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沒多久。”阮迎有些不好意思,“雨下大了,怕聞先生沒帶傘。”
聞璟行覺得有些好笑。
先不說司機會準備傘,一般名貴的車都會專門設計出位置,配備一把傘。
不過像阮迎這種人,估計也沒坐過什麼好車,不會知道這些。
聞璟行冷哼一聲,“你倒是機靈。”
自動門打開,他下了車并沒有拿傘,而是彎腰攬住阮迎的肩膀。
“把傘舉高點,別淋著我。”
“哦哦,好的。”
阮迎認真地舉高,大半個傘向聞璟行傾斜。雨順著傘梢淌下來,肩膀濕得更透了。
他自己像是察覺不到似的,低著頭慢慢地說:“這條路不好走,有很多水坑,聞先生小心一點。別踩著亮的地方,亮的是水面......”
聞璟行看著他白皙的側臉,心臟某個地方倏地柔軟。
他伸手奪過傘,撈過人摟在懷中,將人遮得嚴嚴實實,聲音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溫柔,“笨蛋。”
二十一寸的單人傘終究是不夠用,兩人還是淋得濕透。
聞璟行不爽道:“出來接我不知道拿把大的傘。”
而他絲毫不提車里有兩把傘,自己卻不用的事情。
阮迎連連抱歉,說明天就去買把大點的傘。
他顧不得自己的衣服還淌著水,回臥室拿來一套男士居家服,遞給聞璟行。
聞璟行不接,挑眉,“哪個野男人的,給我穿。”
“沒人穿的,是新衣服。”阮迎又開始不好意思,耳朵泛紅,“想著聞先生可能會來,就提前買好了。”
聞璟行眼神深了些,被他勾得心尖直癢。
可他還是沒接,說:“什麼便宜貨,你買了我就得穿?”
阮迎有些尷尬,像是做錯了事,“......對不起。
”
“我穿也行。”聞璟行抬起下頜,似笑非笑,“你親自給我穿。”
阮迎臉更紅了,簡直不敢看他,從嗓子眼里說了聲“好”。
說是穿衣服,穿到一半聞璟行把人按在沙發里,里里外外親了個遍。
要不是鍋里還煲著湯,他才不會把人放開。
阮迎燒了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聞璟行難得有胃口,吃了大半。胃里有了東西,疼痛緩解不少。
等吃完了飯,阮迎端來溫水和一包藥放在桌上,“聞先生,把藥吃了吧,這個是緩解胃痛的。”
聞璟行微微一怔,“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看你手放在肚子上,看起來不太好受,就想著是不是胃不舒服。”
聞璟行沒說話,盯了他幾秒鐘,伸手端了水把藥服下。
然后抱起人扔到了臥室的床上,高大的身軀覆其上。
吻得又兇又急,又疼又爽。
阮迎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剝了大半,用僅存的力氣抵著他的胸膛,聲音有些顫,“......聞先生,我明天上午有課。”
聞璟行才不管他這些。
上課?
上什麼課,有上他重要?
阮迎又可憐巴巴地求他,“明天的課真的很重要,有幾個學生快考試了。”
見他這樣,聞璟行瞬間興致全無,他對強/奸可沒什麼興趣。
阮迎一句“謝謝”還沒說出口,就見聞璟行光著膀子,拿過桌上的手機撥了個號碼。
他看著阮迎,說:“肖寧,現在來接我。”
阮迎一愣,“是要走嗎?”
聞璟行沒理,繼續對助理肖寧說:“記得帶套衣服。”
阮迎有點急了,“聞先生,外面還在下雨,也已經這麼晚了,明早再走好不好?”
聞璟行挑眉,笑得痞氣,聲音帶著些懶洋洋的啞,“你又不給操,我留在這干什麼?”
電話對面的肖寧:“......好的老板,請問地址?”
肖寧還沒問到地址,就聽見一個溫和柔軟的聲音,“給的。”
“給什麼?”
“......”
“再不說我走了。”
“給......給聞先生操。”
“聽不見。”
“......給聞先生操。”
肖寧:“......”
這真的是他可以聽的嗎?
聽筒一陣窸窸窣窣,有東西摔落的聲音,好像還有......水聲?
肖寧緊張地腳趾扣地,腦門直冒汗。
他又試探地問:“老板,還去接您嗎?”
并沒有人回應,再一看手機,已經掛掉了電話。
肖寧呼了口氣,拿過手帕擦了擦額頭。
不知道跟老板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希望人沒事。
4 沒良心的
聞璟行還算仁慈,沒把人折騰得太慘。
他從煙盒摸了支煙,靠在床上抽煙。
阮迎眼還沒睜開,眉毛皺了皺,嗓子有些啞,“不喜歡煙味。”
“毛病。”
聞璟行掐滅了煙,扔進了垃圾桶。關了床頭燈,躺下后從背后摟住了阮迎,下巴抵在他的肩頸上。
恍惚間,他想起件事。
聞璟行眼神深了些,雪松香漸漸充盈房間,濃烈的Alpha信息素逼得阮迎皺緊了眉,疑惑道:“......聞先生?”
聞璟行靠近他的脖頸間嗅了嗅。
從第一次與阮迎做愛,他就察覺到了——他沒聞到阮迎的信息素。
聞璟行看著阮迎瓷白的臉,問:“你信息素是什麼味兒的?”
阮迎卻久久沒有回應,久到聞璟行以為他是睡著了。
正要再問,只聽見阮迎聲音清冷:“我是劣質Omega,沒有發情期,信息素也沒有任何味道。”
他轉過身,在昏暗中看著聞璟行。
窗外的月亮太亮,襯得他眼睛黯淡,輕聲:“對不起,沒事先告訴你。如果聞先生介意的話,我......”
后面的話,阮迎沒能說出口,便被聞璟行重新摟入懷中,臉貼著他堅實的胸膛。
“沒發情期正好。”聞璟行聲音壓得很低,說話時胸腔骨頭在動,震得阮迎耳邊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