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岳見他辛苦,到底也是一條人命,便想偷跑出去找楚大夫問個明白,看看能不能救他。
誰知他見自己要跑,竟然發怒了,將他拉到懷里,拉拉蹭蹭之間,男人竟然對他起了……色心。
袁岳雖然有些拳腳功夫,內力卻不如這個男人,對峙沒幾下,就被他壓在……身下。
那次之后,他身上奇怪的內力居然通過這種方式得以調整,日漸穩定下來。
男人食髓知味,將他關在這里,像發春的猛獸,隨時隨地發泄……
袁岳真的是怕了。
他從未經歷過這些事,疲憊和痛苦占據大腦,一心只想逃離。
谷霍似乎看清他的想法,挑挑眉,似笑非笑地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頰:“你這具身體還挺好用的。”
袁岳驚恐地瞪大眼,咬著牙,轉著腦袋思考該如何弄死他。
“你……你走開……”
谷霍白皙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狐貍眼微微一瞇:“跟我走。”
“不要,我要回去找公子!”袁岳大嚷,掙扎著要起來,無奈腰酸痛得跟折了一般,他一動便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后背猛地塌下去,砸到堅硬的石頭。
“公子?”谷霍聯想了一下袁岳出現的地方,轉了轉眼珠子,試探著問,“你說的是周忍冬?”
袁岳驚訝道:“你認識公子?”
谷霍得到想要的答案,笑得更加高深莫測。
“那就更不能讓你回去了。”谷霍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又黑又長的頭發撒在肩上,朝袁岳露出一個笑容。
淺淺一笑,顛倒眾生。
袁岳晃神幾秒,要不是身上的疼痛將他拉回現實,他差點誤以為這是誤落凡塵的仙人。
谷霍收了神通,將人強行扛在肩頭,大步離開了山洞……
轉眼又過三日,傅羿岑派去追查的人,還是沒有半點袁岳的消息。
周忍冬整日郁郁寡歡,連覺都睡不安穩。
眼下西南的瘟疫已經控制住,賑災款大部分拿去修建水利,避開了上一世的很多坑,這一次進程無比順利。
沒有意外的話,再過半個月,他們就要啟程回京。
傅羿岑陪周忍冬上山采藥,他看到顏色鮮艷的菌菇,想起袁岳曾說過,等治好瘟疫,要帶他們所有人吃菌菇宴,不覺又難過起來。
正巧這時暗衛趕了過來,交給傅羿岑一份信,說是方才有人送到門口的。
傅羿岑接過來一看,信是袁岳寫的,說他父親的大仇已報,他想去云游天下,無法再伺候公子了。
信的內容極少,筆跡卻實實在在是袁岳的。
周忍冬凝神思慮片刻,搖頭道:“不是的,袁岳不是這種人。”
他若是真心要走,定然會提前打招呼,不可能無聲無息就跑掉。
傅羿岑點頭,朝暗衛道:“繼續查。”
暗衛奉命退下,他們的藥采得也差不多了,準備一同下山。
這時,半山腰傳來一陣“沙沙”聲,細碎的沙礫滾落下來,緊接著,一道白色的身影從上面滾落下來。
傅羿岑立馬將周忍冬拉到懷里,用后背擋住那些石子。
他抬眸望去,卻看到一個熟悉的面龐。
“白知秋。”傅羿岑喊了一聲,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放開周忍冬,朝那個人奔了過去。
周忍冬皺了皺眉,看清那人的面容后,不知為何,心頭涌上一絲不快。
第五十五章冬兒,別亂蹭……嗯……
第五十五章 冬兒,別亂蹭……嗯……
“白知秋是誰?”
周忍冬愣了愣,直到幾粒飛沙刮痛了臉頰,他才晃過神,連忙朝他們那邊跑去。
“別過來!”傅羿岑抱住雙目緊閉的白衣男子,從飛快落下的沙石中沖出來,見周忍冬跑過來,冷喝道。
周忍冬一愣,停下腳步,呆呆地看他一臉擔憂地抱著別的男子。
這個人是誰?
為何不曾聽傅羿岑提過?
“快走。”傅羿岑腳步加快,周忍冬背起沉重的藥筐,吃力地跟在他身后小跑。
回到了住的地方,周忍冬給他把了脈,轉頭對傅羿岑道:“沒什麼問題,歇幾日便好。”
傅羿岑這才松了一口氣,目光從男子俊美的臉龐移開。
周忍冬無端生出一絲危機感,他斟酌片刻問:“他是誰?”
傅羿岑這才記起重生后還未見過白知秋,自然也沒有跟周忍冬提起。
“當年在西域認識的一位朋友。”傅羿岑握住周忍冬的手,將他拉到外頭,腳步輕緩,就怕吵到昏睡的人。
周忍冬抿了抿唇,乖乖跟他出去。
“當年西域小國作亂,我帶兵前去鎮壓,陷入一個毒蛇陣,是他出手破陣救了將士們。”
周忍冬了然地點頭,臉上掠過輕松的神色:“那他好厲害啊。”
傅羿岑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挑了挑眼尾問:“吃醋了?”
周忍冬臉頰的紅暈一閃而過,努努嘴:“才沒有。”
“我喜歡冬兒吃醋。”他笑著靠近周忍冬,在他唇畔落在一吻。
那點莫名其妙的不快被他一個吻給親沒了,周忍冬眨眨眼問:“那他是西域人嗎?”
傅羿岑搖頭:“他是游歷江湖的劍士,當時喝了幾壺酒,拿著劍便沖進蛇陣,膽量和智慧都遠超常人。
”
周忍冬聽出他話語里的贊賞,轉了轉眼珠子,好似明白他的意思:“將軍想將他留下?”
傅羿岑一愣,沒想到周忍冬能猜出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