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璟愣了愣,這才發現,他的太子夫君到現在還不明白他在銷想什麼,不由得勾唇,“有什麼公不公的,兩情相悅自當行周公之禮,何況……”張口含住一只微微泛紅的耳朵,“我們現在是在偷情,殿下忘了嗎?”
“偷……偷情?”蕭承鈞顫了顫,一雙耳朵頓時紅了個透徹。
樓璟輕笑著伸手,從床邊搭著的外衫中摸出了一個墨漆小盒,上面清晰地雕著梅花纏枝紋。多年戰場上歷練,養成了他隨身帶傷藥的習慣,自從出了宮,樓璟就把這東西當傷藥隨身帶著了。
“承鈞,我們圓房好不好?”樓璟親著那只紅紅的耳朵,啞著嗓子道。
“好……”蕭承鈞輕嘆一聲,翻身把樓璟壓到身下,看著那笑得顛倒眾生的人,不禁微微勾唇,要他未來的皇后自己提出這種事,是他這個為夫的失職了。伸手拉開樓璟身上的雪色內衫,露出了那白皙勻稱的胸膛,緩緩在上面落下一個輕吻。
樓璟的身體因著練內家功夫的緣故,每一尺每一寸都長得極為勻稱,線條流暢毫不突兀,仔細撫摸上去,能夠感覺到這美麗的肌膚之下掩蓋的強橫力量,仿佛一只修長慵懶的雪豹,誘人至極。
由著蕭承鈞在他脖頸上慢慢地吮吻,樓璟伸手,從他的后頸一路撫到腰際,將手伸進閩王殿下的襯褲中,捧住了兩片肖想已久的渾圓。緩緩撫摸,輕輕揉捏,隨著蕭承鈞的親吻,手中的力氣漸漸加重,慢慢滑到了兩股之間,探向那幽禁之地。
“嗯?”蕭承鈞嚇了一跳,抬頭看他。
樓璟輕笑,猛地翻身把閩王殿下壓在身下,在他雙腿懸空的瞬間將那礙事的襯褲扯了下來,自己卡在那修長的雙腿間,邪笑著拿起了墨漆小盒。
“濯玉,你……”蕭承鈞這才明白,他的太子妃所謂的圓房,竟然是要他的身子,“不,不行,我才是夫。”
“是啊,殿下才是夫,”樓璟用指尖在墨漆小盒中挖出一塊脂膏,“只是,如今我們沒有名分,殿下若想對我公平些,便當如此啊。”這般說著,吻住了蕭承鈞的唇,將他的反對之聲盡數淹沒,沾了脂膏的手探到那處,輕輕打旋、揉捏,試著探了半指進去。
“唔……”蕭承鈞悶哼一聲,瞪大了眼睛,覺得樓璟說得沒錯,他的確是夫君,無論之前還是以后,都會如此,現在他給不了名分,與樓璟而言的確不公,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太對。
被那一根手指激得反應遲鈍的閩王殿下,覺得不對,又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只能由著那根手指盡數鉆進了身體。
“承鈞,今日有人跟我說起修河道的生意,這些并非正當之事,往后我怕是會做些更過分的事,”樓璟緩緩動著手指,俯身在蕭承鈞的胸膛上輕吻,“我怕有一天你會疑我、忌我,把我歸到亂臣賊子之中,怕你登基之后卻娶了他人。”
蕭承鈞愣了愣,原來他做這些不僅僅是情之所至,更是在試探他的底線,一次一次地確認他的心意。不由得苦笑,自己如今這般,的確給不了他什麼保證,罷了,他想要便給他吧,只要能讓他覺得安心些。
這般想著,蕭承鈞的身體便放松了下來。
樓璟勾唇,探了兩指進去,同時含住一顆粉色的果實,用牙尖叼住輕舔。
蕭承鈞蹙眉,把頭側向一邊,抿唇止住了口中的聲音。
樓璟之前也沒有經驗,只是看那本書學的,憶起第一篇所言,“男子初承歡,疼痛不堪,當徐徐圖之……”因而不敢冒進,一邊專心開拓,一邊從耳朵一路吻到小腹,以安撫身下之人。
溫柔的動作很好地安撫了那些微的懼怕,蕭承鈞看著帳頂,異物侵入的感覺并不好,但是隨著樓璟的動作,身體越發的熱了起來,忍不住伸手想要觸碰前端,卻被一只修長的手握住。
已經可以容納四指了,樓璟這才又挖了些脂膏涂抹均勻,捉住蕭承鈞企圖觸碰的手,與他五指交握,按到了枕邊,粗喘著道:“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蕭承鈞看著滿頭大汗的樓璟,知他忍得辛苦,便咬著下唇,緩緩點了點頭。
樓璟伸手掰開他的下巴,“別咬,痛的話,就咬我。”說著,俯身把肩頭遞到蕭承鈞的唇邊,同時挺身闖了進去。
“啊……”蕭承鈞瞬間攥緊了樓璟的手,脖頸用力地向后仰起,全身都跟著顫抖不止,“痛……好痛……嗯……出,出去……啊……”
樓璟輕撫著身下人的發頂,不住地吻他,“元郎,元郎,別怕。”
聽到這個稱謂,蕭承鈞漸漸平靜下來,回頭望著他。
樓璟笑著與他鼻尖相觸,“元郎……”緩緩往里推進,整個沒入了蕭承鈞的身體。
“唔……”蕭承鈞攥緊身下的床單,兒時母妃會在他哭泣的時候這般叫他,父后會在笑著的時候這般叫他,元郎這個稱謂,深深地刻在他的骨髓里,奇異地淡化了身體的疼痛。
樓璟看著疼得臉色發白的蕭承鈞,心疼地抱住他,待他緩過這一陣激痛,方才緩緩動作起來。
初始的疼痛,隨著輕柔的動作漸漸緩解,痛到麻木之后,漸漸升起一股灼熱,直到樓璟觸碰到了某個地方,蕭承鈞的身體止不住地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