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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傷》》第37章

我幫他補完了后面的話:“不要臉?有心機?還是犯賤?”

他像是被我問懵了,怔然片刻,放松了鉗制我的雙臂,而我抓緊這個機會逃離他的懷抱,坐回了另一邊。

我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覺得剛才那一下罐子摔得不夠狠,又加兩句:“這七年,我心心念念都是嫁給你,哪怕你并不想娶我。我知道你嫌棄我,但我不在意。”我笑看著他,“我就是不要臉,有心機,還犯賤。”

這樣說著,腦子里已經打好草稿,決定將宋柏勞這一刻無從下手的表情如實記在日記里,以供今后心情不佳時隨時拿出來翻閱。

作者有話說:這章算周六的,周日不更。

第十六章

【小竹失戀哭了半宿,和師父喝酒喝到天亮,我在旁邊聽他們數落“alpha沒一個好東西”,深以為然。】

我也許找到了與宋柏勞單方面和平共處的方式。這個方式說起來有點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既,無論他對我進行怎樣荒誕的揣測,無條件照盤全收就是了。只要承認自己就是他想的那樣,包攬所有他口中惡毒的品質,很快他就能消停下來。

我用厚顏無恥抵擋他的咄咄逼人,徹底坐實他口中“處心積慮”的人設。他反而像是被毒蛇纏上的倒霉農夫,猛然驚醒原來我竟不是截枯樹枝,驚慌失措下只得將我甩得遠遠的。

我待在山上,他留在市區,各自安好,度過了一段相較平靜的日子。期間他派律師來與我交涉,兩位律師一老一少,讓我簽了授權文件,又詢問我訴求。

“訴求?”我雙手交握擱在桌面上。

由于經常接觸食材,我的指甲總是剪得很短,時間久了都長到肉里,顯得有些粗笨。

年紀稍長的律師道:“比如金錢賠償,網絡澄清,或者登報致歉,都是可以的。”

我手指**一下,猛地絞緊。

兩年,我背負“抄襲者”的罵名足足兩年了。沒有辦法繼續夢想,也失去了一往無前的勇氣,整日龜縮鏡頭之后,唯唯諾諾,求穩度日。以為再也看不到希望,連自己都要放棄,如今不僅洗刷污名有望,還能隨便提訴求。

要不是能清楚感知到指間太過用力而產生的壓力,我簡直要以為自己在做什麼絕世美夢了。

“那我……全都要。” 猶豫著,我做下決定。

年長律師錯愕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專業態度,沖我篤定道:“可以,沒有問題。抄襲比較難界定,我們會以名譽侵權和不正當競爭來打這場官司,寧先生您放心,我們一定把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的,絕不讓您和宋總失望。”

年輕律師在旁接嘴道:“這案子老實說我打就能贏,但宋總不放心,硬是要整個律師團一起上。從這點就能看出,宋總真的很重視您呢。”

準確說是重視我的名譽。畢竟夫妻一體,我出事他也躲不了,還有可能牽連駱青禾那邊,他自然緊張。

這樣想想,嫁給他也不算毫無好處。

宋墨在家里上學,可能看山上環境得天獨厚,家庭教師偶爾會布置一些野外觀察作業。記錄一下森林里的濕度溫度,再用相機把覺得美麗的植物都拍下來之類的。

他一個小孩子自然不可能單獨外出,之前陪同的活兒都是保姆完成,現在我進門了,這項艱巨的任務就落到了我身上。

不過我也挺樂意作陪的,畢竟宋墨小朋友又乖又可愛,和他爸爸一點不一樣。

“墨墨,慢點跑。”

宋墨斜跨小書包,頭戴漁夫帽,手里拿著一臺立拍得相機,興奮地追著蝴蝶滿山亂跑,想要將它拍進自己相機里。

春天花花草草過敏源多,怕他又犯哮喘,我還特地給他戴了口罩。這小祖宗要是在我手上發了病,宋柏勞沒找上我,駱青禾也會第一時間把我砍了。

忽然,宋墨停下腳步,仰起臉,神情萬分專注地盯著道旁的一棵大樹。我以為他看什麼,近了才發現那棵樹上有個鳥窩,成鳥正巧飛回巢中,孵化沒多久的雛鳥紛紛伸長了脖子嗷嗷待哺。

“要拍下來嗎?”我問他。

宋墨看向我,用力點了點頭。

我將他抱起來,讓他能更清晰地拍攝到成鳥喂食的一幕。

“咔嚓”,宋墨按下快門,不一會兒相機吐出照片。

我捏著相片一角用力甩了幾下,上面很快顯出影像。畫面拍得很清晰,幾只沒毛的小腦袋簇擁在一起,瞧著好笑之余,又讓人感嘆生命的奇妙偉大。

“好多小鳥。”宋墨指著照片道,“這是媽媽。”

“也可能是爸爸。”我指正他。

宋墨抬起頭:“我也會有兄弟姐妹嗎?像這些小鳥一樣。”

這問題問得猝不及防,沒有丁點預兆。我腦袋一懵,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他。

體弱多病,無法像正常孩子那樣上學,生活在罕有人跡的深山里,整日只有傭人和家庭教師陪伴。這樣一想,他應該是很孤獨的。

明明才五歲,他卻已經懂得如何笨拙的表達對親情的渴望了。

這樣的孩子,怎麼能不讓人心疼呢。

“墨墨想要個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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