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岑這才看了過來,放下酒杯,幫他拍著后背:“怎麼喝酒了?”
周忍冬咳得小臉通紅,撇了撇嘴角,推開傅羿岑的手,又倒了一杯。
“不能喝。”傅羿岑按住他的手。
周忍冬臉頰已有了兩坨紅暈,他瞪了傅羿岑一眼,嘟囔:“我才不要你管。”
“周公子,這酒太烈,你還是聽傅兄的話吧。”白知秋笑得溫和,像在勸一個朋友,“你若是醉了,傅兄該怪我帶酒來了。”
“不關你的事。”周忍冬不知哪來的小脾氣,朝他嚷了一聲,推開傅羿岑的手,喝得更猛了。
傅羿岑蹙起眉頭,歉意地看了白知秋一眼:“抱歉,冬兒喝多了。”
白知秋垂下眼瞼,像受了委屈,聲音里透著無奈:“無妨,傅兄盡管照顧周公子吧。”
“我不需要照顧,你喝你的。”周忍冬推開他,眼神有了幾許迷離。
“冬兒。”傅羿岑嘆了一聲,搶過他的酒杯,將人攔腰抱起,對其他人道,“我帶他下去休息。”
柳思逸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向垂頭喪氣的白知秋,跟楚毓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楚毓一拍桌子:“我吃飽了,回去吧。”
他站了起來,徑直走出去,連招呼也沒跟白知秋打。
他一走,柳思逸自然跟上,沒一會兒,熱鬧的飯桌前便只剩白知秋一人,清清冷冷。
他咬了咬牙,哼了一聲,嘴角勾起笑容。
沒關系,打不進傅羿岑的圈子,日后到了樓國,他會親自為傅羿岑打造一個圈子。
沒有這些討厭的人掃興,他們盡情練劍,放肆對飲,多麼逍遙自在啊。
傅羿岑一定會喜歡這樣的日子……
楚毓出了門,氣鼓鼓的:“不行,我不放心這個人跟他們去西域,我去收拾收拾東西,明天跟他們一起走。
”
“等等!”柳思逸連忙把他拽住,“他們的事,不能一直依賴你。”
楚毓雙手叉腰:“我將冬兒看成小師弟,不能讓外人欺負了去。”
他們師門有規矩,那就是護短!
不管什麼事,一定是他們對,哼!
柳思逸哭笑不得:“你怎麼知道他會被欺負?”
“他脾氣軟,有事悶心里不說……”
他掐著手指頭叭叭起來,柳思逸覺得他可愛,喝了幾杯酒壯了膽,竟不讓楚大夫把話說完,就按住他的后腦勺親下去。
“唔……柳思逸……唔……你有病啊……”
柳思逸挑眉,笑了笑。
看來親得不夠,還有力氣罵人。
柳思逸用力在他唇瓣碾了碾,撬開他的貝齒,長驅直入。
直到楚毓被親得渾身泛軟,只能靠在他懷里深呼吸,柳思逸才心滿意足,將人抱了起來,走回自己的房間。
“你放寬心,冬兒沒你想的那麼脆弱。”柳思逸道,“傅羿岑的野心不小,將來若是成了,冬兒……可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需要成長。”
楚毓揪著他胸膛前的衣裳,瞪著他,兇巴巴的,卻想不出話辯駁。
好像……書呆子說什麼都好有道理的樣子。
另一邊,周忍冬被傅羿岑抱回房的路上一直乖乖地把臉埋在他的胸膛前。
傅羿岑以為他睡著了,不由放輕了腳步,將他放在床上。
誰知道小家伙一離開他的懷抱馬上警惕起來,帶著迷離神色的杏眼瞪得渾圓,臉頰紅撲撲的,顯然是喝醉了。
傅羿岑搖頭嘆息,蹲下去給他脫了鞋,正要把他塞到床上,卻聽他哼了一聲,嫩滑的腳丫從手里抽了出來,踩在他的肩膀上。
“你不許上床。”周忍冬微微低頭,斜睨傅羿岑,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
傅羿岑側頭看了看踩在自己肩膀上的可愛腳丫,周忍冬長得清瘦,腳趾卻圓圓的,像一顆可口的果子。
傅羿岑舔了舔唇,嗓音低了幾分:“冬兒。”
周忍冬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伸出一只手指,抵在傅羿岑嘴邊,呵呵笑了一聲。
“你不許說話。”他聲音軟軟的,聲調卻往上揚,可愛極了。
傅羿岑點了點頭,配合他,想看看這醉了酒的人還要折騰出什麼花樣。
周忍冬似乎很滿意他的聽話,仰起頭,勾了勾唇,腳用力一壓,像高高在上的王者。
“跪下。”聲音淡淡的,與往日的軟糯完全不同,“今晚跪到我滿意才能上床。”
傅羿岑“噗”一聲笑了出來。
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被媳婦兒罰跪。
“笑什麼?”他不滿,哼哼唧唧爬起來,在床上亂摸一陣,不知道在找什麼,嘴里念叨著,“再笑我就教訓你了。”
“不知冬兒要如何教訓我?”傅羿岑努力忍笑,配合他演。
他覺得這樣的小家伙有趣極了。
演一輩子他都愿意。
周忍冬迷瞪瞪的,找不到東西,還氣呼呼的,竟胡亂瞪著腳丫子,往他肩膀踹了一下。
沒什麼力氣,卻足夠傅羿岑震撼。
“找打你的鞭子。”周忍冬雙手叉腰,下了床,光著腳丫噠噠往門外跑,“我的鞭子不見了,我要去找。”
傅羿岑憋笑憋得難受,一把將門栓緊,哄著他:“乖,明天我讓人備十條,從粗到細,你隨時都能抽我,好不好?”
聽到他的誠意,周忍冬勉強點點頭。
想了想,他的玉指勾起傅羿岑的下巴,挑了挑眉:“現在,你伺候我。”
傅羿岑眸光一暗,喉結上下滾動,沉聲道:“遵命。
”
第五十八章教你怎麼“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