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夏執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大手一推,傅如裳往旁邊的床上倒下去,順手扯掉她的腰帶。
柔軟的綠蘿裙撒落在地上,輕飄飄的,被一只光滑的腳一踢,滿地凌亂……
“嗯啊——”
楚毓伸了一個懶腰,打哈欠,睡眼迷蒙地看了看趴在書桌邊認真看醫書的周忍冬。
這小家伙也不知哪來的干勁,對著他的醫書翻了一整天了,也不見得累。
要不是袁岳在一旁提醒他喝水吃藥吃點心,他能趴著除了翻書一動不動。
看到不懂的,他才需要自己這個“大師兄”指點迷津。
“小師弟。”
楚毓拿起折扇,點了點周忍冬的肩膀,“要勞逸結合。”
周忍冬撓撓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怕以后看不到了。”
“放心,有我在,還能缺你醫書不成。”
說著,他把周忍冬拽了起來,往門口走:“外頭熱鬧著,我帶你去快活快活。”
沒想到,這一快活,還快活出了事。
第二十章活該被傅羿岑欺負
第二十章 活該被傅羿岑欺負
周忍冬一臉蒙楞,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他的四周是來來往往的路人,前方小販吆喝聲此起彼伏,馬車和轎子絡繹不絕,街景熱鬧非凡。
一刻鐘前,他還在將軍府里看醫書,楚毓心血來潮,拎著他和袁岳,轉眼來到京城最繁華的街上。
“楚、楚大夫,我們……還是回去吧。”
周忍冬怕極了人群,拽著楚毓的衣襟哀求。
楚毓拍拍他的肩膀:“傻冬兒,你就是太乖了。”
周忍冬抿著唇,無法反駁。
“你越乖,傅羿岑越愛欺負你。”楚毓雙手環胸,教育他,“你要有反骨,叛逆一點,氣氣他。
”
“不可以的……”周忍冬萬萬不敢惹傅羿岑生氣。
“怎麼不可以?”楚毓氣呼呼道,“你得讓他知道你有脾氣,不是什麼事都能遷就他。”
周忍冬低下頭,無聲地嘆息。
他就是什麼事都可以遷就啊,只要他不拿自己當撒氣包,稍微對他好點,他就可以開心很久了。
“老子不管。”楚毓像兄長一般揉揉他的腦袋,“今天老子就帶你去逛青樓。”
“逛青樓?”
周忍冬和袁岳異口同聲,充滿疑惑。
“對。”楚毓滿意地挑眉,“逛青樓,喝花酒!”
說完,楚毓一手拎著一小只,將未從見過世面的兩個少年,推進了煙花之地。
袁岳緊張勸說:“楚大夫,這讓將軍知道了,我們都得領罰……”
“哎呀,那就別讓他知道!”
楚毓笑呵呵地要了一個雅間,點了好酒好菜,摟著兩人的肩膀進去了。
“幾位公子要什麼樣的姑娘?”
周忍冬連連擺手:“我不要姑娘的。”
楚毓見他這可愛的模樣,笑得合不攏嘴。
“讓姑娘們彈琴便可。”楚毓兀自坐下,招呼他倆,“快點,他們家的酒可香了。”
周忍冬如坐針氈,面對一桌子好菜,筷子都不敢拿起來。
楚毓湊到他面前,小聲說:“你怕什麼?從出門到現在,暗處都跟著暗衛,非常安全。”
聞言,周忍冬的臉色白了幾分:“那……那我們來這里的事,他們會告訴將軍嗎?”
“當然。”楚毓喝一口酒,“說不定他已經知道了。”
袁岳氣呼呼瞪楚毓:“楚大夫不是說不讓將軍知道嗎?”
楚毓一噎,假裝沒聽到,繼續喝酒。
周忍冬害怕得發抖,抹著眼淚,委屈道:“他會生氣的。”
“傻子。”楚毓見他是真的害怕,嘆了一聲,放下酒杯,無心思再逗弄他們。
“公子。”袁岳還是半大少年,從未到過這種地方,心里也怕得很,攙著周忍冬就要走,“我們回去。”
“行行行,回去!”楚毓用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你活該被傅羿岑欺負。”
袁岳連忙跑去開門,帶著周忍冬就要跑。
兩人見外頭奢靡的場景,都羞紅了臉,低頭不敢亂看。
走沒幾步,周忍冬撞上迎面走來的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他下意識道歉,抬眸一看,未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整個人石化了一般,站著一動不動。
對面的人壯得像一頭牛,面色蠟黃,五官普通,穿了一身華貴的衣裳。
見到周忍冬,他嗤笑一聲,斜著眼看他。
周忍冬退后兩步,低下頭,顫抖著聲音喃喃喊了一句:“大少爺。”
大少爺?
楚毓頓時收了笑容,警惕地看向眼前的大水牛。
周仕歸背手,頭往上微仰,用鼻孔看人,嘲諷道:“這不是我的好弟弟嗎?”
周忍冬咬唇不語,避開他往前走,卻被他拽住手腕,往回推,差點就撞到欄桿。
“你做什麼?”
楚毓上前護住周忍冬,惡狠狠瞪周仕歸。
“本少爺與自家弟弟三年未見,除了敘舊,還能做什麼?”
周仕歸按住周忍冬的肩膀,帶著威脅道:“弟弟三年未曾回家探望,當真絕情啊。莫不是忘了,你娘親的墳無人收拾?”
“我……我沒有……”
周忍冬紅了眼眶,搖頭否認,“我、我想回去看娘親的。”
可是丞相府的人不讓!
丞相夫人說了,他若敢私自去周家陵園祭拜娘親,就讓人撅了墳墓。
她說到做到,周忍冬沒有能力保護好娘親,只能任由她驅使。
讓他代嫁,他乖乖上了花轎。
讓他不能進周家陵園祭拜,他便不敢踏足一步。
他真的很想娘親的……
“那就跟我來。”周仕歸招招手,像叫一條聽話的狗,“伺候滿意了,本少爺今天帶你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