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陳傷》 第39章

《《陳傷》》第39章

又說他現在在給家庭醫生上藥,上完藥就要回維景山,畢竟市區沒人照顧。

一百多鞭……

我握緊手機:“好,我,我知道了。”

結束與李旬的通話,我趕緊去找九嫂,讓她做好準備。到晚上八點多,窗外閃過一抹明亮的車燈,宋柏勞回來了。

與我想的情形有點出入,他并不虛弱,甚至無需人攙扶就進了屋。除了唇色較平時淡了些,其他一切如常。

“干嘛都聚在門口,歡迎我啊?”他擰眉看了眼我和九嫂,腳步不停地往樓上走去。

我看向之后進來的李旬,眼神詢問他什麼情況,李旬沖我暗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這什麼意思,見宋柏勞身影要消失在樓梯轉角了,忙追了上去。

也還好我追了上去。剛踏上二樓,便見沒有開燈的昏暗走廊內,宋柏勞踉蹌著肩膀撞上墻壁,靜了許久,似乎已經一步都走不動了。

原來步履輕松,形如常人,都是硬撐的。

第十七章

【從來未曾擁有過比較可悲,還是擁有了再失去更為凄慘?】

我看他路都走不了了,連忙上去攙扶。剛走到他邊上,手都沒碰到,就被他一個眼神凝在原地。

“別碰我。”

月色透過走廊另一側的玻璃窗照射進來,落到他眼里仿佛生了霜。我一下像被烈焰燙到般蜷起手指,人也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

他搖搖晃晃扶著墻繼續往前走,沒幾步又停下來。小心翼翼又吃力的喘息,我就算是聽力不出色的beta,這會兒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望著宋柏勞倔強的背影,我咬了咬牙,快步追上看也不看他臉色,將人架起來就往臥室走。

“你放手……”他想掙開,但苦于傷痛,只能不甘不愿被我扶著。

進到臥室,他總算集聚起一點力氣,掙扎著將我推離。

“碰”地一聲,我脊背重重撞到門上,再好的脾氣都要被他的不識好歹磨沒了。

“你能不能別在這種時候還跟我鬧脾氣?”我壓著聲音道,“多大的人了,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分不清嗎?”

宋柏勞遲緩地一點點挪動身體,關節就像生銹的齒輪,手臂每往上抬一點,就要有片刻停滯。經過一番努力,他艱難地脫去外套,將它丟到了地毯上。

他倦怠地轉身:“出去,我不想見任何人。”

紅色在白底上總是格外觸目驚心。我震驚地盯著他的后背,不知道是剛才他動作太大還是路上就這樣了,新換的白襯衫上竟然顯出斑斑血跡。

“聽不懂人話嗎?”他解著扣子,見我沒動靜,再次下逐客令。

“你……傷口又出血了。”方才還有些生氣,一見宋柏勞傷得這麼重,我又有點被嚇住了,說話都不順溜。

他扭頭往自己后背看了眼,滿不在乎道:“我又不是死人,出血不是很正常嗎。”說著他脫掉襯衫,露出裹滿上身的繃帶。果然那上面洇血洇得更厲害,將一大片繃帶都染紅了。

他看也不看染血的襯衫,整個人面朝床鋪倒了上去,再沒動靜。

我怕他暈過去,湊近觀察了片刻,確定人沒事后,便將另一頭的被子翻折,蓋到了他腰部以下。

仔細一看,宋柏勞背上沒有被繃帶纏繞的地方舊疤不少,零零碎碎形狀也各不相同。

我記得以前他也經常受傷,不過大多是打架的小傷,貼個創可貼就完了。

只有一次傷得特別慘,整個后背又青又紫,肩膀還腫了老大一塊,像是被棍棒之類打的。

他自己夠不到,就強迫我幫他搓藥油。那時候我還納悶到底是怎樣的高手能把他打成那樣,現在看來這位高手很可能叫“駱青禾”。

宋柏勞是欠打一些,但他過叛逆期都多少年了,如今再對他施行棍棒教育會不會太晚?

就算寧詩再討厭我,也從來沒將我打成這樣。最痛的那次是她喝醉了拿煙頭燙我胳膊,當時起了個大泡,憋下去后留下道淺淡的印子。這麼多年過去,幾乎已經看不出了。

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合適,我簡直想問一句宋柏勞,他是不是領養的。

“你……”

我靠得那麼近,目光又毫不遮掩,很容易叫宋柏勞察覺。

他抬起頭,很有些不耐,像是又要罵人。可一對上我的臉,不知怎麼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換成一句無關痛癢的:“你快點出去。”

我想了想自己還能做的事情,問他:“你渴不渴?要不要我給你倒杯水來?”

宋柏勞大概從來沒遇到我這麼難纏的對手,他重新趴回枕間,后腦勺對著我,每個字都加重讀音。

“不用,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再下去估計就真的要抓狂了。

我見好就收:“那好,今晚我就睡在隔壁,你有什麼事叫我一聲就行。”

他沒再回我,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我撿起地上的衣服,輕手輕腳出了房間。

“喲,這……要不要叫駱小姐啊?”九嫂接過我手上的臟衣服,瞧見上面血漬,臉色陡然一變。

“現在別叫。” 宋柏勞現在就跟只獨自舔舐傷口的野獸似的,脾氣大,警惕性高,這要是貿然靠近,說不準要被他一爪子撓得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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