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黃金臺》 第77章

《《黃金臺》》第77章

所以柘族人多以東珠代指皇后,而萬壽宴那天恰好是皇后出事,這只是巧合嗎?

如果泛泛地聯想開來,金丹與東珠形狀相似,也很可疑;而東珠名中有“東”,會不會是暗指在此事中受損最多的東宮?

就這麼胡思亂想了一路,輪椅似乎碾到了一塊小石頭,傅深顛簸了一下,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抬頭一看,疑惑地問:“這是哪?”

杜冷尷尬地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迷路了……”

“真夠可以的,”傅深嗤笑,隨手一指,“隨便走吧,院子就這麼大點,閉著眼也能走出去。前面是不是有個小樓?”

杜冷羞愧的連個屁都不敢放,悶不吭聲地推著傅深往那邊走。兩人在那幢三層小樓前停下來,傅深饒有興致地一勾唇,奇道:“藏經樓?這麼偏。”

他們已走過許多殿宇,傅深雖然中途走神,也能估計出他們現在大概是在清虛觀內不知哪個角落。這棟藏經樓位置偏僻,與道士們所住的廂房相距甚遠,還被掩在大片樹林之后,看上去人跡罕至,十分不好找——真有人會來這里里讀經嗎?

“進去看看。”

杜冷十分艱難地將傅深和輪椅搬上臺階,累的直喘:“進不去,門上有鎖。”

傅深過去看了一眼,道:“小意思。”說著手掌一翻,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把小刀來,三兩下撬斷了門上的銅鎖。抬手一推,兩扇木門豁然洞開,一股陳舊紙頁的氣味混著灰塵氣撲面而來。

杜冷:“……”

傅深手太快了,杜冷甚至都沒看清他的動作,那沉重的黃銅大鎖在他掌中就跟個小玩意兒似的。

最重要的是……他一個病人,為什麼隨隨便便就能摸出把刀來!

書閣中遍地塵灰,杜冷又吭哧吭哧地將輪椅搬過門檻。一介郎中,實在不像那些武夫一樣,輕輕松松就能把侯爺扛上二樓。

“算了算了,你把門關上,”傅深實在不落忍,撐著扶手站起來,“我還是自己走吧。”

他的傷情實在非常微妙,膝骨全碎,筋脈受損,但不至于站不起來,只要將養的好,以后還有痊愈的希望。然而短時間內他確實不能行走如常,就算是傷口好了,也無法像健全時一樣長期待在前線。

情況尷尬就尷尬在軍中有皇上的眼線,傅深受傷的消息沒能瞞住,皇上立刻下旨令他返京休養。傅深早知道他忌憚自己,卻沒想到這麼迫不及待。他更不可能把自己有望痊愈的消息告訴皇上,否則他在京城里或許活不過一個月。

他只能將計就計,把傷勢說的再重一些,保命為先。殘廢的樣子全是做給皇上看的,傅深的骨頭其實愈合的差不多了,站起來走一會兒沒什麼問題,只是平常得在人前裝樣子,不能露出馬腳。

杜冷是知道他真正情況的,為了裝瘸逼真,他還給傅深配了一副藥丸,服用后可使人雙腿乏力,失去知覺。效果拔群,連沈遺策都被他們糊弄了過去。

杜冷回身掩門,不放心地叮囑道:“慢點,您最近沒怎麼走路,小心摔了。腿還疼嗎?”

“有點,不妨事。”傅深小心地找準平衡,扶著墻慢慢走過林立的書架,“這里很久沒人來過,也沒人打掃,但門口的臺階上很干凈,倒像是常有人走,奇怪。”

杜冷推著輪椅跟在他身后,傅深又上二樓轉了一圈,見都是些破破爛爛的書籍,不感興趣地放回去,等走到房間盡頭,他忽然很輕地“嗯?”了一聲。

杜冷不明所以,傅深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幾圈,皺眉道:“下樓。”

兩人返回一樓,依舊是走了幾個來回,傅深屈指在四面墻壁上逐一敲了幾下。杜冷見他眉頭深鎖,忍不住問:“將軍,怎麼了?”

“不對勁。”傅深道,“你沒感覺嗎?二樓的房間好像比一樓要大一些。”

杜冷茫然搖頭。

傅深道:“你數一下,從門口走到這堵墻要多少步,再去二樓沿著同樣路線走一遍。”

杜冷果然按照他的說的走了一遍,片刻后從二樓急急忙忙地跑下來,面露驚愕,道:“二樓至少多了一步!難道是……”*

傅深豎起一根手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低聲吩咐道:“你去找魏將軍,讓他帶上幾個人,再拿點濕柴來……”*

北獄慎刑司內。

純陽道長至今未開口說一個字,嚴宵寒和唐過為了拿到口供,幾乎一整天都泡在刑室里。外頭有人匆匆走進來,低聲對嚴宵寒說了幾句話。

“知道了。”嚴宵寒轉頭對唐過道,“沈大夫有事找我,你看一會兒,我出去一趟。”

唐過聽見“沈大夫”三個字時眼睛亮了一下,后來發現沒他什麼事,神情漠然地點點頭。嚴宵寒揚起下巴指了指牢里吊著的囚犯,又道:“可能跟他有關系,悠著點,別打死了。”

北獄離飛龍衛仗院只有幾步之遙,嚴宵寒剛進門,沈遺策便像一道旋風似的卷了過來:“大人!是清虛觀!那些死于馬上風的人,包括楊賀軒,他們不是沒有交集,這些人全都去過清虛觀!”

“什……”嚴宵寒讓他嚇了一跳,“你說什麼?慢點說,從頭來,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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