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忍冬奮力掙扎,生氣地大吼:“放開我。”
谷霍見周忍冬抗拒得厲害,瞥了傅羿岑一眼,沉吟幾秒,突然俯身靠近周忍冬耳畔,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等你弄清楚他是不是另有企圖,隨時來找我。我是你最忠誠的臣子,我的小主人。”
說完,他將手掌放在周忍冬后背,把他推向傅羿岑。
傅羿岑一手接住周忍冬,一手拔出長劍,往谷霍刺了過去。
谷霍輕躍而起,如同與夜色融為一體的燕子,掠過半空,身影交疊著,消失在遠處。
傅羿岑蹙起眉頭,抱住劇烈咳嗽的周忍冬,忍住怒火,大手一揮:“追。”
暗衛先后追了上去。
未知的恐懼如滔天大浪,淹沒了周忍冬瘦小的身子。
他覺得呼吸不暢,心慌難耐,只知道揪緊傅羿岑的衣裳,像抓著救他上岸的木板,渾身抖得像篩子,半晌說不出話。
傅羿岑低頭看他,眸底幽深漆黑,冷淡的神色浮動,猜疑和酸楚夾雜其中,萬分復雜。
“冬兒,騙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第四十七章幫我,求將軍幫幫我
第四十七章 幫我,求將軍幫幫我
“將軍,你聽我說。”
周忍冬攥緊他的衣裳,手微微顫抖,咽了咽口水,顫聲道,“我、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傅羿岑呼吸逐漸沉重,滿腦子都是周忍冬與谷霍相擁的畫面,壓根冷靜不下來聽他解釋。
“追。”
他大手一揮,暗衛先后追擊,朝谷霍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將軍……”周忍冬抬眸,看到他緊抿著唇,剛毅的臉上含著幾分怒氣,頓時將滿腹的話吞了下去,不敢再出聲了。
傅羿岑以為他在心虛,冷笑一聲,二話不說,將他攔腰抱起,直接回了房間。
“砰”!
門發出響亮的聲音,似乎承受了傅羿岑所有的怒意。
周忍冬嚇得渾身一顫,驚恐地瞪大眼睛,腦海里一遍遍回響傅羿岑說的,要他付出代價。
要付出什麼代價?
他又要對自己動手嗎?
傅羿岑一聲不吭,將他放到床上,抬起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盯著他看了片刻。
“我說過,不許私下與他見面。”半晌,他終于沙啞著嗓子,發出幾近哽咽的聲音,“冬兒,我也說過別離開我……”
“我沒想離開的。”周忍冬舔了舔干燥的唇,試探著撫摸他的臉頰,試圖安撫一頭暴怒的猛獸。
傅羿岑猛地握住他的手,拿到嘴邊,張開口,輕輕咬住。
周忍冬驚得將眼睛瞪得渾圓,發出小小的驚呼聲。
“唔呀……”
傅羿岑要咬斷他的手嗎?
誰知,他只是用牙齒輕輕碾磨了一下,一點也不痛,倒是有些癢。
“你做什麼呀?”聲音軟軟的,還帶著鼻音,“別、別咬了,癢……”
傅羿岑瞇了瞇眼,聽話地不咬了,挑了挑眉,卻換成了輕舔。
周忍冬心中的恐懼被他這麼一頓操作,淡了些許,耳垂慢慢染紅了,羞得低下頭,又不敢貿然把被欺負的手拿回來。
似乎只有跟他有曖昧的接觸,傅羿岑才能有一點點心安。
見周忍冬沒有抗拒,即便害羞還是乖巧配合他,濃烈的酸澀散了一點。
“冬兒,我真想把你關起來。”
傅羿岑終于拿出他的手,順勢將人拉到他懷里。
周忍冬仰起頭,眨了眨眼,疑惑地看他。
傅羿岑低頭看他,深邃的眸光里裝著周忍冬看不懂的情緒。
他方才腦海里浮現出陰暗的念頭:但凡周忍冬移情別戀,他一定不顧一切,將他關起來。
用鐵鏈鎖著。
派人十二時辰盯著。
即便被他恨,也好過余生再也見不到他。
可所有陰暗的念頭,都在小家伙天真,對他毫無防備的眼神中分崩離析,碎得不成樣。
他做不出這樣的事!
這個時候,周忍冬總算發現傅羿岑只是嘴里說著狠話,根本不舍得對自己動手,心中一暖,主動環住他的腰,將臉頰靠在他的胸膛前,蹭了蹭,黏糊糊喊了一句:“將軍。”
傅羿岑長嘆一口氣,緊緊抱住他,捏住他的下頜,低頭親了下去。
冰涼的唇瓣觸碰的瞬間,卻帶來滿腔滾燙的熱意。
周忍冬十分迷戀這份熱意。
他臉頰泛紅,眼神迷離,仰起頭,微微張開嘴,呼出熾熱的氣息,迎合男人強勢的動作。
“唔……將軍,我、我……”
他細碎的呻吟淹沒在傅羿岑的氣息里,蔥白的手指環住對方的腰,用力得指甲蓋變成好看的粉嫩色。
“將軍,你要……要信我,好不好?”
他軟在傅羿岑懷里,撫摸男人剛毅的面容,心中的不安并沒有因為兩人的纏綿減淡,“我只是想拿回玉佩,跟他……沒有什麼的。”
傅羿岑修長的手指碰了碰他泛紅的眼尾,輕聲道:“我信你,但你是不是也應該信我?”
周忍冬一愣,隨即猛地點頭。
他才不要相信谷霍說的那些話。
傅羿岑自從變好后,便牽著他的手,帶他從暗無天日的世界里一步步走了出來。
他的耐心和愛護,自己都可以感受到。
他對自己好,不可能只是為了寶藏。
這般想著,他頓時覺得自己又多愛了傅羿岑幾分。
宛如依賴大人的小孩,他抱緊傅羿岑,在他懷里蹭了蹭,篤定道:“我也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