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嫂應下后,我便上樓睡午覺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睡得正熟,就感到身下床鋪微動,背后擁上來一具溫熱的人體。
他將我緊緊摟在懷里,臉埋在我的頸后,氣息全都吹拂在我的脖子上。
雖然還有點迷糊,但他一這個姿勢我就覺得他要咬我,瞬間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可能感覺到我的緊繃,身后的人呼吸輕了輕,隨后抬起頭,沒再繼續挨著我。
“醒了嗎?”
我沒有回頭:“嗯。”
“韓音已經走了。”宋柏勞道,“她給了我一塊硬盤,里面有大量證據表明,陳榛女兒遇襲事件都是朱璃一手策劃的。他為了阮家,也算手段用盡。”
我一聽,轉過身與他面對面:“韓音怎麼會有這些?”
宋柏勞松了松對我的懷抱,一只手在被子外輕撫著我的腰側一塊,流連摩挲。
“其中一個犯事的beta是她朋友的兒子。她朋友一直覺得自己兒子不是那樣激進的人,于是自己做了調查,結果在自家院子里找到了被埋起來的大量現金以及一塊移動硬盤。對方可能也是想留一手,或者等著日后出獄再敲一筆吧。”
“那接下來要怎麼辦?”
“怎麼辦?”腰間的手靜止下來,他臉上露出笑來,“好不容易抓住毒蛇的尾巴,當然是要把他拽起來狠狠砸向地面,弄死他啊。”
我哆嗦了下,這場蛇與伯勞鳥的較量,或許很快就能迎來結局。
“害怕了?” 宋柏勞用指尖撥開我的額發,唇角的笑已經消失,換上一副不快的表情。
我咽了口唾沫:“沒有。”
“那你抖什麼?”
我看著他:“有點冷。”
屋里全屋都有地暖,四季恒溫,況且這會兒我們都在床上,說冷自然是托辭。
宋柏勞盯著我片刻,沒再問什麼,替我拉了拉被子,收緊手臂重新將我摟進了懷里。
“再睡會兒吧。”他說。
這一覺直睡到晚飯前,九嫂來敲門我們才從睡夢中醒來。
下到餐廳時,宋霄已經回來了,在飯桌上給我們看了許多他今天拍的一些山中景色。
“我還在山上發現一座道觀,里面就一個道士,非得拉著我給我算命……”
宋柏勞邊吃飯便道:“那是夏維景,夏喬的叔叔。”
宋霄笑容一僵:“哦……怪不得他說我面善來著,以前大概在哪兒見過。”
不,有極大可能這是他的套路,維景道人對算命似乎頗有執念,逮著誰都說有緣。
我見氣氛有些凝滯,忙道:“霄叔你拍得真好,我都不認識這是維景山了,看著就跟另一座山頭似的。”
“人眼和鏡頭總是有區別的。山里冬天有些蕭瑟,但是小動物還是很多的,你看我拍的這個……”
一說到攝影,宋霄很快打開了話匣子。
宋墨認真地在旁邊聽著,突然道:“明天我也想和爺爺一起去。”
宋霄一愣,隨即高興道:“行啊,不過你不能亂跑,要牢牢跟著我知道嗎?”
“嗯,知道了。”
飯桌上的氣氛溫馨又和諧,大多都是我和宋霄在說,夾雜著宋墨的童言童語,宋柏勞不怎麼開口。
待到快吃完的了,九嫂命人撤下各自身前的碗碟,上了甜湯。
宋柏勞沒有要,直接擦了擦嘴,結束進餐:“對了,等會兒駱青禾可能會來。”
我和宋霄同時停下手上動作看向他,宋霄有些無措,我則是詫異。
他這消息宣布的會不會過于隨意?幸虧他是吃過飯再說的,不然我看宋霄都要食不下咽了。
“那我,我回避一下。你們慢點吃……”分明說的是“等會兒”才來,宋霄卻像是此時此刻人已經到了門前一樣,站起來就快步往自己房間走去。
直到傳來他的關門聲,我才收回視線,沒好氣地看向宋柏勞。
他與我對視片刻,無辜道:“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他來取硬盤的而已,不會待很久。”
“你怎麼不給他送過去?”
“他說想順便來看看墨墨。”
哦,看孩子,真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信他才有鬼。
約莫過了半小時,駱青禾的車到了大門口。
他該是從哪個正式場合直接過來的,穿得是三件式的燕尾服,發型也是精心打理過的樣子。只是可能喝了些酒,眼尾淡淡飛紅,脖子上的領結不知是不是在車上時被他取下的,直接松開了襯衫前兩顆扣子,相對于平日里的無懈可擊,顯得有些“松懈”。
他在進門時看了我一眼,又抱著墨墨說了會兒話,之后便與宋柏勞進了書房密談,一談就是兩個小時。
“你看,連成五個我就贏了。”“怎麼辦?”腰間的手靜止下來,他臉上露出笑來,“好不容易抓住毒蛇的尾巴,當然是要把他拽起來狠狠砸向地面,弄死他啊。”
我哆嗦了下,這場蛇與伯勞鳥的較量,或許很快就能迎來結局。
“害怕了?” 宋柏勞用指尖撥開我的額發,唇角的笑已經消失,換上一副不快的表情。
我咽了口唾沫:“沒有。”
“那你抖什麼?”
我看著他:“有點冷。”
屋里全屋都有地暖,四季恒溫,況且這會兒我們都在床上,說冷自然是托辭。宋柏勞盯著我片刻,沒再問什麼,替我拉了拉被子,收緊手臂重新將我摟進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