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羿岑頷首,心疼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他暗嘆了一聲,無奈地彎了彎唇,搖頭。
原本以為這醋意和怒氣沒那麼快平息,沒想到這小家伙就是他的定心丸。
一個纏綿的吻,幾句輕飄飄的話,就把他吃得死死的。
再怎麼生氣,他也不敢跟他發脾氣,除了縱著他,還能做什麼呢?
想了想,他寬慰道:“別擔心,玉佩我定然幫你討回來。”
周忍冬“嗯”了一聲,無端對他多了許多信任。
“不許再見他!”
周忍冬又乖乖點頭,回過神來,才驚覺傅羿岑在吃醋。
他傻乎乎笑了一聲,心中愛意涌動,似乎還沒親夠,雙手搭在傅羿岑肩膀上,仰起下巴,尋著他的雙唇,生疏地吻了過來。
傅羿岑被他的主動取悅了,就這麼坐著,等著看他能主動到什麼境地。
周忍冬哼哼唧唧的,學著傅羿岑親他的樣子,卻學得不倫不類,沒多久親吻變成亂啃。
啃著啃著,他還發了小脾氣,覺得傅羿岑不配合,讓他丟了臉,“哼”了一聲,氣鼓鼓把臉轉到一邊。
傅羿岑被他逗樂了,心中僅剩的那點怨氣,此刻已經散得無影無蹤,眼里心里,全是他這個可愛的模樣。
“冬兒真棒。”他看穿周忍冬的想法,刻意俯在他耳邊低聲說。
熾熱的氣息包裹耳垂,周忍冬心里一熱,連身體也跟著熱。
皮膚的溫度滾燙,一向安靜的地方,第一次出來湊熱鬧。
他慌了神,握住傅羿岑的手,哭喪著臉:“將軍,我、我……”
傅羿岑自然看到,眸光暗了暗,咽了咽口水,嗓音沙啞:“冬兒,我幫你好不好?”
周忍冬想起他之前怎麼幫傅羿岑的,臉“唰”的紅了,連忙把頭埋在他胸膛前,悶悶道:“幫我,求將軍幫幫我。
”
傅羿岑在心中默念清心咒,喉結不停地上下滾動,將帷帳放了下來,揮手滅了桌上燃燒的蠟燭……
翌日清晨。
周忍冬迷迷糊糊醒來,意識逐漸回籠,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氣。
昨晚的記憶無比清晰,他立馬漲紅了臉,拉起被子蒙住臉,擋住了。
結果躲進去,被子里還留有曖昧的氣息,他傻愣愣地拉開被子,用手捂住臉,羞得在床上打滾,小聲碎碎念。
“嗚嗚嗚,好羞啊!”
“怎麼可以讓將軍做這種事?”
“遭了,將軍不會覺得我太壞了吧……”
“冬兒不壞,乖得很。”傅羿岑一進門就看到這一幕,站在一旁輕笑,“我很樂意為冬兒效勞。”
周忍冬立即像定格了一般,以奇怪的姿勢停在床上,張開手指偷瞄了一眼,見到傅羿岑似笑非笑的樣子,抿了抿唇,把臉捂得更緊了。
“怎麼了?”傅羿岑走到床沿坐下,故意逗他,“冬兒不喜歡嗎?”
“不許說啦!”周忍冬兇巴巴的話透過指縫,變得悶聲悶氣,還帶著剛睡醒的鼻音,軟得不像話,半點也唬不住人。
傅羿岑摸了摸鼻子,忍住笑,把可可愛愛的人抱起來,拿開他的手:“起來洗漱用膳啦。”
“好吧。”他嘟囔一聲,吧唧一下,主動親了傅羿岑一口,親完臉馬上紅了。
傅羿岑心滿意足,抱著人家洗漱、喂飯,穿好衣裳,送到了山上,才依依不舍離開,去河邊跟柳思逸一同監工。
楚毓見周忍冬盯著他離開的方向傻笑,被肉麻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他屈指在周忍冬的額頭輕輕敲了一下,賞他一個白眼:“回神啦。”
周忍冬不好意思地撓臉,拿起藥箱跟在楚毓身后。
昨晚的事楚毓聽柳思逸說了,恨鐵不成鋼,開始念叨周忍冬:“以后別亂來,你若是出了事,我看傅羿岑都活不成了。”
周忍冬臉頰一熱,乖乖點頭附和。
忙了一整天,又要檢查病情,又要熬藥,待他們回過神來,夜已經深了。
“先一同回去?”楚毓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問周忍冬。
這陣子傅羿岑和柳思逸那邊進展貌似不太順利,每晚都要忙到凌晨才回。
周忍冬臉紅了一瞬,小聲說:“我去找將軍。”
前陣子他見傅羿岑眼下的烏青,心疼得不行,在忙碌之余縫了一個香囊,準備等找到緩解疲勞的藥材,就給他做一個提神醒腦的香囊。
今早新來的一批藥材中,正好找到幾味不錯的藥,他順手塞進香囊。
好不容易看完病人了,周忍冬想趕去給他送。
楚毓聽完,揶揄的看他一眼,嗤了一聲。
幾秒后,他仿佛想到什麼,摸了摸鼻子,別扭問:“你還有多余的香囊嗎?”
周忍冬搖頭:“我手藝不好,就縫了一個。”
“哦。”楚毓眼底閃過失望。
“你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不用了。”
楚毓轉身拿起藥箱,拍拍他的肩膀,“當我沒問過。”
說完,他腳步如飛離開了。
哼!自己縫的不起啊!
他也可以自己縫……的吧!
別讓書呆子知道就好,省得他太得意,又要折騰自己。
他渾身一顫,扶了扶腰,仿佛再一次感受到這把老腰被過度折騰的酸爽……
周忍冬納悶地撓撓頭,他方才好像看到楚大夫臉紅了?是錯覺嗎?
想不通,周忍冬聳聳肩,背起小藥箱去找傅羿岑了。
還未靠近河邊,他便見到傅羿岑跟一個暗衛在不遠處談事情。
怕打擾到他們,周忍冬先走到旁邊的石頭后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