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頭,縮成一團,躲在墻角,可鞭子卻像躲不掉的雨滴,落得分毫不差。
“別打了!我……我……你放我出去,我一定……拿到傅羿岑造反的證據……”
她一邊喊叫,一邊哭,說到后面幾乎用吼的。
夏執今嗤笑:“你沒有價值了,他現在的心頭寶是周忍冬。”
“周忍冬。”
傅如裳咬牙切齒,目光狠辣。
周忍冬!
是你把我害得這麼慘的!
若有一天逃出去,她一定要將周忍冬挫骨揚灰。
夏執今用鞭柄托起她的下巴,露出邪魅的笑容:“這間暗室原本是朕給周忍冬準備的,便宜你這個毀了容的丑八怪了。”
傅如裳咬了咬牙,轉了轉眼珠子,看向滿地的白骨。
她不能坐以待斃,像腳下踩著的這些男男女女一般,被夏執今折磨死在這里,變成無人知曉的白骨。
她還有本事沒有施展!
想到這,她露出陰狠的笑:“你放了我,我幫你將周忍冬抓來。”
“朕自有辦法。”
傅如裳緊攥拳頭,喘息道:“我、我可以幫你的,周忍冬……周忍冬絕對逃不掉。”
夏執今挑眉,笑了幾聲,不置可否,手一揮,將她扔到床上,如同沒有人性的野獸,撲了上去……
將軍府門口。
一輛低調的馬車,兩行侍衛護送,前頭的馬夫牽來一頭高大的紅棕色駿馬。
傅羿岑牽著周忍冬的手出門,將他送上鋪了軟毛毯,放了暖爐的馬車里。
“袁岳陪著你,我出城去指揮將士們。”
周忍冬乖乖點頭,抱緊楚毓給他準備的小藥箱:“楚大夫和柳公子呢?”
“他們一大早就在城門外候著。”傅羿岑點了點他的鼻尖,“我見你睡得沉,便讓你多睡一會兒。
”
周忍冬臉紅了一瞬,別過眼不敢看他。
因為睡懶覺而耽誤大家出發的時間,太丟人了。
傅羿岑抬起他的下顎,低頭攫取他濕潤的雙唇,一番溫柔的攻城略地后,小人兒已經憋紅了臉,軟了身子。
“我先出去了。”傅羿岑輕笑一聲,“醫書、點心、茶水都備好了,累了就睡……”
“知道啦。”周忍冬紅著臉將他往外面推。
怎麼像啰嗦的老頭子了?
傅羿岑被夫人趕出馬車,笑著搖搖頭,轉身跨上駿馬,氣宇軒昂領隊出了城。
一連趕了七日的路,風餐露宿,周忍冬悶得臉色有些難看。
這一晚,月色正好,星光璀璨,郊外的風景美不勝收。
傅羿岑索性下令在山腳下安營扎寨,讓大軍早些休息,他則帶著周忍冬,沿著旁邊的小路,聽著水聲尋過去,帶他出去透氣。
小徑通幽,盡頭別有洞天,竟是一條水光粼粼的小溪。
“好美呀。”
周忍冬以前困在繁重的粗活里,不曾見過自然風光的絕美,此刻看了一條小溪,也能令他開心許久。
他噠噠跑過去,掬起一捧清澈的溪水,見它在月光下蕩漾小小漣漪,咧開嘴傻笑。
“看。”他捧到傅羿岑面前,邀功似的,笑得兩眼彎彎,“這水好清澈呀,可以看見小魚,唔……”
一句話未說完,傅羿岑早已忍耐不住,低頭吻住他的雙唇。
周忍冬杏眼瞪得渾圓,仰起頭,乖乖張開嘴,被他撩撥得忘了呼吸,身體一軟,手中的水也捧不住了,如細細涓流,從指間溢了出來。
“將軍……唔……”
他呼吸越來越重,傅羿岑不得不放開他,冰涼的指間碰了碰他泛紅的臉頰,輕笑了一聲:“傻子。
”
怎麼就學不會呼吸?
周忍冬哼唧一聲,對傅羿岑的取笑不滿,卻傻得如同黏著主人的小獸,還往取笑他的人懷里鉆。
傅羿岑環住他的腰,托起他的下巴,深邃的眸光注視他片刻,咽了咽口水,心砰砰亂跳,燥熱之感從下腹傳了上來。
“冬兒……”他嗓音沙啞。
周忍冬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呢喃道:“不要。”
上回是中了招,他不清醒,才敢纏著傅羿岑要。
他下意識拒絕了,又怕傅羿岑生氣,還不要命地貼著他,仰起在月光下皮膚更加白皙細膩的臉頰,湊到他面前。
“給你親……親親就好,好不好嘛?”
說到最后,他還害怕地顫了顫,拖長了尾音。
傅羿岑在心中大喊一聲要命,雙手扶住他的肩膀,將他拉開了一點點。
“不親了。”
再親下去,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周忍冬以為他生氣,忍住滿腹羞澀,小聲嘟囔一句:“夫君,我要給你親親嘛!”
傅羿岑動作一滯,眸光暗了暗,怦然心動。
夫君……
“再叫一聲。”傅羿岑哄著他,“我就親你。”
他卻不好意思了,捂住臉,只露出紅透了的耳垂。
傅羿岑的理智差一點潰不成軍,舔了舔唇,從后背抱住,低頭含住他柔軟的耳垂。
小家伙的耳垂十分敏感,被溫熱包裹住,渾身顫了顫,軟了腰,緊緊貼在傅羿岑懷里,乖得要命。
“不是不親你。”傅羿岑放開他,順勢一抱,坐在一旁的石頭上,修長的手指在他胸膛前轉了一圈,“等你打開心結,我定然親得你求饒。”
周忍冬眼尾泛紅,可憐兮兮抱緊他:“對不起,我……我害怕。”
傅羿岑順著他的后背,十分有耐心哄他。
上一世作孽太多,那種事他純屬享受,對身下人來說,卻是一種酷刑,給周忍冬留下莫大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