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在阮迎耳后貪婪地深吸一口,聲音暗啞:“阮迎,是你先招我的。”
腺體被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阮迎身體一顫,抓緊了他胸前的衣服。
下一秒,聞璟行握著他的腰,往后一拽,正好撞在隆起的襠上。
聞璟行俊挺的臉,泛著情欲的紅。在微朦月光的澤潤下,性感至極。
他拾過阮迎的手,一根一根吻過手指,掌心,手腕,小臂......沿上含住耳垂。
身下的人已經抖成篩子,聞璟行呼出的熱氣消弭在耳際,唇蹭著他的熱透的耳廓:“可不許哭。”
......
阮迎雖然還是哭得嗓子發啞,卻很舒服,渾身發軟地窩在他懷里。
聞璟行光著上身靠在墻上,結實的胸肌掛著汗珠,肩頸和背肌上布著道道抓痕。
他掏出兜里的煙盒倒出支煙,叼在嘴里了,想起阮迎不喜歡煙味兒。
干咬了香煙濾嘴幾下,伸手取了唇間的煙塞回煙盒。撇頭看見阮迎正睜著雙大眼瞅他,剛哭紅的眼瞼還腫著。
聞璟行勾起唇角:“就這麼喜歡我這張臉?”
阮迎誠實地點頭,撐起身子,被子滑落一半,半捂著的玉蘭花香也跟著流竄出來。
他湊到聞璟行臉前,親了親,啞著嗓子問他:“聞先生,你知道玉蘭花的花語是什麼嗎?”
聞璟行挑眉,“什麼?”
阮迎目光如水,下巴抵在他胳膊上,抬眼看他,像只單純懵懂的小動物。
“報恩。”
“報恩?難不成你是只狐貍變的。”聞璟行嗤笑一聲,“也行。”
他將人拽到身上,拇指伸進他嘴里,壓著他舌頭攪了攪,沉啞的聲音慵懶性感:“那小狐貍精,報個恩,勾引我試試。”
......
回到京城后,聞璟行積了一大堆工作等著處理,三天兩頭的加班,干脆在辦公室住了一周。
周日下午閑出時間,聞璟行沒讓肖寧跟著,自己開車去了錦川山莊。
住房中介早就在售樓處門外等著了,見聞璟行下車,連忙笑臉相迎。
他帶著聞璟行往里走,踩過棕色木橋,經過一片荷塘。水里的荷花都還沒開,露著一個個花苞,荷葉倒是碧葉連天,綠得逼人眼。
中介笑著說:“聞總,一到了七八月份,這些花開的都可漂亮了。不僅有粉的白的,還有黃的紫的灰綠的,都是園藝師傅精心培栽的。”
“玉蘭花呢?”
“已經植好了,就在別墅前面的小院里。”
走過荷塘,往前就是一幢別墅。草皮柔軟清新,柵欄旁栽著兩棵玉蘭樹,精巧濃密的綠葉間藏著半開的花。
一棵是白玉蘭,另一棵是紫白的二喬玉蘭。
風一吹,葉子簌簌作響,切碎縫隙間的陽光。
聞璟行嗅到那抹沁人的清香,雖好聞,卻遠不及阮迎信息素的味道。
他表情愉悅了些,“里面裝修得怎麼樣了?”
“已經布置好了,等再過一個月,散散味,就能入住了。”
“嗯,進去看看。”
中介介紹完一樓,帶聞璟行上了二樓。陽面最頭上的房間,一推開門,是一扇大落地窗。午后的陽光傾瀉而盡,亮得有些耀人眼。
“這間是畫室,光線最好。而且對面就是湖和山,是觀賞咱們錦川風景最好的地方。”他推開墻上的旋轉門,“里面是書房,按您的吩咐,這整一面墻都做了內嵌書架,能放上千本書呢。”
聞璟行伸手摸了下硬楓木做成的書架,點點頭,“不錯。”
參觀完別墅,出來時中介遞給他一個印著錦川山莊標志的盒子,“聞總,這是鑰匙和房卡,您收好。
”
聞璟行打開紙盒,拿出那枚鑰匙。指腹輕輕摩挲著匙柄,唇角浮起一抹淺笑。
這套別墅是送給阮迎的,戶主也是寫的阮迎的名。
他想起那日在著火的樓下,阮迎抱著個箱子,喃喃著“我怎麼又沒有家了”那副失魂落魄的可憐模樣。
既然小情人想要個家,那自己就給他一個。就算以后分開了,他也能有個落腳的地方。
聞璟行開車回公司,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他戴上藍牙耳機,接了電話。
“喂。”
電話安靜著,沒有聲音。
聞璟行皺起眉,想按斷電話時,對面傳來一聲:“阿璟。”
握著方向盤的手驀地一緊,掌指關節泛起白。
“是我,姜隨。這是我回國后換的新號碼,我提前回來了。”他聲音輕柔了些,不似想象中那般活潑傲氣,“晚上我的回國慶功宴,你可以來嗎?”
一瞬間,回憶像雨后的藤蔓籠罩大腦,勒得神經隱隱作痛。
聞璟行眉心突突直跳,半晌,他輕嘆口氣,摩挲著指間的刺青,低聲道:“好。”
29 這是我的
掛斷電話,姜隨悻悻地將手機放在桌上。
任姣拽了拽他胳膊,“表哥,怎麼樣啊,他答應了沒?”
姜隨抿著唇點點頭,“阿璟他說會來。”
“那你這幅表情干什麼呀?”
“我只是......”姜隨也說不上來,手攥皺褲面,小聲嘆了口氣。
李謹倚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看著他有些發愣。
自己同姜隨一齊長大,也比任何人更了解他。
這些年,聞璟行身邊的人,大家總是說像姜隨。
可李謹從沒覺得像,就連說得最多的阮迎,也是如此。
人都是兩只眼一個鼻子,皮囊相像的概率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