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北原始雨林》第12章

國境線上,祖國的戰士們筆直而立,這才是魏禹琛使命之地。

深林里白象和符越收回了目光,悠然返回原始森林深處,繼續著符家人傳承了三代的使命。

原始森林的兇險自然不必說,距離上次任務失敗到現在,過去了僅僅一個月的時間,森林狼居然從當年中國遠征軍三萬人埋骨之地全須全尾的走出來了,而且體檢出來的結果是身體恢復的很好,并沒有什麼大礙,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更何況最開始找到魏禹琛的時候,他的身上除了一把突擊步槍什麼都沒有。

西南軍區特種作戰部隊,一間空曠的大會議室內。

幾個領導模樣的人坐在桌子后邊,而他們對面只有一張椅子,一個青年端正的坐在上面,平靜的回答著他們一遍一遍重復的問題:“全隊只有我一人生還……”

“全村無人幸免……”

“人質全部死亡……”

“我被逼進了緬北原始森林……”

幾乎是每回答一句話,他的心臟上就被血粼粼的割開一道傷口,但是他的表面依然沉穩,那是特屬于軍人的堅毅。

這樣的詢問已經持續了半個月,半個月來他什麼都沒做,每天一遍的來這里接受名為報告的審問。

這件事情屬于惡性事件,涉及到中緬兩國的國際糾紛,而他是唯一還活著的當事人。

一個安然無恙的當事人要比一個垂死重傷的當事人更容易讓人產生懷疑。

第8章

桌子后邊有人問:“你是怎麼從熱帶雨林里出來的?”

他仿佛又回到了原始雨林中,和當年的遠征軍面臨著同樣處境的自己,一睜眼看到了一雙笑盈盈的眸子。

他肅穆著一張俊臉重復著相同的回答:“我一路吃野果打獵,就這麼走出來了。”

當然沒有人相信這種鬼話,原始森林里的條件是常人想象不到的惡劣,當人深入雨林后,濃密的樹冠層阻擋著,人根本無法確定太陽的方位,如果身上沒有指南針或者GPS,基本不可能分辨方向,更別提吃了,原始森林里不知名的動植物繁多,即便是經驗豐富的特種兵也很難去分辨哪一種無毒能入口,更不用說那些動輒能要了人命的毒蟲猛獸了,幾乎每走一步都是危機,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出來了。

是的,如果沒有符越,恐怕自己連撣邦都走不出來。

魏禹琛平靜的說:“我運氣很好,沒遇上什麼致命的危險。”

他挺直著脊背從會議室里出來,身后立刻有兩個軍人跟了上來,是了,他連自由都沒有了。

他忽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自己命垂一線的從撣邦逃了出來,穿過了原始森林,回到了部隊,卻直接被監視了起來,他清楚這樣的指示身后站著的那個人——“夜梟”

他到底是誰?看來他的權勢遠超過自己的想象。

他怕自己知道了什麼,所以不停地試探,他毫不懷疑,自己現在一旦離開了軍隊的視線,一定會被人不留余力的滅口。

所以他什麼都不說,誰也不信,平靜的用同一套說辭,等著對方出招。

一個老人跟著魏禹琛的后邊出來了,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這人活著回來了成了錯了,一天一天的問,審犯人呢這是?咱們部隊別是怕人能活著執行任務回來吧!”

身后幾個紀檢的人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敢怒不敢言。

老人拎著個保溫杯跟了上來,猶自生著氣罵了兩句,轉而看著旁邊這個自己一路看著成長到今天的高度的青年,一種混雜著驕傲和惆悵復雜心情涌上心頭。

他是西南部隊里最優秀的年輕人,也是西南部隊里最英俊的年輕人,他是謙和的,但并不妨礙他是最銳利的。

青年身板挺得筆直,回來后和以前看起來沒有任何區別,好像失蹤那一個月的原始森林經歷和索米的悲劇根本沒有發生過,他做什麼都配合,但是他就是知道他的心不在這兒。

老人嘆了口氣說:“上邊給你放了個假,回家去看看吧。”

魏禹琛瞳孔皺縮,自己所料不錯,終于來了。

他沒有家,海淀那個地方頂多算是住的地方,上一回回去還是三年前,在自己的印象里,那個地方更多的印象只是一個可供填寫資料的地址。

他也不算是一個純粹的北京人,雖然在北京生活了將近十年,父母去世的時候他剛剛七歲,他們一家人生活在揚州瘦西湖附近,隨后他被父母的朋友接去北京,開始了住校生活,一直到十七歲參軍,直接去了西北。

從首都機場出來坐機場線到東直門,換乘地鐵老2號線到前門下車,前門是九門中正陽門的別稱,站在正陽門口往前看,就是前門大柵欄步行街,他到的時候正值夜幕降臨,大街上充斥著繁華和煙火氣,和原始森林里是兩種熱鬧。

魏禹琛只看了一眼就跟著導航地圖一頭鉆進了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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