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調查出來的結果,卻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他一心一意放在心尖寵著的小家伙,竟然懂得用“色·誘”讓他松懈。
把唯一的心眼用在怎麼離開他這件事。
剎那間,他的心猶如冰封,背著手,站在周忍冬的門口,目光深沉,誰也看不椒 膛 鏄 懟 睹 跏 鄭 嚟出他在想些什麼。
周忍冬吸吸鼻子,嘴唇微微顫抖著,軟聲道:“我、我……不是為了穩住你,我……我愿意的。”
“是嗎?”傅羿岑瞇了瞇眼,大手一揮,將他按在了床上。
“不行……”周忍冬從他露骨的目光中感受到強烈的欲望,咽了咽口水,喃喃道,“不行的,你的身體……唔……”
未說完的話淹沒在傅羿岑強勢的親吻里,他瞪大了眼,試圖搖頭拒絕,身上的男人卻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慢慢的,周忍冬沒了掙扎的力氣,本能地微仰著頭,迎接他的攻勢。
“唔……將軍……”他細碎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聲調軟綿綿的,臉頰微紅,已然陷入情動。
傅羿岑渾身的戾氣被他的主動迎合沖淡了不少。
他仿佛泄了氣,突然沒了力氣,松開了鉗制周忍冬的雙手,頭埋在他的肩膀上,不停地深呼吸。
周忍冬感受到他的不安,努努嘴,猶豫片刻,終于抬起手學著他哄自己的模樣,輕輕順著他的后背。
“將軍,我錯了。”
“別生我的氣,好不好嘛?”
拖長了尾音的道歉軟得不像樣,趴在他身上的人哪里忍心責怪他?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無法令他完全信任。
“將軍?”周忍冬說得嘴皮子都干了,傅羿岑還是壓住他,沒有半點要起來的意思,他試探地喊了一聲。
傅羿岑緩緩抬起頭,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與他對視,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委屈:“我給過你機會報仇的,我寧愿你拿了我的命,也不愿你離開。”
周忍冬張了張嘴,驚詫在眼底一閃而過,瞬間熱淚盈眶。
男人對他的占有欲居然強烈到這種程度……
這種強烈的窒息感他本應害怕的,可不知為何,他心中只有心疼和歡喜。
周忍冬撫摸傅羿岑的臉頰,主動親了他一口:“我害怕,怕……谷霍會傷害你。”
“你以為跟他走了,他就會善罷甘休?”
周忍冬猶疑片刻,答非所問:“我……我也想保護你的。”
聽到這話,傅羿岑總算被哄好的大犬,在周忍冬肩膀上蹭了蹭,心軟得不成樣子。
他咽了咽口水,不滿于唇齒交纏的曖昧,大手沿著他的肩膀游走到腰肢,正要拉開他的衣帶。
“砰”!
門被推開了。
楚毓抬頭一看,羞得捂住臉,又氣得不行,跺腳嚷嚷:“你倆干嘛?”
周忍冬如夢初醒,猛地推開傅羿岑,狼狽地從床上爬起來,整了整被弄亂的衣裳。
傅羿岑“嘖”了一聲,意興闌珊地靠在床沿,目光落在慌亂的小家伙身上。
楚毓整一個無語住了,他把藥箱一扔,氣呼呼道:“他身體怎麼樣你不清楚嗎?慣著他!”
周忍冬低下頭,喏喏道:“對不起。”
傅羿岑輕咳一聲,這時候非常護短:“我干的事,你怪他做什麼?”
“你還知道啊?”楚毓瞪他,“真是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才要當你的大夫。”
傅羿岑挑挑眉,沒有反駁他,讓他叭叭念個痛快。
楚毓留了一瓶治內傷的藥,讓他這段時間好生休養,嘆著氣,背著手走了。
眼不見為凈,氣死他了!
而且傅羿岑受傷了,事情都壓在他家書呆子身上,他得了空得去看看,免得他把自己累壞……
周忍冬松了一口氣,轉身準備去給傅羿岑端吃食,卻被他拽住手腕:“你去哪兒?”
“給你端早膳呀。”周忍冬拍了拍他的手背,像哄小朋友,“你乖哦,我不騙你,很快回來的。”
傅羿岑摸一下鼻子,掩飾嘴角的笑意:“你坐下,讓袁岳去。”
周忍冬眉頭一皺,歪頭疑惑道:“他不是被你差去辦事嗎?”
傅羿岑搖頭:“那日不過是支開他。”
周忍冬心里咯噔一聲,張了張口,露出恐懼的神情:“遭了……他不見了,已經……快五日了。”
傅羿岑瞇了瞇眼,立即叫出暗衛,下令徹查全城。
“都怪我……”周忍冬捂住額頭,腿一軟,差點站不住,“我應該早點察覺的。”
人失蹤了那麼多日,他都沒放在心上。
要是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傅羿岑扶他坐下:“別擔心,這麼多大風大浪袁岳都挺過來了,這一次一定沒事。”
周忍冬頹坐在床沿,眼角眉梢浮現擔憂……
陰暗的山洞里,傳來一聲聲令人眼紅心跳的喘息聲。
高高低低,藏著隱忍和不忿。
“不要!”
“啊——”
一聲驚恐的吼叫,之后便是痛苦的呻吟。
谷霍從袁岳身上起來,露出饜足的笑容,撿起落了一地的衣裳,拍了拍上面的塵土,不慌不忙地穿上了。
看一眼在地上滾動的少年,他“好心”地拎起外袍,將他痕跡斑斑的身體遮住了。
“你……別碰我。”袁岳眼睛紅腫,怒瞪眼前的紅衣男子,刻意裝出來的憤怒,卻掩飾不住眼底的恐懼。
那日,自己好心要救他,卻被他打暈了,帶到這個破山洞里,躲了這麼多日。
他好像在練某種邪門的功夫,經常壓制不住內力。
剛開始,只是吐了血,變得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