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
說不出口,卻又忍不住想讓你知道,這思念有多深,有多重。
一陣纏綿過后,兩人稍稍分開,大口大口地喘息。
“元郎……”身在外面,樓璟不能喚他的名,剛好可以叫乳名,用鼻尖抵著蕭承鈞的,滿心歡喜地一聲一聲地喚他。
“嗯。”蕭承鈞微微地笑,他叫一次便輕聲應一句,直到他叫夠了,兩人再次唇齒相交,雙雙倒在了柔軟的獸皮毯上。
樓璟撐著身子,看著躺在毛毯上的人,身邊的篝火依舊燃得旺盛,火紅的色澤忽明忽暗地映著蕭承鈞那雙幽深的眸子,仿若深潭之中暗藏著火種,引著人沉溺其中,再也出不來。
“承鈞,此處簡陋,你……”雖然樓璟覺得這種地方親熱別有滋味,但又怕委屈了蕭承鈞,便在他耳邊輕聲詢問。
被熱氣噴灑的耳朵迅速紅透了,蕭承鈞遲疑了片刻,緩緩伸手,摟住了樓璟的脖子。
樓璟頓時一喜,俯身吻住了那紅透的耳朵,雙手熟練地解開了身下人的腰帶,將華美的寶劍扔到一邊,三兩下挑開了衣帶。
衣衫半敞的閩王殿下,映著通紅的火光,竟顯出幾分驚心動魄的美,樓璟只覺得喉頭一緊,從懷里掏出了梅花纏枝紋的墨漆小盒。
“你……你竟隨身帶著……”蕭承鈞吃驚地望著那精致的小盒,原來在京中樓璟隨身帶著這東西已經夠不害臊了,如今出門在外,快馬加鞭,這人竟還不忘隨身帶著!
“這是我傷藥,消積化瘀膏,”樓璟挑眉,打開盒子挖出一塊,透明的脂膏在他指尖晶瑩欲滴,因著指尖的溫暖,很快化開了一些,恰好滴在了蕭承鈞的胸膛上,“殿下如今傷著了,臣自然要拿住來給殿下治傷。
”
說起消積化瘀膏,蕭承鈞覺得面上有些發熱,“我……哪有傷著……”
樓璟將手指移到那隱秘處,溫柔地涂抹,緩緩地探入,“自然是這里……有些傷著了……”
“唔……”蕭承鈞顫了顫,將話語的輕佻之意聽得分明,身體也卻因著這樣的逗弄止不住地熱了起來,“胡說……”
“怎的胡說了,”樓璟空閑的那只手滑到閩王殿下的胸前,沾了方才滴上去的那一點晶瑩,滑到一顆粉色之上,借著那滑膩,緩緩摩挲起來,“這里面缺了些物件,自然是傷著了,須得臣給……”
蕭承鈞惱怒地瞪他,一把將人抓過來,堵住那雙亂說話的唇,本想讓他安靜,自己卻被那兩只手弄得輕吟出聲。
樓璟放開他的唇,想聽聽那美妙的聲音,在胸前撥弄的手便加快了動作,后面也添到了三根手指。
“唔……”悠揚若古琴低吟的聲音從唇間溢出,蕭承鈞立時咬住了下唇,不讓自己出聲。
樓璟蹙眉,這才想起他的殿下顧及著外面的幽云衛,放慢了手中的動作,俯身輕輕磨蹭那緊咬的唇齒,“別怕,他們不敢聽的,別咬自己。”這般說著,用舌尖撬開蕭承鈞的唇齒,撤出手指,將一條修長的腿盤在自己腰間,撫著那微微顫抖的腰肢,挺身刺了進去。
第59章 荒廟
“啊……”身體突然被撐到最大,蕭承鈞承受不住地弓起了身子,勾在樓璟腰上的腿也跟著微微顫抖。
毛毯子上沒有枕頭,蕭承鈞撐起身子,半坐著,卻因為身上人突然開始的動作而軟了手腳。樓璟一把接住向后仰倒的人,摟著他坐起來,吻住那緊抿的唇。
“嗯……”因為這個姿勢,那硬物進到了更深處,蕭承鈞悶哼出聲,覺得整個身子都被貫穿了,而那人卻毫不留情地繼續往深處探索。
樓璟輕輕咬著懷中人的下巴,一路輕吮,尋到一顆小豆,叼在牙尖輕輕碾磨。
“唔……太深了……”蕭承鈞扶住樓璟的肩膀,輕聲吟道。
樓璟禁不住抱緊了他,快速地動了起來。
奔波了千里之遙,費勁了心機,只為了能與心愛的人緊緊相擁,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奸臣不行,皇帝不行,就算是蒼天,也不行。
刀疤山匪被堵著嘴綁在樹上,心驚膽戰地看著十五個黑衣侍衛在他身邊擦拭刀劍。
除卻出去找食材的云十二,其余十五個幽云衛將小廟嚴嚴實實地圍成了一圈,守衛著他們的主人,順道看管囚犯。
破爛的廟門、八下漏風的窗戶,根本掩不住屋中的聲響,云三和云十一兩個專司暗殺的,習慣性站在背光處,明亮的窗前、門外,就留給了兩個統領——云九和云一蹲守。粗重的喘息、壓抑的低吟,一聲一聲地傳出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然而幽云衛各個耳聰目明,只得齊齊望著天上的流云逐月。
背著弓箭打了野味回來的云十二,看到眼前這幅奇異的場景,不由得愣了愣,手中的野鴨嘎嘎作響,在這寂靜的院子里顯得尤為突兀。
云九朝愣怔的弓箭手打了個手勢,讓他把鴨子嘴綁起來,云一踢了踢發呆的云五和云四,讓他們去燒熱水,兩個老實的近衛只得騎上馬去那個危險的大宅子里找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