走了,立馬蹭到袁岳身邊,多情的桃花眼微微一挑,握住他的手,放輕了聲音道:“你想讓我站哪邊,我便站哪邊。”
袁岳緊張地抽出手,搖搖頭:“你的小主人是公子。”
他是一個小廝,才擔不起這麼大的責任。
“我這二十多年都為從未謀面的翡國皇室而活。”谷霍道,“以前,我時常覺得活著沒意思,反正練了這邪門功夫,也活不了多久。”
袁岳瞪他,捂住他的嘴,不讓他亂說:“別動不動就死死活活的,公子身體不比你好,怎麼能好好活著?”
谷霍偷偷勾唇,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可愛上你之后,我這里有了著落。
”
“你……”袁岳紅了臉,想狠狠把他推開,卻舍不得,便沒什麼氣勢道,“你放開。”
“因為你,我舍不得死了。”
這句話仿佛用盡力氣,卻說得輕飄飄的,落在袁岳的心頭,他眼眶瞬間紅了。
“你、你別找借口。”袁岳嘴硬,“分明是你自己膽小怕死。”
谷霍無奈笑了,揉了揉他的腦袋,覺得自己說得夠明白了,便順著給他臺階下:“嗯,是我貪生怕死。”
袁岳又瞪他,轉過身偷偷抹眼淚。
“那你不……不回你們翡國了嗎?”袁岳最終憋出這麼一句話。
他很不安,總覺得谷霍總有一天要回那個所謂的“翡國”,承擔起復國大任。
那……那到時谷霍將要與夏朝為敵,要跟將軍背道而馳。
他呢?
將軍對他恩同再造,他不能背信棄義跟谷霍跑吧?
“不回,翡國早就沒了。”谷霍把他的身子轉過來,輕輕擦拭他的淚水,“我看明白了,傅羿岑很適合當皇帝。待醫治好舊疾,我便留在小主人身邊,讓你家將軍賞我個侍衛當當,專門保護小主人的小廝,你看可好?”
“你想得倒美。”
袁岳拍開他的手,卻低頭偷偷笑了。
谷霍捕捉到他的笑容,又往前湊近,趁他不備,“啵唧”一口親在他的嘴角。
“混蛋!”袁岳氣呼呼握拳錘他,卻沒用上什麼力氣,沒一會兒就被人拉到懷里,交換了一個熱辣的吻。
他軟了腰,靠在谷霍懷里喘氣,大著膽環上他的腰,長舒了一口氣。
“別把自己逼太緊了。”
谷霍揉了揉他的頭發,“我以后都在,你只要別再推開我就好了。”
袁岳吸吸鼻子,小聲“嗯”了一下。
這一刻,心瞬間被填滿了……
第二日周忍冬醒來,被告知那個山洞被炸藥炸開,里面的毒物粉身碎骨,再也不用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