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里的人很久都沒說話,卻回抱住他,玉蘭香的信息素愈發得濃,不久,充盈整個房間。
阮迎仰起頭,吻了吻他的下巴,然后說:“可以做,只準做一次。”
話音剛落,Alpha連同他的雪松香信息素陡然覆其上,一層壓著一層,融為一體,難舍難分。
說是一次,究竟多少次,就不得而知了,以至于阮迎第二天醒來時,腰痛得不像是自己的。
聞璟行公司還有事,一早就走了。幸虧是周末,畫室沒課。不然他和別人撞上,阮迎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阮迎又在床上躺了會兒,才慢悠悠地起床,下樓去早點鋪買了些吃的。
簡單地吃過后,阮迎把工作收尾,打車去了麒麟珠寶。昨天店員打過電話,說胸針已經定做完成。
店員遞給他一杯咖啡,讓他坐在沙發上稍微等一下。珠寶匠師有點忙,等稍后親自拿著胸針來驗收。
阮迎隨手翻了翻雜志,又站起來轉了轉,隨意地看著玻璃展柜。
這時,正對著他的樓梯下來一個留著齊耳短發的店員,手里捧著兩個黑色絲絨盒。下到最后一級臺階時,高跟鞋滑了下,一聲尖叫中摔了下去。
阮迎連忙扶了她一下,“沒事吧?”
短發店員臉紅了下,“謝謝,我沒事。”
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大驚失色,慌忙著去撿摔在地上的盒子。
另外一個店員也看到了,趕緊跑過來,“你能不能小心一點啊!”
她搶過盒子,打開看了看,長舒一口氣,“幸好沒摔壞,你知道這里面放著的鉆石有多貴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天,這麼貴的嗎?”
“這可是顧小姐用來做訂婚戒指的,能不貴嘛。
”
“顧小姐?是那個經常來店里,長得很漂亮的顧小姐嗎?”短發店員驚訝道,“她居然要結婚了,上個星期和我還和她聊天來著,怎麼也沒聽她提起過。”
“人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能和你說嗎?而且你知道她的未婚夫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
“誰啊,誰啊?肯定門當戶對,家世也是很好的吧。”
“這還用說嗎,對方可是聞氏集團的太子爺——聞、璟、行!你知道那個......先生,你沒事吧?”
阮迎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他僵硬地搖搖頭,“請問洗手間在哪兒?”
“在這邊,走廊右轉就是。”
“謝謝。”
阮迎步子有些踉蹌,店員想去扶,他擺擺手拒絕,自己走到了洗手間。短短數十米,腦海里不斷浮現昨晚的低聲耳語,十指相扣,以及落在唇角的吻。
最后幾步,阮迎幾乎是跌撞著推開隔間的門,趴在馬桶邊,劇烈地嘔吐。
惡心。
惡心。
真的是......好惡心。
作者有話說:
抱歉來晚了,這章有點長,修文修得晚了些,o(╥﹏╥)o。
50 第三個愿望
從顧家的別墅出來,聞璟行沒立即開車走。走到前面湖的欄桿旁,從煙盒里敲出支煙叼在嘴里。
這湖是顧志元自己修的人工湖,據說花了大價錢。不知道從哪兒飛來幾只長嘴水鳥,正單支著腳在捉魚,有模有樣的。
煙只抽了幾口,身后有人叫他“聞哥”。
他回頭,看見顧濃踩著拖鞋過來,微風撩動長裙。
顧濃有些不好意思,微笑著:“我媽讓我出來送送你......還以為你已經走了。”
聞璟行“嗯”了一聲,抬了抬指尖的煙,“介意嗎?”
顧濃連忙擺手,“沒關系的。”
頃刻間,聞璟行突然想到阮迎,不管睡得多迷糊,聞見煙味便會像小貓似的皺皺鼻,說不喜歡。
他若有似無地輕笑一聲,自言自語:“就屬他毛病多。”
“什麼?”
“沒。”聞璟行將煙灰抖在野草叢,側身低頭看她,“有事想和我說?”
“其實也沒什麼。”顧濃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羞窘地笑笑,“就是想謝謝你,我媽媽今天真的很高興,這是她跟著我爸這麼多年,第一次能上主桌吃飯......多虧了你。”
聽她這樣說,聞璟行想起方才見到的顧濃的母親,一位嫻柔樸素卻又卑微懦弱的女人,尤其是在顧志元的正妻面前,像是嚙齒類動物見到老鷹那般畏縮。
不介入顧家內部,便不知道原來這家人嘴這麼嚴。顧濃居然是他喝醉酒后和傭人生的女兒,他老婆也夠大度的,帶著顧濃出席各種場所露臉,宣稱是自己的小女兒。
顧志元精明又算計,連私生女這顆并不磊落的棋子,也要物盡其用,放在該放的位置上。
聞璟行思襯半晌,唇間緩緩滾出煙,說:“不必謝我,真論起來,是你犧牲兩年時間來幫我,算我占便宜。”
顧濃搖搖頭,苦笑著:“在你看來,其實我和我媽很丟人吧......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至少我想讓我們活得好一些,在他們面前能抬得起頭來。”
聞璟行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你媽很疼你?”
顧濃一愣,點點頭,“家里都看不起我們,但只要是我的事情,媽媽一定會去求爸爸。其實相比起兩個哥哥,我在吃穿用上,并不比他們差。”
“挺好。”聞璟行嘴角揚起抹自嘲的笑,看向她,“比我強。”
顧濃噎住,記得爸爸同她說過,聞璟行的母親因為生他去世。
一支煙抽完,聞璟行對她說:“我先走了,有事聯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