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岑皺眉,在亂來的小家伙屁股上打了兩下,沉聲道:“不許放縱!”
“唔……”
這麼大了還被打屁股,周忍冬羞得捂住臉,卻傻乎乎往打他的人懷里鉆。
“壞蛋。”他小聲控訴,“好痛啊,你幫我揉揉。”
傅羿岑挑挑眉,被這鐵了心“勾引”他的小家伙氣得不輕,索性將他抱起來,強硬地塞在了被窩里。
周忍冬撇下嘴角,眨了眨眼睛,憤憤道:“你不行了!”
正要上床哄睡的傅羿岑腳步一頓,瞇了瞇眼,露出危險的眸光。
“我不行?”他咬牙切齒。
周忍冬無辜地眨眼,看上去一臉純真,半點故意激他的痕跡都找不出來。
“難道不是嗎?”他硬著頭皮,將楚毓教他的幾個伎倆都用上。
傅羿岑果然被他刺激到了,手扯了扯領口,傾身而上,堵住他這張氣人的小嘴。
周忍冬羞得不行,卻還是硬撐著,悄悄用腳把帷幔鉤下來。
第六十一章睡了一個“單純”的覺
第六十一章 睡了一個“單純”的覺
眼見帷幔緩緩落下,傅羿岑眸光一暗,一手按住周忍冬的肩膀,一手沿著他的腰線往下游走。
“唔……”周忍冬羞澀地別過臉,不敢與傅羿岑對視。
傅羿岑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咽了咽口水,故意問:“冬兒,你說今日的按摩,要從哪個地方開始呢?”
周忍冬抿了抿唇,細若蚊吶:“都、都可以。”
傅羿岑俯下身,親吻他熱燙的耳垂,用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輕聲說:“不行,今天……是夫人主動的,那就……你來指導……”
方才的激將法已經用光了周忍冬的勇氣,原本到了此刻,他都只要躺平就好。
誰知……傅羿岑今日這麼過分。
一個勁兒欺負他。
他紅了眼眶,著急地握住傅羿岑的手,正要放到最需要按摩的地方,便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刀劍相擊聲。
傅羿岑手一頓,眼里的情欲瞬間散了,抬眸往帷幔外看去。
“將軍……”
周忍冬被架得不上不下,小臉漲紅,身體滾燙,哼哼唧唧的發出不滿的抗議。
外間的擊打聲更加清晰,他無法忽略,只得淺淺推了推傅羿岑,催促他:“快去看看。”
傅羿岑咬了咬后槽牙,低罵了一聲,低頭狠狠在周忍冬雙唇親了一口,黑著臉起身,隨后一揮穿好衣裳出門。
門一打開,只見一白一紅兩道身影打得不可開交。
傅羿岑眉頭一蹙,咬牙切齒:“谷霍。”
谷霍聽到他的聲音,與白知秋交手的空隙,還回頭朝他挑釁一笑。
“我的小主人呢?”
傅羿岑手一揚,劍脫鞘而出,對上谷霍時出招絲毫不留情面。
谷霍及時退到遠處,見執劍站在統一戰線的兩人,挑了挑眉,轉眼又看到慢吞吞走出來的周忍冬,故意道:“你倆還挺登對的,要不把小主人還給我?”
說著,他看向周忍冬,瞇了瞇眼,朝他奔去。
周忍冬幾乎是下意識的,撒腿跑到傅羿岑身后,只探出一個小腦袋看他。
“我不走的。”
“你父親的仇呢?”谷霍沒想到偽造了一封太子殿下的親筆信,周忍冬還能無動于衷,繼續跟殺父仇人的兒子在一起。
“你騙我。”周忍冬脫口而出,“信是偽造的。”
那會兒鬧得傅羿岑差點沒命,楚毓看了信,罵罵咧咧,找出了信中的破綻,說那不可能是二十年前的東西,這就是有人故意做舊,拿來騙他的。
谷霍見守在他面前得兩人,掂量了一下,若傅羿岑和這個不知道哪兒來的白衣男子聯手,自己必然打不過,遑論還要帶走一個周忍冬。
他“哼”了一聲,瞪了白知秋一眼,朝周忍冬道:“小主人,今日不走,來日莫要后悔。”
話落他輕躍而起,離開的身影快得拖出殘影,白知秋作勢要追,被傅羿岑握住胳膊拉回來。
“白兄好生歇息吧,他翻不出什麼浪花。”
白知秋假裝擔憂地點點頭,待傅羿岑摟著周忍冬進了門,他才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低頭看了看他從谷霍身上撕下來的一小塊衣服碎片。
想帶走周忍冬是吧?
我成全你。
替罪羊有了,白知秋立馬做了更加詳細的計劃,假裝外出喝酒,將消息帶給夏執今的心腹……
谷霍帶著滿身怒氣回來,把劍扔在桌子上,“咣當”一聲,被鎖在床上的少年嚇得驚醒,著急忙慌往被子里面鉆。
“不要……不要過來……”
袁岳喃喃幾聲,發現谷霍沒有過來,忍住渾身的疼痛,掀開被子偷看。
只見谷霍坐在一旁的軟榻上打坐運功,試圖壓下他紊亂的內力。
他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雙唇干燥得翻起死皮,像是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袁岳見況,臉色瞬間鐵青。
每回谷霍壓不住內力,總會……用他的身體……
他痛得不行,喊啞了嗓子,撕裂了傷口,也換不來他的一分同情。
沒多久,谷霍吐了一口鮮血,捂住胸口,目露兇光朝床上的少年看過去。
袁岳下意識一抖,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卻被谷霍輕輕一拉,唯一用來遮擋的棉被也掉了。
“不要……昨天才……還沒好。”
他從一開始的倔強,到現在的被嚇得不敢反抗,只敢小聲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