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逗他:“誰污蔑了,那你倒是說說,他除了長得好看,畫畫好看,專業第一,還有啥優點啊?”
“這些還不夠啊?!”徐秋陽突然想到什麼,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他信息素特別好聞!我再也沒遇到過比阮迎的信息素還好聞的Omega!”
握著酒杯的手一僵,聞璟行嘴角的笑意褪去,銳戾的鳳眼又黑又沉,緊盯著他:“你剛才說什麼?”
徐秋陽被他低沉的語氣嚇得一抖,猶豫著說:“我、我說阮迎信息素很好聞......”
“他的信息素,你怎麼會聞到?”
“有次上外語大課,我們一個教室,他突然發情了......”徐秋陽聲音越來越小,在聞璟行愈發可怕的表情下,閉了嘴。
也沒說阮迎讓整個大教室的Alpha被迫發情造成慌亂的事情。
聞璟行瞇起冷銳的眼,臉色很沉,“他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
“是花香類的信息素,叫......”徐秋陽想了想,“玉蘭花,對,就是玉蘭花,很香很香。”
聽此,聞璟行瞳孔一縮,微微蜷起指尖。
桌上游戲玩的正嗨,聞璟行顯然沒什麼興趣,一根一根的抽著煙,面前的煙灰缸堆滿了煙頭。
輸掉游戲的人在起哄下,拿起酒開始對瓶吹。吵鬧的聲音讓聞璟行皺起眉,起身離開了包廂。
走廊里依舊喧鬧,喝得醉爛如泥的情侶正攙扶著去開房。
聞璟行倚在墻上,抽著指間的半根煙,吐出的煙霧掩著他的眼,他想著一件事。
記得去年的時候,他有次出差回來去找阮迎。他抱著一盆玉蘭花進了家門,惹得自己非常不高興,讓他把那盆花扔了出去。
當時自己沒太過注意,現在想想才覺得不對勁。
阮迎知道他不喜歡花,還無緣無故的抱著盆花進來讓他生氣。而且從那天以后,家里再也沒出現過任何花類。
指尖的煙已燃盡,燙到皮膚時聞璟行回了神,把煙蒂扔進了垃圾桶。
食指內側被燙得紅了一塊,聞璟行卻感覺不到手上疼。
那時阮迎應該是在試探自己吧。
他明知道自己討厭花,卻還要帶回來。是想讓自己聞一聞,也許并不討厭玉蘭花的香味,如同不會討厭他的信息素。
可能自己的反應真的很讓他傷心,卻又因為太喜歡,怕自己討厭他。便收了信息素,藏得嚴嚴實實。撒謊信息素沒有味道,甚至連發情期也不曾有。
聞璟行心口很熱,一種奇異的感覺蔓延開來。
這些天自己故意冷落阮迎,不接電話,不回消息。恐怕是心急如焚,思念成疾。不知從誰那打聽來的消息,特意來這里找他。
想他就直說,用“走錯地方”這麼蹩腳的借口。演得還挺像,要不是足夠了解阮迎,聞璟行都要信了。
看阮迎這麼急于求和,自己讓一步也不是不可以,就勉強給他打個電話吧。
電話撥過去,并沒有人接。
聞璟行臉色不悅,冷哼一聲。
還玩欲擒故縱?指不定現在正躲在哪個犄角旮旯里抹眼淚、裝可憐,等著自己去找他。
阮迎以為誰都跟他一樣便宜?他才不會親自去找他。
有個酒保提著空酒提走過,聞璟行叫住他。拿出錢夾掏出幾張鈔票塞進他制服前的口袋里,說:“幫我找個人。”
“先生,您要找什麼人?”
聞璟行在手機上找出阮迎的照片,酒保湊過去看了幾秒鐘,說:“是這個人啊,剛才他問我......”
黑色的玻璃門被一腳踹開,摔在墻上碎出兩條蜿蜒的裂縫。
屋內的人被這一聲巨響嚇得一抖,紛紛看向門口。
龐三正站在包廂里封閉小唱吧的門前,旁邊兩個人拿著工具,看起來正打算把門敲開。
聞璟行看到地上扯爛的衣服時,額角上青筋暴起,紅了眼。
“媽了個逼的誰......聞少?”
龐三在看到聞璟行時,立馬換了表情,“聞少,您這是——”
一聲慘叫,龐三被聞璟行踹到在地。
論體型,論力氣,龐三并非打不過聞璟行,而是不敢打。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惹聞家的人。
他被聞璟行踹得牙齒都浸泡在血里,耳朵眼鼻子眼一齊往外冒血。
只聽見頭頂傳來陰戾低沉的聲音,“我的人,你他媽的也敢動。”
聞璟行赤眼低頭看他,實在不像看一個活物。
作者有話說:
聞璟行:他好愛我。
21 二玉
這一腳直接把龐三踹出兩米遠,鮮血淋漓的臉猙獰變形,骨頭似乎都被踹錯了位,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拖拉出鮮血的痕跡。
旁邊的人嚇壞了,生怕鬧出人命,顫顫巍巍地把龐三拖了出去。
聞璟行黑色的皮鞋尖淌著血,眼皮上濺了血點,臟了視線。
他伸手去擰門把手,沒擰開,里面上了鎖。
“阮迎。”聞璟行聲音很啞,他敲了兩下門,“是我,聞璟行。”
門內沒有回應。
他額角突突直跳,又叫了幾聲阮迎的名字,仍沒有任何動靜。
聞璟行深呼吸口氣,聲音輕了些,溫柔了些,哄著:“寶寶,把門開開好不好,已經沒事了,嗯?”
幾秒鐘后,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緊接著門慢慢地裂開了縫。
霎時間,鋪天蓋地的白玉蘭信息素涌出來,即刻充盈整個房間,層層疊疊地將聞璟行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